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上面印着sf集团总经理的大名——沈随舟,下面还附有一串电话号码。
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片,却被余净辞用来垫桌脚。
余音音走进来便看到余净辞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名片,正在拨号。
因好奇,余音音凑过去一看,看到沈随舟的名字,吓得她一手打在余净辞的手机上。
手机掉落。
余净辞疑惑地看着她。
“你这是干嘛?”余音音有些恼怒。
她现在和沈随舟关系不和谐,余净辞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给沈随舟,多尴尬啊!
余净辞弯腰捡起手机,“你以为我想找他讨论你和他的事情吗?”
余音音脸色臊红。
余净辞嗤笑:“我找他谈谈互联网和医药生态链问题。”
什么和什么?
余音音听不懂,但知道余净辞找沈随舟是有正事,不由得为她的自作多情羞红了脸。
“你找吧,我先出去了。”余音音踱步走出去。
余朝朝正在院子里观察蚂蚁,余音音悄悄走到余朝朝身后,看着余朝朝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瞬间将刚才的不美好都抛之脑后。
“蚂蚁,走。”余朝朝吐出三个字,声音小小的,随着微风飘荡到余音音耳中。
余音音蹲在余朝朝身边,“蚂蚁搬家说明要下大雨。”
“雨。”余朝朝抬头看天,稚嫩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爸。”
余音音低头看着余朝朝脸上憧憬的神情,心脏抽痛。
半年前,余朝朝刚满三岁生日,为了让余朝朝多接触同年龄段的小朋友,余音音邀请了余朝朝幼稚园的同学到家里做客。
好些个小朋友来了,玩得很开心。
走的时候,有些小朋友有爸爸来接。
其中一个小朋友的爸爸来接他的时候,那个小朋友问了一句:“朝朝,你爸爸呢?他为什么不出来给你骑马马?我爸爸经常让我骑马马。”
一句天真的童语,让好不容易脸上有了笑容的余朝朝被打落谷底。
她就像是失去方向的船舶,失去灵魂地在海面上飘荡,宛如幽灵。
三岁生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余音音都没有再听到余朝朝开口说话,直到一个多月之前,她要去临城拍摄,临出发前过来跟余朝朝道别,余朝朝才说了一个“拜”字。
见余朝朝开口说话,余音音以为余朝朝已经遗忘了“爸爸”这个事情,可今天听到她喊爸,余音音才知道余朝朝还是很渴望爸爸的。
她想,是不是给余朝朝找一个爸爸会更好的帮助余朝朝治疗?
余音音把这个想法跟余净辞说了,余净辞出乎意料地没有立刻反驳余音音,而是半信半疑地说:“可以试试这个方法,但这个方法拥有很大风险。如果选的人不对,很可能会严重加重朝朝的病情。”
余净辞所担忧的,也是余音音所担忧的。
“这事急不来。”余净辞安慰道,“朝朝想要爸爸,那你就要多关注身边的男性,觉得不错的就带人回家让朝朝过过目,只要朝朝可以,那就可以。”
“万一朝朝觉得可以,我觉得不可以呢?”
“朝朝觉得可以,那就可以。”余净辞重复了一遍。
余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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