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骑着电动车带着张扬来到了市中心,熟练的找到进了一家网吧,并熟练的去到了一个角落,“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靠墙的那个人后脑勺上。
“妈的,谁敢打你黄爷!”那小子立马跳了起来,甚至都顾不上lol的操作了,一回头却看见后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王杰,另一个却不认识。反手一拳打在王杰胸口,然后跟吸毒似的立马坐了回去,捡起鼠标,开始大力操作,嘴里还不忘骂着:“草泥马的王杰,这把我要是输了,要你狗命。狗东西。”
王杰也丝毫不在意,弯下身子,两只手搭在椅子上笑吟引:“你小子就那水平,打了三年了还是那么菜。别忘了自己的大师是怎么上的。没有我,你算个屁啊。”
“屁!要不是你拖我后腿,妈的,我早就王者了。天天求着我带 你上分,托我后腿,还好意思说带我上的大师。哎哟,哥!哥!别动我。你是我哥,让我这把打完。”
“哈哈”听黄一鸣服软了,王杰也就放开了他的右手,不在干扰他,让他专心打游戏。
等到黄一鸣打完后,王杰对他说:“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高富帅张扬。”然后转身对张扬说:“这是我兄弟黄一鸣。过来耍两天。一会儿,咱们仨去‘富丽堂皇’搓一顿。我请客。”
“卧槽,你小子行啊!发财了啊,敢去富丽堂皇吃饭。”黄一鸣打趣道。
“少废话,就说你去不去,老子有的是钱。”
“去,去,去!当然去,杰少请客,哪有不去的道理。”黄一鸣连忙答应道,生怕王杰会反悔。
说着,三人便出了网吧,一道往“富丽堂皇”去了。王杰骑着电动车载着张扬,黄一鸣自己骑个摩托,三人说说笑笑,甚是开心。
不一会就到了。停好车后,又开始打趣了。
“扬少,怎么今天没开你的法拉利啊?”
“哎呀,这不是今天让我家保姆开去买菜了嘛。要不,我怎么会开劳斯莱斯啊!”三人说说笑笑走进了酒店。
法拉利,劳斯莱斯这些车对黄一鸣来说自然是这辈子都买不起的豪车,但对张扬来说却真是家常便饭,代步工具而已。至于王杰,是王老头本家,实力也是不俗,他家自然是开的起这种车的,只是自家人和王老头隐居于此,不好展露实力,只得当个普通人家,当然,王杰是不知道的。只以为自己父母就是普普通通的老实人,跟王老头学了一招半式而已。从表面上看来,黄一鸣家是做家具生意的,虽说比不上张扬的大富大贵,但也称得上富二代。
三人到店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一个包间坐下。服务员看他们三个年幼加上穿着打扮不像富贵子弟,只当是他们三人什么都不懂,想找个高级的饭店来体验一下,就来到了“富丽堂皇”。心想一会儿等他们看见菜单上天价的菜肴后还能不能这般气定神闲。便随手把菜单仍给到了餐桌上,自己玩起了手机。
果然,王杰、黄一鸣看见菜单后都惊讶不已,尖叫连连,不住的“卧槽,卧槽。”张扬撇了一眼,看见几个最贵的菜,轻蔑的笑了一下。心想:“这家店可真有意思,那几道菜可是燕京前几的饭店才做的出来的,就他们这种水平也好意思说是正宗。这价钱也真是敢要。”饶是张扬这般家境也觉得这家店有点贵,更何况王杰、黄一鸣呢。
服务员本就看不起他们三人,一看他们这样大呼小叫,轻哼了一下,小声说到:“真是没见过世面。”虽然声音小,却还是被他们听见了,听的黄一鸣顿了一下,连菜单也不敢看了,小声在王杰耳边说:“要不,咱们换一家吧,这确实有点贵。”王杰从小就跟王老头学武,王老头是什么人?耳濡目染,王杰自然也是性情中人,决不为金钱所累,说在这吃,就在这吃。把菜单一甩就说,最贵的那三道菜给我上来。他本想说最贵的那几道,但还是有些怯,心想三道菜的话和求求父母或是找王老头还是出的起的。几道菜怕就不好收场了。
服务员拿着菜单转身就走,却被张扬拦了下来。“你们‘富丽堂皇‘自诩本市最好的饭店,是吗?”
“那是当然,且不说全市最好,就是全国也排得上号的!”服务员一脸骄傲的说到,仿佛这家店是他开的一样。
“好,那我就点几道菜,若是你们做的出,我付双倍的钱,不然的话,你来掏钱,就当请我们吃饭。怎样?”张扬自然知道打蛇打七寸的原理。不说让饭店赔钱,只说让这服务员负责。登时,这服务员就噤若寒蝉,脸上的微笑也没了,转而换之的是一幅看不出是笑还是哭的尴尬脸。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刚刚把话说的这么满,这时也不好认怂,心理盘算一下这月的工资快发了,加上奖金,和以前存款也够在这吃上几顿的,大不了出了事让我姐夫抗。想到这里他狠下心来答道:“切,你要故意刁难我,要什么龙肝凤髓,我上哪给你弄去。”
看来这服务员也不傻,张扬随即回到:“那是自然,我点的菜,你在燕京那些饭店都可以点的到的。你们不是号称全国前几吗?怎么,这点自信也没有?”
