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挂上了树梢,万雪津站在窗口处,望向躺在床上的段端端,脸上的表情复杂。
段端端忽然睁开了眼睛,万雪津立刻将头转了过去:“你醒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段端端打了个哈欠,随即来了个鲤鱼打挺,跳下了床。
“甘朝萌,我们真要带着他吗?”万雪津淡淡问道。
“带着吧。他手无缚鸡之力,在这里还真是个麻烦。万一要是遇见个丧尸什么的,够他吃一壶的了。要是万一再遇见个坏人之类,那更麻烦,我还要巴巴地去跑过去救他!”段端端伸了个懒腰,“再说,他被小黑虫也咬过,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怀疑之前他晕倒,说不定就是被小黑虫咬的,病情延迟复发了!”
“我给他诊脉了,不像是!”万雪津看着段端端,“当时你也在那里,他的门也被破坏,你真的想不出来,他是怎么晕的吗?”
段端端摇摇头,一本正经:“我一睁眼,他就躺地上晕倒了!要真说可能的话,也许是我梦游,把他一拳给打晕了?”
万雪津看着段端端认真的脸色,知道她并不是说笑,摇摇头:“我看他身上也没有新的外伤。”
“那就没什么奇怪的了!”段端端很是笃定,“肯定就是那个门倒了,把他给砸晕了!我是他的救世主嘛!肯定是我一听见声音,就不由自主冲到了他的房间,把房门从他身上挪开!等我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在他房间门口了!”
万雪津对着段端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解释无话可说!
段端端把早就整理好的几个大袋子塞在腰间,推开门,就往皇甫璞圃房间走。
“那我先去甘朝萌房间等你。”万雪津向着甘朝萌的房间走去。
“你和我一起去皇甫璞圃房间先去捉弄他吧!”段端端嘻嘻一笑,“让甘朝萌再多睡一会!”
万雪津果然低着头,跟着段端端:“你还是很关心甘朝萌的,是吧。”
“明人不说暗话,”段端端点点头,并不否认,“他太弱了,我都不好意思不关心他!要是我少对他关心一点,他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万雪津对着段端端一笑:“是的。要不是你,甘朝萌真的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段端端把手指放在嘴边,小声“嘘”了一声,蹑手蹑脚走到皇甫璞圃的门前。
“一、二、三!”段端端默数,立刻一脚踹门!
门应声而开,段端端随即也尖叫着冲了进去!
出乎段端端的意料,房间里并没有传来皇甫璞圃的尖叫!
月光从窗户穿过,照在皇甫璞圃的床上。
而床上却是空空荡荡的!
“难不成皇甫璞圃跑了?”段端端和万雪津面面相觑。
“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段端端一叉腰,“老娘还没玩够呢,居然就跑了!”
万雪津的心中却轻松了一些:“他走就算了。”
“要不是还有事,非把他给找回来,把他头发全都剃光不可!”段端端哼了一声。
万雪津忽地感到有什么在拽自己的鞋子!
“鬼啊!”万雪津大叫。
段端端眼疾手快,一脚踩了过去。
“雪津!段端端!”一个更高的声音尖叫起来,“是我啊!”
万雪津立刻反应过来:“是皇甫璞圃的声音!”
段端端再看自己的脚底下,鞋下面正是一个手!
皇甫璞圃抽搐着,从床底下滚出来:“段端端!你倒是松脚啊!”
“你怎么在床底下啊?”段端端故意蹲了下来,踩得更结实了!
“段端端!赶紧松脚!”皇甫璞圃捶着段端端的脚。
段端端这才装作刚发现的样子,把脚挪到了一边:“你的手怎么放到我脚下了!怪不得,我觉得走路都不稳当了!”
皇甫璞圃现在没有精力和段端端扯皮,只是把手放在嘴旁边,“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万雪津将皇甫璞圃小心扶起:“你没事吧?”
皇甫璞圃将自己的头发甩了一甩,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握住万雪津搀着自己的手:“男子汉大丈夫,这种痛算什么!”
万雪津想将自己的手抽回,却被皇甫璞圃紧紧握着,缩不回去!
“不疼啊?”段端端上前一步,把皇甫璞圃的手捏了过来,“不疼的话,那我再踩上一踩,如何啊?”
皇甫璞圃疼得嘴歪眼斜,却正见万雪津含笑殷殷地望着自己,只得咬牙坚持:“你虽然力气大,可还只是个小女孩子!痛嘛,倒是不怎么痛得!”
“这样啊?”段端端干脆把皇甫璞圃的手拗了过去,“那这样痛不痛啊?”
皇甫璞圃痛得蹦了起来:“段端端!你松手!你赶紧给我松手!”
段端端看着皇甫璞圃蹦起来,又跳下去,立刻眼疾脚快地又踩在皇甫璞圃的一只脚上!
皇甫璞圃顿时像是一只被捏着脖子的大鹅,半截身子在空中扑腾着:“段端端!你给我松脚!”
“那我到底是松手啊,还是松脚啊?”段端端故意装作一脸迷茫的样子看着皇甫璞圃。
“都给我松开!”疼痛使得皇甫璞圃也顾不得在万雪津面前装面子了,“都赶紧给我松开!手脚都松开!”
“好啊!”段端端往后一退,手脚同时松开,在半空中扑棱着的皇甫璞圃立刻跌坐在船的甲板上。
段端端捉弄皇甫璞圃也捉弄的差不多了,转身往甘朝萌的房间过去:“皇甫璞圃!你赶紧整理好东西!下次再敢故意吃豆腐,直接把你手脚给你废了!”
万雪津跟在段端端身后,也要离开,皇甫璞圃赶紧也跟着:“段端端!捉弄甘朝萌的事情,我来做!”
“好啊!”段端端头也不回。
“你要知道。”皇甫璞圃蹭在万雪津身边,小声道,“我其实并不疼,我是怕段端端抹不下面子。”
万雪津看着皇甫璞圃依然疼得通红的脸,以及流下来的汗水,笑了笑,不置可否。
“其实,我是有真本事的!”皇甫璞圃用被段端端踩得通红的手指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力图近距离展现出自己魅惑的一面,“比如说,刚刚就在段端端踹门的一刹那,我就能光速地翻身下床躲起来!这不经过多年的训练,是极其难达到的!”
说着,皇甫璞圃对着万雪津眨了眨眼:“你知道的!段端端的速度有多快!可我比她还快!”
万雪津长长吸了一口气。
皇甫璞圃的脸皮的厚度到底能到达多厚的程度?
“我厉害吧?”皇甫璞圃依然眉飞色舞。
“你是很厉害。”万雪津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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