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强人便是芒山的强盗,百姓间广有流传,褒贬不一。有人说“芒山各个是英雄,身怀绝技,除暴安良,所庇护的一片村庄,百姓们皆自愿供奉他们衣食住行。”也有人说:“芒山的贼人,无不心狠手辣,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当地百姓被其压迫为奴。”
此日,七八个人,一文质彬彬秀气的白面书生,能诗会画,文武兼备,人称‘冷才俊’,另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神情及其凶残,人称‘食人虎’,其后跟着四五个随从。今日下山预备埋伏在丛中劫掠些钱财。路上,食人虎:“这几日,吃不到人肉,心里发慌,今日下山一定要饱餐一顿。”冷才俊笑着说:“路人闻此处,有一头食人虎谁还敢过来送死,今日定是白忙活一场,我陪你出山,不过是解山川寂寞。我多日闲置寨中,山不吹风,鸟儿不语,旭日孤照,太过惨淡了。”食人虎略有不屑:“听你这话,这芒山还真离不开你。”众人皆狂笑。
行至小道,见辆木推车挡住去路,众人好奇,靠近见得是一个孩童昏睡在上面,食人虎:“此孩童穿的是绫罗绸缎,行李之中又有百两钱财,定是官家子弟,今日不费力能吃到鲜嫩之肉,上天保佑。”冷才俊嗔笑:“我观此孩童气息微弱,恐有疾病,今若食之,怕是要传染与你。不若带回寨中,调养健康再说。”食人虎有些气恼,转身不理睬冷才俊,忽见一双怒眼在谷底瞪向此处,食人虎被吓得急退几步,若不是随从在后面扶住,是要到在地上。
冷才俊观此情景,大约猜出事情的缘由来,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是死也要守护子孙。”于是便命人爬下谷底将老者就地掩埋,将吕布带上山寨中去了。
此山寨叫做义风寨,主寨有草木房一百余座,东南西北各有小寨,每处有寨房六七十余座,寨房有筑于山间,树丛,河道,谷底等紧要之处。义风寨周围有陡峭奇峰,有平缓山丘,相间相连。进可攻,退可守。芒山人士多次依此天险,仅凭数千人击退朝廷重兵。
冷才俊等人将吕布带回山寨,数个月后吕布便回复痊愈。一日大寨主聚集会议如何处置官宦之后的吕布,命人将吕布带到众人面前。切说这些头领各个其貌不扬,有断臂的,有少腿的,有瞎眼,有满身疮疤的……未见其人,听其姓名便能让人毛骨悚然。大寨主独眼鹰,军师单腿蟾,东寨主断臂猿,西寨主花斑蛇,南寨主食人虎,北寨主冷俊才。这些称号乃是官府所赐,以张这些贼人的罪恶,因此在百姓间广泛流传。
众人见此孩童,各自发言,食人虎:“此孽子,是官宦之后,不若交给俺生吞活剥得了。”花斑蛇:“既然是官宦之后,无可商议,由蠢虎处置便是。”断臂猿:“既然是要处死,不知道酸秀才为何要把他救回来?”冷才俊:“既然众位兄长已做决定,我自当赞同。那日我见其幼小可怜,心生怜悯便将其救回,如若不然,我等岂不是真的成为人们口中所说的那般。”一两个头领大怒:“哼,那些狗官杀我众兄弟老幼,怎不心生怜悯?”
军师劝解各诸位,:“我等先弄清这人的来历,若真是贪官之嗣,再杀不迟。我观他应有三四岁,以好言相问,众人请稍后。”军师面容和蔼,言辞温顺,笑问吕布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父母又是何人,为何又到此处。吕布仅能回答只言片语:“我叫吕布,今年一岁……”食人虎听此,急忙打断回话:“你这毛贼,小小年纪竟能扯谎,你难不成是土里长得白菜萝卜,吃粪汤长大的?一岁长得如此雄壮?”
众人皆骂蠢虎,安抚吕布继续讲下去。后面吕布仅记得,母亲夜里带他驾车出去,醒来之后,跟爷爷在一起。
大寨主略有所思,数月前朝廷派国戚,中郎将何进,率领五万大军侵犯芒山,寨主带领全寨五千余人与之相抗衡。两军阵前,何进:“我闻足下乃名将之后,今怎奈何,落草为寇?你这岂不是背祖忘典。”大寨主:“你本是宛县一名庶子屠夫,现在与奸宦合污,败坏超纲,怎有颜面说起祖宗典数。”何进最恨人骂自己是屠夫:“来人,将这只瞎眼鹰捉住,重赏千金。”一将军快马挺抢而出,寨主即刻上去迎战,五回合便将那那人斩落于马下,又有两个将军一起冲出,不经数十回合,眼见就要败下阵来,何进:“来人派一队弓箭手准备将其射死。”护卫劝诫:“将军,若是用弓箭,可能会误伤两位先锋。”
何进怒骂:“各个皆酒囊饭袋,死不足惜,只管射杀便是。”数百人一起放箭,两位前锋当场身中数箭毕命,寨主抓住一人,用其尸体抵挡箭雨,缓缓后退。战马被射死后,寨主扑倒在地身中五六箭,被人救走。何进发起冲锋,数万人齐冲,芒山众人退隐于山间,大军进入峡谷小道,众人以巨石滚木攻击,何进退兵。而后,又来几次,皆因地理天险被击退。何进军队死伤过半,于是敲锣打鼓,以胜利者的姿态搬师回朝去了。
寨主身中数箭,命在旦夕。此刻太平道人经过此处,被当做奸细抓如寨中。而后解释清楚,并将寨主的箭伤治愈。寨主:“多谢道人救命之恩,从今往后此处便是您的住处,您不必再奔波劳累了。”道人笑着说:“我有天命在身,由不得自己。我与寨主相遇,实为幸事。我赠寨主一虎苗,望寨主好好栽培,他定能助寨主守护一方乡民,就此别过。”
当时众人不解,何为‘虎苗’,也不知‘虎苗’在何处。寨主细细观察吕布,心想:“他莫不是道人,赠送的虎苗。”
军师观大寨主眼色,转身对众人说:“诸位,吕布乃寨主挚友之子,挚友亡故,现将吕布收为义子,从今日起,他就是少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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