“只要有人吃过,就没有我们做不出来的菜。”这服务员硬气了一下。
“好!先点几道开胃菜。我只说一遍,你可听好了。”张扬面带微笑“葱烧海参、三丝鱼翅、九转大肠、油泼豆莛、木樨肉。先上这些给我们开开胃。”
“这有何难,我当是什么名珍佳肴呢。呵!”服务员冷哼了一句。听张扬连说了五个鲁菜,服务员知道他是个行家,虽说名贵,但也谈不上稀有,故这个服务员松了口气,却收了小觑之心,再也不敢在张扬三人面前显露半点轻视。
看到这里,黄一鸣心想:“完了,本以为他是个大佬,能扳回一局,跟着装装逼的。这下看来,只得付双倍钱了。唉~不管了,不管了。这大话是他说出去的,一会钱让他掏,我可不管。现在啊,先吃好再说。”
王杰也满脸失望,本想着这张扬既然是大爷爷的客人,想必有什么过人之处。谁曾想,在这翻了车。看来,一会得舔着脸向老妈要钱了,毕竟我请客,总不能让他掏钱吧。真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张扬当然看出了王杰的失望。笑着说:“别急,好戏还在后面呢。咱们先吃好。”
黄一鸣心想,还好戏呢。买单时指不定还得找我要钱,妈的,赶紧多吃点,不能吃亏啊。
王杰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毕竟是大爷爷的客人,肯定是有东西的。但同时他也不确定这张扬究竟有没有把握整那个服务员,所以只好打趣道:“好戏肯定是有好戏的,咱们先吃着。毕竟张扬可是家里保姆都开法拉利买菜的人啊。哈哈。”
黄一鸣满脸苦笑,还法拉利呢,一会儿看你咋付钱。想到这里又立马埋头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张扬又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给我来一份豆腐皮包子,茄鲞和茄胙吧。”
听到这里,黄一鸣立马想骂人了,还点啊!自己是什么东西,心里没点数吗?等会付钱时,说什么我也不会掏钱的,本来心想就这点菜,我还帮你掏一点呢。现在,我是一分钱不会出的。
王杰却是来了兴致,豆腐皮包子他没听说过,这茄鲞和茄胙,他却是知道的,这可是大爷爷最喜欢的两道双子星菜肴了。茄鲞顾名思义就是茄子,但这吃起来是绝不能有半点茄子味。需要用刚才结没几天的茄子,把皮签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不说这工艺复杂,就最简单也就是最重要的刚结没几天的茄子,这家店就怕是找不到吧。毕竟没有哪家店会买没成熟的茄子,也自然没人会卖这种茄子。而这茄胙和茄鲞做法相近,但却更耗材料,对食材要求也更高。只能用四五月里的新茄包儿,摘下来,把皮和穰子去尽,只要净肉,切成头发细的丝儿,晒干了,拿一只肥母鸡靠出老汤来,把这茄子丝上蒸笼蒸的鸡汤入了味,再拿出来晒干。如此九蒸九晒,必定晒脆了,盛在磁罐子里封严了。要吃时,拿出一碟子来,用炒的鸡瓜子一拌就是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茄子却要耗费十几只老母鸡来配它,而且还得是五年以上的老母鸡。就不说这九蒸九晒他们能不能做到,单是十几只五年以上的老母鸡怕是就凑不够。想到这里,王杰不禁乐开了花。而黄一鸣却一心只想到了钱,因此没有其它心思去想别的,自然也参不透这其中的奥秘。只是看着笑嘻嘻的二人,一直嘀咕道:完了,完了。
这服务员也是天生的笨坯,听他点了个什么豆腐皮包子,和茄子,虽说名字古怪,但一听就知道材料简单。想来是他们这些乡巴佬平日吃的的下酒菜吧。于是呵呵着走出了包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双倍付钱,哈哈有一半是我的了。一群土包子装什么大尾巴狼。跟我斗,你们还嫩点。
而此时,饭店老板恰巧经过这里,看见这服务员笑嘻嘻的样子,只道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加上这服务员姐夫在这一片也算混的开,就打了个招呼意思一下:“你这是捡钱了吧,笑的这么开心。”这老板只是象征性的打个招呼,完全没想过要他这服务员说话,毕竟他姐夫在他面前还不够看。
但这服务员却是蠢到了家,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跳动。不仅把自己和顾客从争吵到打赌的事情和盘托出,还不停的嘲讽张扬三人。生意人嘛。本就是和气生财,老板顿时对他好感全无。再加上来自己饭店吃饭的人非富即贵,鬼知道哪天万一遇到扮猪吃老虎的人了怎么办?这服务员却还在这里洋洋得意。幸亏这次只是几个小鬼。
