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份外明,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亮到角落里的老鼠都不敢轻易的走动。但潜风监狱里仿佛还嫌月光不够亮,依然是灯火通明,照的犹盛白昼。
从远处望去,可以看到高耸入空的城墙矗立在地面上浑身散发着炙热的光芒,就仿佛黑夜从不曾降临这里一样。而如山峰一般城墙也隔绝了人们的视野,使得人们也只是敢于遥望,而不敢过于接近。
在城墙的外城,辛勤了一天的狱工们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各自的宿处歇下。临走时,他们望着城内的城墙,看到墙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心中早有的阴霾就漫出一股绝望来。
那每一根刻在墙上的细细线条,都见证着他们在这里呆过的每一天。每一天不断重复的做着单调辛劳的工作,并且这种工作没有尽头,看不到希望,只要这监狱在一天,他们就得在这里呆一天,用一生来加固这监狱。有时他们也想着:真不知道不断的加固这城墙有什么用,没人可以出去,也没人想要进来。
这时,传来“吱吱呀呀”的开门声,沉闷的声音使得这些狱工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望着那扇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的大门,用力的呼吸着,似乎门外的空气都比门内要新鲜的多。
这惹得所有的狱工都把目光投向了那扇黑沉沉的大门上。他们的眼中带着点好奇,也带着点警惕。不过他们的目光也只是一瞥后,当看见一个标帜和几个人后,又立即把刚要回宿处歇下的心思给打消了,头转回到岗位处。
监狱的门在开的一霎那,依次从门外走进七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人穿着一身米蓝色的警服,在警服上绣着一个金灿灿的潜风标志,而在标志的正中间写着一个“一”字,知情人一看就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只有谁才能带那种标志。
这个人正是这个国家所有监狱的监狱长——洛克。
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年轻。但所有人都不会因为他年龄小而轻看他,传说中那些小看了他的人都曾经为此得到了深刻的教训。就连监狱的狱工们也是第一次见他,因为自他上任后,还是第一次来潜风监狱。
然而,最惹人注意的并不是洛克,而是在洛克身后一个穿着风衣的男生,这个男生全身都缩在风衣中,脸也被一块黑头巾紧紧的遮住,唯一能让人看到就是他那双凌厉的眼睛和左手中抓着的一本书。这让仆人们很是疑惑,要不是这个人和洛克在一起,他们一定会怀疑他是一个刚刚越狱的囚犯。
但洛克却知道,他身后跟着的可是潇湘学府的学生会副会长——封冰,在潇湘学府里,他可是被人称之为——冰之寒界。
而在这个封冰的身后,却有着一个与他性格截然相反的女孩,这个女孩的谈笑声自大门打开后就没有停止过,丝毫没有因为来到的是潜风监狱而减兴,笑声依然的爽快清朗。
奇怪的是在她的背后却背了一把如月牙般弯的梦幻短弓,但在她身上却找不到箭在什么地方,也不知她背了一张无箭的弓有何用。然若是细看短弓的话,还会发现在弓上有着两个小小的隶字“月洁”。这似乎是那把弓的名字。
背弓的女孩谈笑的对象是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只是听,也不说话。在她白皙的脸上,有点点的雀斑,鼻子上压着一副厚重的眼镜,在厚重的眼镜后闪动着一丝别人难懂的光芒。
另外三人也是神态各异,举止迥然。若非要从这七个人身上找共同点的话,那就是这七人在走进潜风监狱后,都从神态上认真了几分。
七人走到潜风监狱的正中央后,突然就一起站住不动,并且把目光都投到了潜风监狱的内城上。
内城之高似乎超越了其中几人的想象,站在那里,无论多么强大的东西都会感觉到渺小起来。
内城是没有人的,没有人的原因是因为没有人敢踏进去。这里是监狱,监狱本该是为囚犯而设,就算别人不进去,囚犯总会进去吧,可实际上传说一开始潜风监狱是有狱警的,但是因为里面住着的23个疯子不想让狱警进来,就在通往内城的路上设置了一些阻碍。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挑战预警的权威,这放在任何一座监狱都是不可以忍受的事情!于是乎,终于在五年前爆发了狱警集体攻克内城的事件。
然而事件的结果已然成谜,外界知道的是:事件发生后,潜风监狱就再也没有狱警,当时参加事件的狱警全部不知所踪,奇怪的是帝国也未对这一事件进行深究,只是简单的把内城永久的封闭起来,禁止任何人的进入。
自此后,外城和内城之间就多了一条只有狗洞大小的暗道,这才解决了前往内城道路不通的问题。
可能由于内城的23个人也需要有人每天送必须的生活用品。所以,也未对暗道进行破坏,等于默许了暗道的存在。
这时,七人在一停后继续向前走去,当走到内城门下时,一个中年人从内城的外墙上快速的跑了下来,他就是所有狱工的头头——野原。
他气喘吁吁的跑下来后,一脸的巴结相,用近乎谄媚的声音说道:“监狱长,我这就开启暗道,带大家前去。”
谁知,洛克并未回他,而是对身后的封冰说:“确定要走内城?不走暗道?”
封冰也不答话,冷冷一哼。已超过洛克向内城的城墙走去。
封冰一动,后面的六人也跟着动了起来。野原见此,刚想拉住封冰说暗道不在那边,却先被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拉住了衣服。
野原回头一看,拉住自己衣服的是一个带着厚重眼镜的女孩,他还未说什么。女孩却说:“大叔,问一下,八年前不是有人通过了这条路到达了内城吗?为什么内城里本就有23个人不是变成24人,反而还是23人呢?”
野原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想回答,一争之下脱离了女孩的手掌又向封冰拉去。
女孩见野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拿起手帕擦了擦刚刚拉野原的手指,嘟哝了一句什么。
“滚开。”两个字从封冰的口中传出。
很冷。
这两个字让野原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阻止了野原的手继续探去。
“你们想死,我不会管你。”野原他不是一个慈善家。
封冰看也不看野原一眼,向后退了一步,又退到了洛克身后。下一刻,洛克的右手握成拳就向厚重的城墙挥了过去。
所有的狱工看到这幕都惊呆了,这是干什么,难道想要用拳头打开城墙,这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这人根本就不知道那城墙有多厚。
再厚的城墙似乎也抵不住洛克拳头一击,只见拳头落到城墙上后,以他拳头为中心的墙砖密密麻麻的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开出一道道的裂纹。
这些裂纹如蛛网一般越来越多,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城墙中间开出一个2米高的大洞来。从大洞的边缘处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墙的宽度,最少一个人需要走上去几步才能跨的过去。
狱工们的头似乎被“嗡”的一下重物击了一下,脑里出现的只有“天才就是天才”这几行字在这几行字后,就只剩下七人的身影通过了城墙,向内城走去,
狱工们望着圆圆的大洞,头脑持续短路的望着几人的身影,一种好奇使得他们透过洞里想要去一探究竟,只是,他们的目光刚想投入到内城一看究竟,那裂开的洞内就吹来了一阵狂风,快的渗人,一刹那间,他们的身处的地方就变为一片扬尘。
狱工们虽然看不到,但直觉上仍然感到今晚必会成为不平常的一晚。
有多不平常?
他们在时代的局限下,没有办法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很多年后,才明白今晚是一切大事件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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