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静了几分钟。
程穆约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掐了烟准备开门下车。
双脚落地之后,忽然有点好奇,脑袋又伸到了车内:“你说得那个将军真被绿了?”
赤霄忍不住笑了一声。
“是真的,不过也怪他自己。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人家姑娘,拜堂都没拜完,便穿着盔甲上战场打仗去了。人家姑娘闺房寂寞,可不也得找人消遣消遣。”
程穆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赤霄凑上前去吻了吻他的唇角,指腹轻轻在男人因为操心而疯长的胡渣。
“去忙。”
程穆站直了身体,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自己的下唇,他准备回到病房内,却在楼梯间的转角看见几个战友都站在那里。
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疏冷地审视着。
“程子,早就听说你跟凌御这个人渣鬼混到一起去了,哥儿几个还不相信,没想到你居然真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当初把你,把咱们哥儿几个害得多惨啊!”
(ex){}&/ 程穆怔在原地。
若他真的知道这件事,恐怕今天应该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大大小小的错误他都可以原谅,只要‘罪不至死’。
可偏偏这就是一条死罪。
他攥紧了拳头。
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了什么硬物,他低头一看,是赤霄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到他口袋里的小绒盒。
看大小应该是戒指盒。
程穆摇了摇头,把他现在心里的人和凌御这个分开来。
“他不是凌御。”
“不是他还能是谁?难不成凌御还能跳出来一个双胞胎兄弟?”
……
赤霄也没回公寓,母亲那边让他去别墅一趟。
这具身体的主人对于母亲的印象其实也不怎么好,他的时间被各种课程安排填满,而她的母亲不是在为公司的事奔波,就是在去奔波的路上。
母亲对他来说不算好也不算坏,但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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