但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他向这服务员要了菜单。看了一下,可不得了了,服务员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这几道菜看似普通简单,但都极为奢侈复杂。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达官豪贵吃的,定不是他们这种小地方会有人吃得起的。当然,也不排除这三道菜是那几个孩子从网上或什么地方听说的。谅他们也没吃过。因此他也没当回事。加上这只是这个服务员和他们单方面的赌约,与自己饭店无关,所以只是叮嘱后厨好好做这几道菜。并没有刻意关心。
很快,菜就上来了。看到这里王杰就知道他们赢了。就这点时间任一道菜都是做不出来的。现在既然菜上来了,只能说明他们做的不对。虽说知道这菜肯定不正宗,但王杰还是伸出筷子尝了尝。黄一鸣更是直接把盘中端到自己旁边吃。
看着眼下这一幕,张扬笑了笑并没有动筷子。而是说到:“再来一盘豆芽塞肉。”
服务员听见了,心里更加看不起他们了,豆芽塞肉这种垃圾也好意思说出来。
“卧槽,这是茄子吗?怎么这么好吃,一点也尝不出来茄子味。倒是一股股老母鸡汤味。太好吃了吧!”一旁的黄一鸣大叫了起来,赶紧抓起盘中大快朵颐,完全不顾张扬和王杰二人。王杰看见这一幕更是直接变了脸色,然后带有愧意的看向了张扬。
张扬倒是全然不在乎,毕竟对他来说,没有必要在意蝼蚁的所作所为。此时他正襟危坐,45°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等到豆芽塞肉上来时,张扬看着那一团团包裹着肉块的豆芽,不禁冷笑一声。之前那几道菜虽说不正宗,但只是模样还在,这道菜却真是让行家贻笑大方啊。当即骂道:“你们这也算是豆芽塞肉,之前的那茄胙用的是刚成年的小母?这也敢卖钱?糊弄我呢?”
张扬故意用力呵斥服务员,加上此时包间的门是开着的。因此,很多人都听见了,一时间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
“这豆芽塞肉可不是一团豆芽围着肉块,而是把肉塞进豆芽的根茎里。肉,选的是鲜咸的火腿,将火腿肉仔细的撕开。因为拉出的火腿丝是软的,所以还得将它在自然风下风干两天。撕好火腿肉,还要来处理一下直径不到两毫米的豆芽了。这就要用到两种不一样的细钢针,一种是尖头的一种是圆头的。先拿尖头针慢慢穿过豆芽,再拿圆头针复穿一遍,这样可以把豆芽芯子真正的穿成空心状。如果只拿圆头针穿豆芽,豆芽容易裂开。接下来才是最考验手工的环节,塞火腿丝!至于这茄胙,你用的是小鸡熬汤……”
围观的听着张扬说的头头是道,加上来富丽堂皇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见过世面的人,当下就知道张扬说的一点不错。都开始纷纷附和。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服务员自然知道自己这下是踢到硬板了。怕是要破财免灾了。幸好此时老板听见吵闹声赶来了。服务员以为救星来了,赶紧上前抱住老板大腿,不住的抹眼泪以博取同情心。但这老板却丝毫不理会他。
本来老板就讨厌他的为人,加上现在这么多人看着,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让饭店名誉扫地,砸了自己的招牌。
老板先是礼貌的向众人鞠了一躬,然后说到:“既然是我们这边出错在先,因此我承诺,他们三人的饭钱都由本店承担,另外,我会让人从燕京那边调集材料请本市原本为皇家御厨的罗家第五代传人来做出最正宗的饭菜补偿三位。时间就定在后天,届时,还请大家都来赏个脸,尝尝味道。来者皆有份。”说完又是鞠了一躬。等抬起头时,表情却闪过一丝狠辣,厉声道:“你,刘大贵马上到前提辞职,同时扣除你这月工资和奖金弥补饭店的损失。”
说完便是一阵掌声。更有人说到:“张老板,好魄力。”“张老板,厉害,连罗师傅都能请来,我们只等到时来沾一下这三位小兄弟的光,常常这皇家菜是什么味道的。”
一时间,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张扬不禁对这老板刮目相看,本是一场闹剧,就这样在被他三言两语击破,同时还展示了他的实力,简直就像彩排过一样。这老板真是打了一手好牌。佩服,佩服。
对于三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老板算是已经给足了面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扬自然懂得这些道理。三人说说笑笑的走出饭店,只留下那个服务员刘大贵独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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