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场中激斗的残颜,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还是知道残颜暗里的武功不弱,断定黑衣人必打不过她他,颇显无奈地叹了口气,苏清神情抑郁的靠着近身的一棵树。
原本指望拿着剑的女人会出手帮忙,谁知道人家毫无这个意思。萧烙炎的眼神暗了暗,眼看身边的人招架起来越发的吃力,他深提了一口气,片片树叶如飞刀般射向了黑衣人,瞬间多人毙命。
好强大的内力。苏清露出了一丝欣赏,看的也越发起劲。
只见萧烙炎重复多次的攻击,黑衣人逐渐被打乱的攻势,他身边的侍从士气大鼓,凶狠的反扑厮杀。
拼命压抑着咳嗽,连着心脏也丝丝阵痛,原是泛白的俊脸涌上潮红,豆大的汗滴从额头划落。萧烙炎倚靠在树身再无力气。
“张嘴。”
苏清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拿在手上。
“看什么看,怕我害你啊!”苏清促狭道,“你放心,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嘛,我帮你,你帮我啊。”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她也难脱干系,况且这个王爷凭他的招式今日也是死不了的,那她倒不如赶紧赚点儿人情回来以备后用。
漂亮的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容,一双灵动的眼睛闪烁着聪慧狡黠,看着近在咫尺的笑颜,萧烙炎的心神微动,尚未细细思索便一口含下了她手中的药。
与想象中的苦涩不同,却是一番清凉甘甜,入喉下咽连着刚才的火热疼懂也减缓了不少。
萧烙炎看向苏清的眼神带了一点探究,不过苏清没注意到,因为那边的战况已经接近尾声了。
与残颜交战的黑衣人体力已渐渐不支,出手的速度也慢了很多。残颜虽也渐露疲态,但剑势未减,最终一剑灌入那人左胸,当场击杀。
抽身回来,残颜又与几名侍从一道将余下的杀手消灭。
残颜走到苏清身旁,低头不语。他的衣衫多处已被割破,被划破的肌肤往外留着鲜血,却始终不发一言。
苏清拉他坐下,取出止血药粉洒于伤处。正要包扎时却发现没有东西,没办法,只好把自己身上的罗裙撕下来用了。
苏清挣扎着制止他的动作,“坐好,都这会儿了,命重要还是衣服重要啊。再说了,我早就想买新衣服了,这不正好给我个机会。”苏清贼笑道。
闻言,残颜不再动作,任凭苏清包扎。只是垂下的眼眸雾气蒙蒙,边上的萧烙炎嘴角微抿,含着一分笑意。
“主子,都检查过了,无一生还,每个人剑上都有血花标识。”侍卫一身血衣向萧烙炎回禀道。
残颜的身子颤动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药效有些疼。苏清装作没有发现。
萧烙炎“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思绪已在脑海万般翻转,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苏清手上的那把剑也有一个血花标识!只是若她们也跟紫月堂的人有关联的话为何要帮他们杀黑衣人呢,还是说她们有别的图谋?
想到此,萧烙炎看向她们的眼神已布上了丝丝杀机。
“那些要杀你们的是什么人?”苏清随口问道
“是紫月堂的杀手。”萧烙炎看着苏清,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神情。
残颜的伤口好像又疼了,苏清眼神一暗复又清明,她不知道刚才不过一瞬的变换也还是落到了萧烙炎的眼里。
扶着残颜起来,苏清将受伤的止血粉递给萧烙炎身边的侍卫,“很贵的呦!”
一双含笑的眸子充满了算计。
侍卫一愣,瞬间明了,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给了苏清。
“好歹刚才我们也出力不少,不报答一下吗?”
苏清将手伸到萧烙炎面前,意思再明显不过。
侍卫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她手上,苏清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银子的重感,一无影手便将它拿了去。
“刚才出力最多的好像是那位,就算是给,也当是给他才是。”萧烙炎把玩着银子说道。
“我的药丸你刚才是白吃了吗?”
一把抢过银子,苏清再懒得和他废话。再加上残颜之事,深感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掺着残颜便转身离去。
身后的萧烙炎总觉得刚才的那一幕很熟悉,似乎听谁这么说过呢,想了又想,他终于记起来了,齐皓似乎这么给他讲过当初救自己的那位姑娘也是这般的讨要银子。
这么巧?世上会有性情如此相似的人?
可惜现在齐皓不在,要不然或许……
萧烙炎心里微动,看着那走远的背景心里竟生出一丝希望来。
“主子,您的身体可好些了?”侍卫担忧之色笼上眉梢。
“不碍事。”
萧烙炎弯身拾起方才两人遗落的剑。果然,是血花。
侍卫见到标识心中一跳,“主子,难道她们也是紫月堂的人?”
萧烙炎抚摸着剑柄,想起之前的两人,包扎伤口的那个明显和紫月堂不是一路人,聪明狡猾,单说那性子就必然不是出自紫月堂,倒是那个武功高强不说话的男子存着几分可疑。
这个女人,认识的男人倒还不少呢,看来自己那天的警告她是根本没当回事啊。
“那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
侍卫已是下了狠心,他不能让任何人危害到主子的安全。
萧烙炎又岂会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一想到那狡黠的女子,“不用。”
“主子,这次会不会是宫里的意思?”
侍卫跟着他久了,自然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兀自说出了心底的猜测。
闻言萧烙炎不屑笑道,“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么心急?”
他的母后呢,呵呵,也是那个人的母后,当真不想让他活太久。
侍卫愤愤不平,“堂堂一国之后,怎会如此歹毒,公子体内的毒尚未解,她这厢便派了杀手来要主子的性命!”
萧烙炎脚下一滞,不知道那高高在上的人是否知道,还是知道只当不知。至于这毒,一般的人诊脉都看不出来,谁又能解呢。
侍卫见主子表情阴郁,自知失言。虽是表情愤懑,却也未在开口。
苏清搀着受伤的残颜回到河边,见他步伐吃力便索性就地休息,烤起鱼来。
残颜心中翻动,思索着该如何将事情向苏清说明,却发现自己的佩剑已不在身边,慌忙站起来四处寻找。
“怎么了?”苏清疑惑道
“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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