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称量心脏
?沈宅的北门。
“呜啊……救……救命啊!”
“这……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不……不要……”
听见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从北门传来,萧瑟的风中夹杂着丝丝血腥气息,司马优已经觉得大不对头,便三步化作两步急速前进。
当司马优来到北门,本来这里是沈家的后花园,绿草如茵,鸟语花香,小溪平流,一派怡然自得的氛围现在已经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确实地狱的模样。
这里浓罩在一片诡异的紫色雾气之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花草树木全部枯萎,人工小溪也变成了血红,但最令人惊心动魄的是这里的守卫已经全部消失,只见地上摆着大小不一的肉球,这些肉球鲜血淋漓,白骨森森,简直好像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扔进绞肉机里绞碎再戳出来的模样。
看到这般地狱的景象,见多识广的司马优也不禁从心里涌出一阵呕吐的感觉,因为她知道,这些肉球都是这里的守卫,都是人的身体。
“他们良心的重量比不过羽毛,所以只能将他们绞碎,这便是最仁慈的手段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司马优连忙循声看去,却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血滩之中,满脸的鲜血看上去杀戮而疯狂,他双手各握着一个直径半米的黑色圆盆,看上去就像是古希腊的大圆盾,而他身穿一件宽大的道袍,本来金黄色的道袍已经被鲜血染成半边鲜红,但道袍上那只用银线绣成的巨大眼睛图案依然清晰可见。
看到这个图案,司马优眼睛瞪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居然是埃及法教最神秘而凶残的一个分支——冥王之座!”
司马优听说冥王之座都是修为非常高的魔法师,而且他们使用的都是古埃及魔法,因此非常神秘莫测,再加上他们手段凶残,杀人不是单纯地把人杀死,而是将人吃掉或者把人刨心挖骨、吸干精血等等,所以魔法师们都非常不想与冥王之座的人为敌。
司马优啐了一口:“难能一见的家伙居然被我给碰到了,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那个男人似乎也留意到了司马优,他缓缓地把脸转过来,他的双眼是用针线缝上的,张不开,但从眼缝中透出红色的光芒,似乎能够穿透人的内心。
“又来了一个亡魂!”男人依然用低沉的声音述说着。
虽然对方是冥王之座,但司马优没想过要逃,他用鬼切指着男人喝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那个男人沉寂了下来没有说话,司马优以为他没听到,便又重复了一遍,男人这才有所反应,但他不是回答司马优的问题,而是抬起头,对着迷蒙的天际放声大哭,哭声凄厉之极,就好像失去双亲的孩子在抱着父母的尸体永别时一样。
司马优愣了一下,又大声质问道:“你哭什么!”
“真是可伶啊!”
“什么可伶?”
“你!”男人用手指指着司马优道,“你好可怜!”
“什么!”
男人露出可以看穿一切的诡异笑容说道:“你从小就注定要成为阴阳会的主教,所以父亲对你的要求都非常严格,每天都要练习格斗术,修习魔法,但是这对于没有丝毫魔法天分的你来说,简直是事倍功半,常常的失败导致你经常受到父亲虐待,手铐、皮鞭、火铁等等的刑具,是陪着你渡过童年的玩伴。”
司马优全身大震,她冷汗直流,双眼瞪着那个男人颤声说道:“你……怎么会……”
男人没有回答司马优的问题,“在你十岁那一年,由于政府的改革,要将一切封建扫除,所以你们的教派被定为邪教而被灭族,阴阳教死了很多人,教派也因此没落,最终出逃国外,而世上唯一爱你的母亲也在这场浩劫中死去。
”
“你以为来到这里就能过上平凡的生活,但你的父亲却在不久之前因为你母亲的死亡而绝望的死去,年仅十二岁的你只能被迫当上阴阳会的圣女,本来你一心相信的师兄却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背叛了你,将阴阳会分裂成两派,被三番四次派杀手来取你性命,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你一定觉得很孤独,很无奈吧?”
“你胡说!”司马优咬紧牙大声怒吼,“我没有……我才没有……”
“你希望你的师兄能够回心转意,可惜你对他的妥协却增添了他的气焰,当你杀死与你青梅足马的师兄时,你又是怎样一种心情呢?亲手将爱人分了尸,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痛苦吗?悲伤吗?哈哈哈哈!”
司马优大声叫道:“你胡说!你胡说!胡说胡说胡说胡说胡说胡说……”她好像疯了似的举起手中的鬼切,冲到男人跟前当头劈下。
那个男人左手的圆盾浮在他的身前,挡住了司马优一下重击,那男人继续说道:“你找那个张少羽当你的未婚夫,甚至愿意跟他做/爱,只是想让他成为你师兄的代替品,让你脆弱的心灵得到慰藉与寄托,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你只是在利用他,你还真是个自私的女人啊!自私到简直让人作呕!”
“你胡说!”司马优双目圆瞪,狰狞地举剑对男人不停地挥动,但那圆盾始终挡着司马优的剑,任你砍得再狠也伤不到他一分。
那个男人完全不把司马优放在眼里,他嘴角微微翘起道:“这便是你的一生,糟糕龌龊的一生,对你的生世我深表同情,但是我可不喜欢你这种女人,不过这毕竟是我的感觉,究竟你是死是活,还要看你的心是否比羽毛重。
”
男人把话说完,一股强大的魔力从他身上爆出,将司马优逼退数十米,空气的气流骤然膨胀,大片腥风围着男人不停转动,他左右两手的圆盾飘浮在他的身前,圆盾向上平放,两个圆盾都在一条直线上。
“这是……”
司马优还没有把话说完,她眼前一黑,那个男人已经来到她身前,左手五指对准她的心中猛禽过来。
司马优连忙就想跳开,但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好像不听使唤,男人的手开膛而入,吓得司马优不禁“啊!”地惊叫一声。
但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来救援,司马优只觉得男人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心脏,然后向外一拉。
司马优看到自己的心脏居然被男人强硬的拉了出来,心脏连着条条血管,还在不停跳动的情形让司马优吓得险些晕了过去。
我也死了吗?
这五个字在她脑中呈现的同时,男右手成手刀状,一下就把那些连着心脏的血管隔断,司马优全身无力地坐在地上,她看着自己胸口,一个巨大的血洞嵌在自己的胸口上,还有一些断裂的血管从中垂出,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为什么没有流出一滴血来?
男人没有理会司马优,他来到圆盾之前,将司马优的心脏放在左边的圆盾上,那圆盾立即沉了下去,而右边的圆盾却升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平。
然后男人又从衣服底下掏出一根羽毛,绑在了右边的圆盾上,圆盾瞬即沉下,左边的圆盾相继升起。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天平,这种结果实在非常诡异,司马优看到自己的心脏的重量居然比不上一根羽毛?
“啊哈哈哈哈哈……”看到结果,那个男人转过身,用狰狞的面孔看着司马优,冷森森地说道,“你果然应该要下地狱,就让我——仲裁者来送你一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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