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看上去特别可爱。
她鼻尖嗅了嗅，回忆着刚才的香味，心里确认无疑。虽然种香了，但也可能不是司命大人的“目标”，而是其它的身份关系。
其它身份……方宁惊呼一声，瞳孔比刚才睁的还要大，里面的瞳仁缩成一条笔直竖线。
对于云崖人而言，种香是很常见的事情。男的遇见了心仪的女人，女的撞到了钟情的男人都会有种香的行为，那是要交往的认可。司命大人由于要提炼药剂，会和很多女人接触，大人为了答谢这些女人的贡献，会种下香气让云崖人日后见到这些人保留足够的敬意。
但出于这种目的，女人的记忆都会抹去。刚才的女子还记得司命大人，所以种香只可能是常见的原因。
和情爱有关。
司命大人看上了这个女人！？
那姬女岂不是………
方宁不喜欢姬女，猜测到这些可能之后，心里反而是在偷笑窃喜。
陈默不知道柜台的这个接待后续想的这些事情，她正开着车回住的地方。
第二天晚上，陈默和楚铭像以往一样在酒店大堂碰面，楚铭开好了房间，他带着她走进电梯。
两人没有说太多的话，今晚也没有跟酒店要红酒晚餐。在房间里昏沉的光线下，陈默发觉楚铭的脸色很差，尽管他一直强撑着精神。
“你很累？”陈默淡淡的问。
楚铭神色紧了一下，抿成一条水平线的嘴唇松开，坚定地说：“我不累。”
说完，他整张脸忽然有了更多的神采。
陈默接着问：“是因为时差没倒过来的缘故吗？”
楚铭依旧固执，“我不累。”
陈默伸出右手，修长圆润的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我不听假话。”
当陈默的手指印上来的时候，楚铭的身体、心灵都是猛颤了下；这是第一次，陈默第一次这么对自己，指肚的轻柔直抵灵魂。
说实话，楚铭欣喜若狂，但他表现的十分沉寂。事出反常总会有妖，他不希望让陈默心生误会。
他不愿意她重提的误会。
但他还是说了实话，“昨晚的航班，今天下午到的新城，飞机上休息了会，只是稍微有点累而已，我还行。”
“放心吧，我不会什么都不做让你离开的，我相信你还行。”
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做爱。
陈默的话，让楚铭心里长松一口气，心里的担忧消散。他最怕的就是陈默因此打消今天来这里的念头，因为那样，他会深切地感受到价值的流失而惶恐。
失去价值，就会被抛弃，就会面临不再见面的局面。
他可以做到敛藏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不显露一丝痕迹，让陈默以为自己彻底绝了心思；可他做不到再也不见陈默。
楚铭心里头自嘲的笑了笑，他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却为了一个女人，卑微到骨子里。
真的可笑。
但比起可笑，总好过变成疯子，那晚在洛伊斯麦迪逊酒店告别之后，他是真的疯过。
楚铭神色平静，心里却有无数想法，但最终都归于沉寂，就像是百川汇流大海，在进入大海的那一刻，烟息所有的奔腾气势。
那海，只有一个名字，陈默。
国内外往返的疲累还是对楚铭有一定的影响，两人在床上的纠缠比之前要短上不少时间。
结束之后，两人都是平躺在床上。陈默的额头、脖颈流着细汗，原本白皙的脸颊变得异常潮红，呼吸很不均匀，忽短忽长的喘气。
眼角，有着折腾过后的疲态。
她伸手在床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了自己的内裤，在被罩下穿上，然后伸出手拉了拉被罩，彻底盖住带着斑驳红印的胸口。
尽管喘着气，她的神色依旧平静，毫无波澜。这和前几分钟欢腾的她截然不同，甚至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不过女人原本就是这样神奇的生物，平日里虽然疏冷淡漠，但做爱时候仍旧会疯狂。
她一言不发，盯着天花板看。
楚铭也没说话，用眼角的余光偷看着陈默，留恋她耳垂、脖子、肩胛起伏的线条。
沉默持续了五六分钟。
被罩上的皱痕繁杂，天花板上的光晕沉沉。
陈默低眉下来，身体终于是动了。她起身，左手横在了胸口的位置，从床上坐了起来。楚铭察觉到她起身的动作，视线成片转过来，看见了横在胸口的手。
他轻皱着眉头，今天的陈默有些不一样。
以前，做完爱陈默都会在一两分钟内起身离开，穿上衣服走到靠窗的位置抽一根烟，然后去浴室洗澡。
洗完离开酒店。
每次都这样，但今天不是。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躺了五六分钟，或许是因为她今天有点累，所以多休息了会。
但手臂横在胸口又是这么一回事？
陈默不是骄矜的女人，每次都是大大方方的起身，不会在意自己欣赏她胴体的眼神。她说过，都已经看过了有什么好遮掩的。
可现在她遮掩了，是突然有的防备吗？
楚铭心下一沉，那早已松弛的神经再度绷了起来，神色变得紧张。
他看着陈默掀开被罩，内裤紧致的贴着肌肤，原本平坦的腹上有扭曲的粗线条，浑圆修长的大腿裸露出来，上面的潮红慢慢变回雪白，而后又染上一层绯红。
她在被罩下面找到了自己的胸罩，背过身来将胸罩穿戴上，整个过程默然无声。可楚铭的心神却绷的格外紧，害怕下一刻陈默转身会是诀别的神情。
陈默扣好最后一个钩扣，转身，楚铭迅速垂落眼眸。
陈默下床后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将头发尽数拢到后背披开，然后直直地站着，没有要去抽烟的样子。
“楚铭，你今天的时间短了很多。”她突然说到。
楚铭面色一僵，脸尴尬的不知往哪放只好低下。不过这样更像是因为羞愧而低声下气，或者是认错。
陈默说这句话，是怪自己没有满足她吗？楚铭打翻了刚才的想法，陈默不可能是因为累了所以多躺会。
因为时间的确比以前短不少。
陈默轻笑出声，但很快，笑容冷了下来，她盯着楚铭，“楚铭，你还是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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