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愣,瘪着嘴道:“是。”
“我房里的丫鬟,何时到你来使唤?”莫赠皱眉道。
小丫鬟灵机一动,偷偷的躲在了莫赠身后。
温小三委屈道:“表姐”
“你有什么话快说。”
莫赠已经走到了厨屋。
“二小姐,三公子。”厨屋的下仆收了手中的动作,恭敬道。
莫赠嗯了声儿,随意拿了桌案上一颗酥酪糕,轻轻的咬着。
温小三忙递上一杯热水来,他道:“正月十五白陀寺有花灯节,表姐要不要一起去?”
莫赠喝了口水,道:“一起去?都有谁?大姐去吗?”
温小三凑上来道:“大姐当然去,她整日忙活着家中事务,早就忙的即将人老珠黄,再不去花灯节上为她物色一个好男人,恐怕这辈子她都嫁不出去了。”
莫赠细细思忖了一会儿,“大姐能干,你别这样说大姐……不过,大姐为何年有十九还不嫁人呢?”
“你觉的她的性子有人敢要?两年前好不容易说了一个秀才给大姐,谁知道到了快嫁人的前一个月,大姐同那酸秀才吵架,将人打了瘸了条腿,从此再也没有媒婆赶上门说媒来。”
莫赠停下了咬酥酪糕,极其不雅观的擦了擦嘴,道:“那后来如何解决此事的?”
温小三摊手道:“还能如何,赔了人家五百两银子治病呗,反正好像那秀才后来还中举了,现在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他见莫赠听的津津有味儿,忙道:“呸呸呸,怎么说到这儿了?将正事儿,正月十五家中的茶铺会暂时交给母亲打理,父亲也要管辖家中梅林,所以今年是我们三人去。”
“你们往年没有去过吗?”
听温小三这意思,还是头一次。
果不其然温小三认真的点了点头。
莫赠道:“大姐是什么意思?”
“大姐也想去。”
温小三吸了吸鼻子,莫赠紧紧盯着他。
他似乎被莫赠的眼神洞穿,极其难为情道:“母亲说如果你想去玩,我们便陪着你去,如果你不想去哎呀表姐,你去嘛!”
(ex){}&/ 温情做事实在严谨,温家茶铺税出也丝毫不差。那人没有挑出账子什么毛病,便将手中账蒲递给温情,语气略显恭敬道:
“凤鸣县最近有人故意哄抬商铺租用价格,温姑娘可知这商铺租与谁家?红契可拿来一看?”
“可以。”
温情又拿出与租户一起画押的红契,递给了那人。
那人皱着眉头沉沉看了一会儿,便又将红契递给了温情。
“温小姐,温老爷。在下下去将此事同张大人阐明此事之后,会将租户多添得不合理银子还于温家。”
“有劳了。”温济将人请出了院子,莫赠背过身去躲开衙役的视线,待他们走远了,莫赠才入了前厅。
一直不说话的温氏听懂了那人的意思,朝温情问道:
“前几日官府不是说租户价钱合理才为咱家按的官印么?今日怎突然要退银子于咱家?”
“舅母,表姐。”
温氏母女看去声音处,便见莫赠款款而来。
温笑道:“醒了?睡得可好。”
“舅母不要再笑话茗儿了。”莫赠走到他们面前,瞅着温情手中红契和账蒲,惊讶道:
“怎将它们拿出来了?表姐,方才发生了什么?”
温情将东西收了收,笑道:“方才官府的人非要对我们家的账子,还有他们帮按的红契,这商铺租用不是你亲自谈的吗?我怕真出什么岔子,官府到头来怪罪到你的头上,便不让你出来,不过还好没事儿。”
莫赠听后心中一暖,继而问道:“汤家巷南铺子孙家,凤鸣街三铺方三家,景德路赵家一家,家家户户谈了三百两银子一月,五家铺子年租共一万八千两,较与其他百两一月,的确有些贵,不过当时官府按了红契,现如今出错了,那便是他们的过错,温家不必太过慌张。”
温情认真的点了点头,便将账蒲重新收回了屋中。
温氏舒了口气,她捏着莫赠的手,一眼瞧见她佩戴着自己送的禁步,便轻轻揉着她略微薄茧的手心道:
“这么懂事的孩子来了温家,当真是温家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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