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阿斯蒙蒂斯一怔:“为什么?明明——”
贝利亚笑,轻轻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阿斯蒙蒂斯,你会长大,遇见更多的像路西法这样的朋友,到时候我就保护不了你了。”
阿斯蒙蒂斯一咬嘴唇,显然他不能接受:“你说好了的,要一直陪着我。”
“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以后,小心阿加雷斯。”贝利亚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捏了一下他的脸,“你回来我都没陪你几日,想去哪玩。”
“……贝利亚,你有办法解开瓦煞的封印吗。”
“我可以,只要你先和他说一声。”贝利亚满不在乎地说,“但以前那支笛子被弄坏了。”
阿斯蒙蒂斯知道贝利亚在想什么:“我是不是请的假太久了。”
“两千年对我们,算不了太久。”贝利亚将左手对着阳光,很快有一只手学着他一起做。
那两只手上有两枚戒指,一枚象征着魔君的身份,一枚则是用来存放重要物品的工具。贝利亚的戒指上的宝石是绿色的,阿斯蒙蒂斯的则是咖啡色。
“去精灵界,就三天。”
“好。”
“贝利亚,你会诡术吗,把我们弄成你刚认识我的样子。”
“嗯?你确定?那时候你才十五天大。”
“……那就弄成我们真正成为朋友的那个样子吧。”
2
白瑞德回来之后就看见两个小天使,互相揪对方的羽毛。
“小白,快来帮我!”
“二打一啊,那我不玩了。”
白瑞德知道,那是他主人小时候的样子。
“大人,笛子。”白瑞德将一个盒子掏出来,递给阿斯蒙蒂斯。
阿斯蒙蒂斯接过,贝利亚也没再胡闹,懒洋洋地靠在他肩上。这支笛子无疑更好,但他还是有私心的,悄悄的用指甲划了几下才递给贝利亚。
贝利亚收到口袋里,对白瑞德礼貌地鞠了一躬。
白瑞德突然明白为什么老执事不喜欢别的魔君,而贝利亚来到家里做客,却会拿出他珍藏许久的酒酿了。
龙都是骄傲的,纵使他们被人驯服,骨子里的傲气却永不消逝。太多人把他们当做下属,但在贝利亚这里,他们是平等的。
白瑞德好像很近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安逸的感觉了。
3
他们两个就在白龙的背上坐着,去了南城。白瑞德将他们藏好,去准备了些剑笛子等标志性物品,以免被认出来。当然,应阿斯蒙蒂斯的要求,还准备了些葡萄什么的。
“三天以后一定要回来,要不然我可不瞒着他们了。”白瑞德撇嘴。
“放心,我不回来贝利亚也要回来的。”这时的他嗓音还很稚嫩。
“走吧,再晚点别西卜他们就知道了。”
白瑞德放下马车的帘子,那辆租来的马车也往南边界闯去。
贝利亚知道,他的阿斯蒙蒂斯终于有了其他让他在乎的人。而那个人,也很在乎他。贝利亚一笑,阿斯蒙蒂斯歪头。
贝利亚眼前掠过无数张脸,有利卫旦,路西法他们,有布朗西德和阿加雷斯,还有铁血军的所有将士年幼时的样子,以及——老执事和纳塔莎。
都过去了,保护好阿斯蒙蒂斯才是最重要的。
贝利亚放下两边的帘子,阿斯蒙蒂斯已经困倦地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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