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得决绝,恨不能就此斩断宋书和所有非分之想。
宋书和气极反笑,索性不再与她争辩,只又坐回到桌前。
“你怕是误会了,先头我确实动过要娶你的心思,可你既不肯,我堂堂伯爵公子也不愿强人所难,更不愿娶个不知趣的在家中放着碍眼。”
“今日我话放在这里,你们家也不必费心费力地替你择婿了,你不过一个小门户人家的女儿,还配不上我们宋家的门户。”
齐宸闻言道:“宋公子放心就是,齐家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生出攀附宋家之心,既然话已说开,那是不是可以放我带着我家管事回去了。”
宋书和闻言大大大笑:“这就想带着你家管事回去了?你还真当自己是那天上落下的仙女,旁人大费周章的只为同你说几句话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着,将那手中的瓷瓶放在了桌上,道:“我今日请你来,不是为得说这几句话的,而是为得同你分享这好东西。”
“我先头一心想娶你入门,的确是傻,这天下能入眼的姑娘多得很,不见得个个都得娶回家与她做那正经夫妻,能成一对露水夫妻不也是一桩美事吗?”
齐宸闻言脸色都变了。
“你这是要逼着我同你苟且?”
宋书和纠正她:“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虽是春风一度,但也该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才有趣味。”
“我原想着,你们姑娘家脸皮薄,畏手畏脚的放不开难免失了趣味,便打算着将这东西悄悄地投在茶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吃下,等药效上来了便也不知廉耻为何物了。”
“可回头细想,这样做未免也太无趣了些,倒不如让你自己心甘情愿地乖乖服下,也能好好体味其中的销魂滋味不是?”
“你莫要急着拒绝我,反正我既做到了这步,就不急在这一时,只是你那随从碎了肋骨,怕是等不了许久,你犹豫一时,他就要受折磨一时,等到人活活疼死,你也是要乖乖就范的,何必非要白白地赔上一条人命?”
宋书和说完,便喊人送了酒菜来。
优哉游哉地喝起酒来。
(ex){}&/ 口鼻处也没有血迹,就连身上的武器都没拔出来,难道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突然打晕的?
可这一院子的少说也有五六个人,还都是那练家子,打倒了一院子的人屋里却没听到一点动静,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又和宋家有什么样的恩怨?
齐宸脑子里乱作一团,此刻也容不得她胡思乱想,赶紧去找六子。
慌乱之间只见地上有红色的血滴,淋淋漓漓地直往二道门去,齐宸便顺着那血迹瞧瞧寻了过去,所到之处竟没有一处门是锁着的,也不知是跨了几道门,来到了一处两扇开的门前,齐宸伸手推了推,那道门果然也没落锁,一推开就瞧见了外面的巷子,还有巷子里停着的马车。
那正是她来时坐得那辆马车。
齐宸赶紧跨出门去,反身将门掩上,又咬着牙从裙子上撕下宽宽的一条,将那门上的两个门辅给拴在了一起,而后直奔马车而去。
掀开车帘,六子正卧在车里不知生死。
齐宸顾不得去查看他情况究竟如何,反手又撕下手掌宽的一条裙边把脸蒙上,驾着马车往巷子外狂奔而去。
蹲在屋顶上的黑衣人见她行事如此冷静,心中不由得惊叹,又见她一个官家出身的小姐,竟然有驾驭马车这样的本事,又不禁对她另眼相看起来。
这个官家小姐,本以为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没想到内里却还有这些个不为人知的本事,有趣有趣。
那人眼见着齐宸驾着马车离开了巷子,又回头瞧了一眼院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在心中鄙视了一番宋家公子的无耻,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房檐屋顶之间。
蒙面女子带着身上斑斑血迹驾车停在楚苑门口,将门房吓了一跳,正要喊护院来,那女子却突然一把扯掉了脸上的蒙巾,露出原本的面容来。
门房心惊胆战地唤了一声:“小姐……”
齐宸疾呼:“快叫人来帮忙!”
那门房匆匆跑到马车前,掀开车帘看见里面周身染血的陈管事,吓得魂儿都飞了,赶紧跑到院里去喊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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