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声线沙哑,不知道是当兵的时候喊口号喊的,还是嘴里烟惯的,性感得一塌糊涂。
老二把车钥匙塞给他,转身去招呼其他狐朋狗友。
“走走走,咱们撤了。”
就像一场电影落幕,观众和群众演员齐齐散场,画面上便只剩下了一片凌乱和冷漠。
赤霄站在对面,看着程穆吐了两个眼圈,认真地从他眼底深挖情绪。
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凌御这个人?
对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人对视了半晌,程穆才挪开视线,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车钥匙,视线扫了一圈,找到了一辆骚包的荧光黄跑车。
“上车。”
两座跑车,程穆坐在了驾驶座,赤霄便只能坐在他旁边。
车内很安静。
程穆开车时极其认真,好像开战机似的聚精会神。
赤霄也没说话,可能是酒精的后劲上来了,脑袋疼得嗷嗷叫,他闭着眼睛去揉太阳穴,揉着揉着竟然有些困了。
几乎匀速行驶的车忽然停了下来,赤霄也醒了过来。
眨了眨眼睛,发现程穆已经把车停在了‘皇宫’门口。
(ex){}&/ 他从另一边下车,跟程穆隔车相望。
“程穆。”
程穆丝毫不怂地跟他对视,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后悔自己这个决定。
以前的凌御,属于什么衣服恶心骚气就往身上套什么,渔网恤、破洞长裤这些都是普通得在普通不过的装扮的,但今儿个的凌御奇迹般地穿了一套白色的休闲运动服。
头发也没了绿毛黄毛紫毛锡纸烫的糟糕发型,最原始的黑色,柔顺又自然地贴着脸颊。
就是这种被他唾弃的普通人衣服衬得他气质干净,就是这样简单的发型让他看着格外顺眼。
程穆啧了一声。
觉得自己该去洗洗眼睛了,居然能从凌御这坨垃圾身上看出‘干净’两个字。
他走过去捡鞋,赤霄立刻往后退了两步。
啧。
这怂包样以前也没见过,那垃圾永远都是一副‘钱能砸下一切’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别说,还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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