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京城贵胄们猜测纷纷的赐婚终于在三月节之前传下了旨。
但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先前众说纷纭中的苏家在圣旨中未被提及半个字。
传言中配给苏家五老爷苏湛的荣安郡主,被赐婚给了已故的程远大将军之子温桓为妻。
圣旨一下,京中皆是一片哗然。
不少人表示对这位虎门遗子没有多少的印象。
而见过温桓其人的,也是惊讶那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竟然会是将门之子,还能得了陛下的金口玉言,赐婚了三王爷的爱女荣安郡主为妻。
对于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将门遗孤来说,这已然算得上是莫大的荣耀了。
先前传得沸沸扬扬的给宋家的赐婚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提起过。
就好像是往潭里扔了一块石头,只激起了一点水花,便匿了踪迹。
齐家终于能松了一口气,却也怕还有后续未清,齐大老爷便又提着半颗心,到处去打探消息。
宋大太太被儿子和婆婆逼着去找长公主小姑子问个究竟,到了门口却又被嬷嬷给拦住了,说是长公主因此事给气病了,这几日都没出门了,自然也不能见客了。
宋大太太急了,道:“我不过是进去瞧瞧,说几句话就走。”
那嬷嬷却皮笑肉不笑道:“老奴劝太太还是回去吧,殿下已经为了您家的事在陛下面前套了个没趣,非得惹得陛下震怒降旨训斥一番,这事才能算完吗?”
宋大太太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嬷嬷却不留情面,直接道:“陛下的意思,能得赐婚之人,一是有大功,而是有大用,这三王爷和程远将军之子,一个占了大用,一个占了祖上的大功,陛下赐婚那是名正言顺的事。”
“老奴说句僭越的话,太太有这个功夫在此叨扰殿下,不如回去好好同侯爷商量一下,如何将您家那二公子送去历练历练,等他成了气候,得了陛下青眼相加,这赐婚还用得你们夫妻二人赔上了脸面去求吗?”
(ex){}&/ 宋大太太委屈道:“先前是我瞧中的齐家姑娘不假,可那时也是谈得好好的,是母亲您听信谣言执意不肯同齐家结亲,硬是逼着我将这门亲事给废,这才开罪了齐家。”
“您退了婚却又反悔,但那齐家又不是攀龙附凤的人家,早早的就说过不允,从头到尾都是咱们在强求,落得这个结果也是情理之中,母亲又怎好把罪责都推给我一个人扛!”
她说完便哭了起来。
宋老太太被她一番话驳了面子,当场便变了脸色,怒火攻心晕厥过去。
宋大太太见自己说话把老太太给气晕了,吓得脸色都白了,也顾不上哭了,赶紧让人把老太太给送回房里去安置。
一时屋里乱做一团,有抬老太太的,有跑去叫郎中的,还有去老太太屋里喊人的。
闹闹哄哄的,便没人注意到宋书和什么时候离开了。
宋书和去了眠月楼喝闷酒。
老板娘匆匆忙忙地来招待他,极尽阿谀奉承,末了却委婉地告诉他:今日花魁娘子被包了场子,请去弹琴跳舞去了。
又殷勤地推荐了几个娘子给他。
被心烦意乱的宋书和给呵斥着滚了出去。
宋书和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也不知喝了多少,渐渐地脑子都有些迷糊起来。
有人推开门走进来。
他还以为是老板娘派来服侍他的,便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那人却未曾顿下脚步,直走到他身后才停下。
宋书和刚想回头去看来得是谁,却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给制住了一般,竟然动弹不得。
那人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只素白色的小瓷瓶,放在了他面前的桌案上。
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背后道:“此物,可助公子得偿所愿。”
话音未落,宋书和只觉得浑身一松,眼前却陷入了一片模糊。
他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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