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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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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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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加德举着火把,仔细看着洞上绘制的壁画。金紧紧的跟着他,生怕罗斯突然把他给宰了。

    这些壁画的内容和我讲的差不多,你决定好了吗,加加德?罗斯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加加德在这里,他早就把金扔到祭坛上去了。

    别着急。我想问一下,你当时被送出去之后,旁边有没有尸体?

    有啊,首领和另一个人的尸体都在旁边,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他们给埋了。罗斯有些惊讶,他不知道加加德为什么问这个。

    金银财宝没有吧?

    当然,不然我也没必要再跑一趟。

    这里没有呢……

    可能被那些生物收起来了吧,我料到会这样,所以才带了祭品来。

    那些生物其实就是村子里的人。加加德的话把罗斯和金吓了一跳。

    加加德先生,你是说抓我的怪物……那种样子是人?你是在开玩笑吧。金震惊的说。

    看这里,加加德指着一处壁画说。

    深藏在雾山中的村子与世隔绝,村中的人大多沾亲带故的,近亲结婚现象很普遍,由此诞生了很多畸形儿。那时候人们并不知道近亲结婚的恶果,以为是某种诅咒。因此,在两百年前,村子的最后一次祭祀仪式中,全村人都进了羊肠洞中,村长献祭了自己所有的家人,祈求艾托,使村子里的人都摆脱恶毒的诅咒,能生出正常的孩子。

    结果全村的人都被艾托转化成了那种没有人类思维的畸形怪物,但从他们到现在都没灭绝这点来看,村子里的人确实摆脱了人类肉体内部存在的束缚,或者说是撕毁了神所订立的,要求人类尊重伦理道德,不可违逆的契约。

    壁画到这里就没了,因为那些怪物是不会绘制壁画的。这是最好的证明。加加德说。

    至于你,罗斯先生,你这几年应该送了不少祭品到这里了吧,这绝不是第一次。加加德又看着罗斯说。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你到底要不要拿金来献祭?罗斯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看来你的记忆被洞窟中存在的邪恶意志扭曲了,你过去看到的首领实现愿望,出现很多金银财宝的景象,根本只是那个所谓的洞中之神艾托对你施加的幻觉,因为这个山洞能够影响没有生命的东西,它持续地把洞外带来的东西都移动到洞外去了,即便有金银财宝也会跑到外面去。你看祭坛,别说尸体了,连一点血污都没有。哈哈哈,看来,我们的这位神还很爱干净啊。

    你说你在外面过了几年苦日子,但实际上,你除了骗人来这里杀掉外,其他时候,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因为这个神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只能读取记忆,却不能自己获取知识,他只能让你演演舞台剧,却不能让你真正地生活。那天从酒馆分手后,我去跟踪你,发现你这家伙走到小巷后,就呆着不动了。

    他让你以为真的能通过杀人实现愿望,把你当成他的饵。于是你一直重复这一过程,找个人多的地方讲故事,带人出发寻找财宝,来到这里进行仪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罗斯捂着脑袋,看起来很痛苦。

    哼,受到刺激后控制不住了吗……

    金,快点!跟我一起抓住罗斯,他还有救。加加德叫着。

    哈,还能救吗……那我不用被放血啦,金反应过来,和加加德冲上去扭住了罗斯。

    当然,不然我费那么多话干嘛。罗斯的灵魂只是被拘束了,并没有被吞噬。我们要先让罗斯自己想起自己来,然后再把艾托的力量从他身上赶出去。至于血肉,对艾托没有意义,进行仪式的过程才重要,它为艾托输送力量。

    这时,从各条通道里涌出很多怪物,向金和加加德扑来。

    要死啦!金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逼近的怪物。

    哈,不想丢掉饵,倾巢出动了吗?

    趁着二人注意力转移,罗斯挣脱开来转身逃跑,加加德只来得及扯下他的行囊。他从行囊里搜出一盏提灯,交给金。

    拿着这个追上去,别让罗斯跑了!这盏灯里封着艾托一部分的灵,是羊肠洞的通行证,即使不是艾托的信徒也能平安出入这里。

    好的,加加德先生你一定要小心啊!金提着灯跟了出去。

    呼~加加德深吸一口气。

    巨大洞穴带来的压迫感已经变成实质的力量,洞穴在震动,黑暗中有人在低喃着什么,面前的怪物身体抽搐着。加加德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受到挤压,身上的骨骼嘎吱作响,他咬着牙忍耐。

    震动停止,加加德坐倒在地上,他全身被汗浸湿了,大口喘着气。

    祭坛上,一个虚影浮现,艾托降临了,它慢慢向加加德飘去,加加德站起身来,从背囊里抽出手杖,刺向虚影,高喊:“我主无畏!”

    从碰撞中心点向外辐射出炽热的光线,将周围的怪物击成粉末,将巨大的山洞照得通明,加加德握紧手杖的右手皮肤散发出焦味,他抵挡不住,被弹飞出去,撞在墙上,吐出一口老血。

    咔……加加德身体瘫倒在洞壁边,他捂着胸口,心里想着:“再不想点法子,就死定了,这次真是托大了,即便是小范围存在的信仰,也不容小觑啊,到底是自诩为神的存在……还真厉害。金不知道跑出去了没有……唉,壁画都掉下来了,撞得还真狠啊……”

    突然,加加德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感,他努力站起身来说道:“哈,我明白了,还真是被你给骗了啊。”

    他观察着四周,说道:“看四周的通道出口,大小居然一模一样……就一个山洞来说,这里也太规矩了吧,地面光滑得像打过蜡,所有的通道规格都是一样的,无论是宽度还是高度,只是这里很暗,我们都用火把来照明,看不清楚,所以忽略了。”

    让我看看,你到底隐藏了什么,加加德的眼睛发出暗淡的光芒,他双手举起,无形的结界从他的身体扩散出去,当接触到洞壁时,与之发生强烈的碰撞,周围传来细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随即越来越响,像雷一样轰鸣,响彻山洞,周围的环境发生严重的扭曲,显现出它本来的样貌。

    这羊肠洞,其实是你的陵寝吧,而你也不是什么洞中之神艾托,不过在搞清楚你的来历之前,姑且还是怎么叫你。加加德看着洞中心原来祭坛的位置,此时已经变成一副巨大的石棺,那虚影如同帷帐,笼罩着它。

    我之前说你爱干净,哈,自己死后的家当然要保持整洁啦,只是一般的死人是没办法做这项工作的。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现在,我可以看得到,你的邪力,只覆盖在地面上,你能改造的和影响的,也只有这一部分,否则,你早就把墙壁上这些村民的乱涂乱画移走了。

    为了保持自己的力量与外界直接接触,所以你不断地把沾在地面的东西移走,一直和你接触,就不可能打败你,为此,我要冒犯了!

    加加德捡起地上的法杖挥动着,从杖尖激发出一道闪电,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在墓室顶部,墓室发生了崩塌,石块砸落地面,地面像沸腾了一样起伏着。

    加加德跳上石块,手杖指向石棺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公平的较量一番了!”

    多姆赞歌:乌那的洗礼把病灾消,欢声笑语捧水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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