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温水吃了药,余音音回房躺下。
床上传来一阵震动,她摸过被遗忘在被子里的手机,看到了花姐的信息轰炸。
“老实交代,那个男人是谁?”
“该不会就是你孩子他爸吧?”
“上次还骗我说那个小男孩不是你儿子,你是不是想尝尝资本主义铁拳的滋味?”
“余音音别装死,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组织语言。”
“三十分钟过去了,你好了没?”
“音音啊,花姐不凶你了,给花姐说清楚吧!”
看着花姐从凶巴巴逐渐变得卑微,余音音给她回复:“他是谁你不知道吗?”
花姐秒回:“我怎么会认识你孩子他爸!”
怎么总是认为小贝鲁是她儿子?
难道小贝鲁脸上写着“余音音儿子”这五个字吗?
余音音无语:“小贝鲁真真真不是我孩子,那个男人也不是我孩子他爸。”
花姐不信:“嗯嗯嗯,我懂的,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总之你给我记住,以后约会别被偷拍到,你现在已经够黑了,再来一个烂摊子我头都要秃了!”
余音音:“……”
她和沈随舟是真的没有关系,怎么就不信她呢!
还有,花姐说的够黑是什么意思?
余音音困得眼睛半阖,强撑着不睡给花姐发了个黑人问号的表情,看了一眼剩余不多的手机电量,心想着等花姐回复后要充电。
等着等着,她睡着了。
次日一早。
距离八点半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一道好听的男声困扰着余音音的耳朵。
严重睡眠不足的余音音不愿起床,四肢大敞地趴在床上,本就不过膝的阔腿睡裤被卷到腿根,嫩黄色的小裤裤若隐若现。
狭长的双眸微垂,视线落在她白嫩嫩的腿上。
沈随舟嗓音微微沙哑,“起床了。”
“嗯……”
余音音应了声,把脸别过另一边,眼睛连缝隙都没睁开过。
沈随舟看了眼时间,俯身在她耳边说:“开机第一天别迟到。”
开机?!
唰——
余音音猛地睁开眼睛。
眼角瞄到沈随舟那张放大的俊脸,霎时清醒。
一睁眼就能欣赏到盛世美颜,这感觉不要太赞!
揉了揉眼睛,余音音盘腿坐着,“现在几点了?”
“八点二十分。”
这么晚!
沈随舟话音刚落,身边一道残影闪过,床上已经没有余音音的身影。
十分钟后,余音音手上捧着沈随舟买的白粥坐在副驾驶上。
车子开出几百米,她转过脑袋看着正在驾驶的男人,盯着他的肩膀眨巴眨巴眼睛。
“你的伤痊愈了?”
沈随舟半打方向盘,转了个弯,淡定地说:“没有。”
“可我看你开车开得挺溜的。”余音音一边喝粥一边说。
瞧瞧,车子拐弯也没有让碗里的粥洒出来。
沈随舟哼笑:“我是受伤未愈,不是残废。”
余音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本该是她照顾沈随舟,结果现在……
粥是沈随舟买的,上班是沈随舟送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照顾他还是他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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