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大脑……
一档科学综艺。
会邀请余净辞并不奇怪,毕竟余净辞是国内最年轻最顶尖的科学家之一,获得奖项多得可以写满杂志内页。
“你答应了?”
余净辞瞥了余音音一眼,“没有。”
余音音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答应。
不然就凭着余净辞这个性格,上一次综艺节目可能会得罪挺多网友的。
就在余音音以为危机解除的时候,余净辞又说:“我没拒绝。”
余音音:“???!!!”
“什么意思?你想要上那档节目?”余音音吓得破音。
余净辞不悦地蹙眉,“聒噪!”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余净辞声音不紧不慢地说,“原本想拒绝的,但是你总是上热搜,让我很不爽。”
余音音腹诽:我都没有不爽,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余净辞淡淡地说:“你是我妹,代表了余家,你被欺负就是整个余家被欺负,这是很严重的事。”
余音音撇撇嘴,整个余家现在就剩下她、余朝朝、余净辞三个人。
余净辞见余音音不以为然,严肃地说:“余音音,奶奶去世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提到奶奶,余音音的心情有些沉重。
“我说了,我不会再让你被别人欺负,谁都不行。”余净辞生气的说,“可是现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黑!”
余净辞是真的生气了。
这是余音音很害怕的事情。
一旦余净辞生气,那么他肯定会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想尽办法来解决余音音被黑的事情。
到时候,实验暂停,研究暂停,一同研究的科学家们肯定会联名声讨余净辞。
但余净辞向来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畏惧一切的人,别说科学家们一起联名声讨,就算是科学家们联手将他绑回去,他也必须要完成他想做的事情才会继续其他事情。
光是想象一下一大群科学家因为余净辞的关系每天盯着热搜,余音音就头皮发麻。
“哥,其实这是策略,你看看现在火的明星哪个不是从黑到红的?我现在被黑,那是说明我快要红了!”余音音仗着余净辞整天泡在研究所,不知道网络上的事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余净辞虽然智商超群,可为人处世方面就宛如一只小白兔。
被余音音三言两语这么一说,就相信了。
“那你什么时候红?”余净辞认真地问。
完了。
余音音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余净辞这么问,是非要从余音音嘴里听到肯定明确的答案,以及一定要在余音音所说的时间段里看到余音音红,不然……
呵呵。
天才和疯子也只是一线之差。
余音音可不敢惹他。
“五年吧。”余音音报了个比较长的时间。
余净辞立马不高兴了,“我还要在热搜上看你被黑五年?”
余音音:“……”
光顾着思考怎么能让她的谎言不那么快被戳穿,却没想到余净辞的重点竟然偏了。
“被黑也算是一种热度。”余音音硬着头皮继续胡扯,“其实热搜是公司给我买的,就是为了炒热度。“
余净辞一眼看透她,冷冷地说:“你们公司股东是什么人,能让沈随舟配合你炒作?”
余音音怀疑耳朵出现幻听。
她好像在余净辞的耳中听到了沈随舟这三个字?
“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没有听错,我说的是沈随舟。”余净辞掀唇,冷笑,讥讽道:“永远不要低估你哥我的知识层面。”
余净辞点了点脑袋,冷声说:“这里装的东西,比你所了解的要多得多。”
余音音:“……”
是她败了。
是她跟不上时代的变化。
是她疏忽了对家人的关注。
万万没想到,以前只知道埋头做实验的哥哥现在竟然看热搜,还从热搜里认出了沈随舟!
余音音佩服。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深夜和沈随舟逛街?”余净辞灵魂拷问。
余音音忍不住扶额。
为什么他的科学狂人哥哥不沉迷建设祖国?
这不符合他的科学狂人人设!
“碰巧遇到,就随便吃了顿宵夜。”余音音说谎,不敢直视余净辞的眼睛。
余净辞那个大脑可是开过光的,拥有高智商之余还拥有比常人更敏锐的直觉。
他问:“他对你有好感?”
余音音:“没有。”
余净辞笃定,“有。”
想了想,余净辞起身,从房间的桌子脚下抽出一张名片。
名片上面印着sf集团总经理的大名——沈随舟,下面还附有一串电话号码。
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片,却被余净辞用来垫桌脚。
余音音走进来便看到余净辞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名片,正在拨号。
因好奇,余音音凑过去一看,看到沈随舟的名字,吓得她一手打在余净辞的手机上。
手机掉落。
余净辞疑惑地看着她。
“你这是干嘛?”余音音有些恼怒。
她现在和沈随舟关系不和谐,余净辞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给沈随舟,多尴尬啊!
余净辞弯腰捡起手机,“你以为我想找他讨论你和他的事情吗?”
余音音脸色臊红。
余净辞嗤笑:“我找他谈谈互联网和医药生态链问题。”
什么和什么?
余音音听不懂,但知道余净辞找沈随舟是有正事,不由得为她的自作多情羞红了脸。
“你找吧,我先出去了。”余音音踱步走出去。
余朝朝正在院子里观察蚂蚁,余音音悄悄走到余朝朝身后,看着余朝朝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瞬间将刚才的不美好都抛之脑后。
“蚂蚁,走。”余朝朝吐出三个字,声音小小的,随着微风飘荡到余音音耳中。
余音音蹲在余朝朝身边,“蚂蚁搬家说明要下大雨。”
“雨。”余朝朝抬头看天,稚嫩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爸。”
余音音低头看着余朝朝脸上憧憬的神情,心脏抽痛。
半年前,余朝朝刚满三岁生日,为了让余朝朝多接触同年龄段的小朋友,余音音邀请了余朝朝幼稚园的同学到家里做客。
好些个小朋友来了,玩得很开心。
走的时候,有些小朋友有爸爸来接。
其中一个小朋友的爸爸来接他的时候,那个小朋友问了一句:“朝朝,你爸爸呢?他为什么不出来给你骑马马?我爸爸经常让我骑马马。”
一句天真的童语,让好不容易脸上有了笑容的余朝朝被打落谷底。
她就像是失去方向的船舶,失去灵魂地在海面上飘荡,宛如幽灵。
三岁生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余音音都没有再听到余朝朝开口说话,直到一个多月之前,她要去临城拍摄,临出发前过来跟余朝朝道别,余朝朝才说了一个“拜”字。
见余朝朝开口说话,余音音以为余朝朝已经遗忘了“爸爸”这个事情,可今天听到她喊爸,余音音才知道余朝朝还是很渴望爸爸的。
她想,是不是给余朝朝找一个爸爸会更好的帮助余朝朝治疗?
余音音把这个想法跟余净辞说了,余净辞出乎意料地没有立刻反驳余音音,而是半信半疑地说:“可以试试这个方法,但这个方法拥有很大风险。如果选的人不对,很可能会严重加重朝朝的病情。”
余净辞所担忧的,也是余音音所担忧的。
“这事急不来。”余净辞安慰道,“朝朝想要爸爸,那你就要多关注身边的男性,觉得不错的就带人回家让朝朝过过目,只要朝朝可以,那就可以。”
“万一朝朝觉得可以,我觉得不可以呢?”
“朝朝觉得可以,那就可以。”余净辞重复了一遍。
余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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