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赤霄艰难地在床上蠕动了几下,爬起来背靠着墙,双手捧着自己撑圆的肚子。
“我?”
“我能想什么?”
他忽然想抽根烟,此时此刻特别能够理解为何人类要冒着早死的危险用烟酒这些东西来消磨时光。
因为人间真是太难熬了。
“用不着你负责,男人和男人就这么回事儿,你不需要有什么后顾之忧。”
赤霄说完这句话倒是笑了,因为他现在这模样有点像卧床孕妇,用以退为进的台词谴责渣男。
他跟程穆对视了一眼,后者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加莫名其妙。
“嗯?”
“你就去浪吧,孩子我自己养。”
程穆:“……”
终于确定了,这人只是欠揍。
他跳起来,胳膊横在那他看着觉得扎眼的脖子上,眯眼打量身下的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
赤霄半点反抗的意图都没有,躺平任收拾。
程穆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脖子是一个人身上最关键的部位,当被攻击或者察觉到有人有攻击的意图时,都会下意识地抬手护着,除非对方是关系非常非常亲密,自己完全信赖的人。
(ex){}&/ “凭啥啊?”
赤霄伸手去掀这人的裤腿,发现居然真的一处都没有。
他一脸恼怒地坐直了身体,想着自己要不要修炼个消灭蚊子剑法,冷不丁地等程穆对上了视线。
程穆:“……”
昨天疯了一夜,谁都没弄清楚谁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之后要该如何发展下去,所以此时此刻气氛格外的尴尬。
赤霄起身想要离开,程穆自然是伸手去留,动了动脖子,却是发出一声沉痛的闷哼。
“啊——”
“怎么了?”
赤霄回头,担忧地看着他。
程穆手掌撑着地板坐起来,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抓着赤霄的衣角。
“没事。”
“就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过这么硬的‘床’,一时间身体有些适应不过来。”
赤霄皱着眉,手指落在他冷硬的肌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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