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霞待众人稍稍平复,因说道:“天生万物,唯人为贵。各位臣工无需恐惧,当自善加勤勉,定会有所成就。今日之事,勿与他人言,以后也不要再提起。”
待众人回归头来,凤霞扫视一周,群臣因惧怕他的炯炯眼神,便纷纷低下头去。
凤霞又说道:“在座的诸位都是在千万人中选拔上来的,自是历经磨练、久经考验,现在又有一个难题需要大家想办法解决。”
言毕,凤霞便把三年来客商在两广闽粤高价收购黄皮的奏章让侍臣读给众臣听。
待读罢,众人议论纷纷。
忽听有人说:“皇上,这正说明我华夏地大物博,各藩属国不得不有求于我呀。”
又听一人说:“诶~这是药用,是因中医而起,是我大中华文明圈万古长青的佐证呀。藩属国无不拜服我华夏先进之文明。”
接着又有人插话道:“既然倾慕我们老祖宗的文化,又有求于我华夏的土地,高价购买也是应该的嘛。俗话说,无商不奸,他肯出高价,就一定能赚回来,所以才会这样做。”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一个个满面红光。不久,又一齐向凤霞道贺,说是值此盛世,铸鼎象物,万国来朝,归心华夏。
凤霞不置可否,看了看几位重臣,重臣皆是呆立沉静,闭口不言,看来是不会主动表态。
便说道:“诸位听令:兵部,传令各部素常加强演练,最近尤其需练习千里奔袭、攻城守地之要领;另,非东南方向驻军,其他凡不急于用兵处,皆调往两广地区。工部、户部、吏部做好保障工作,尤其是粮草供应,一定要度兵力部署合理调度。”
大堂上鸦雀无声,多人在面面相觑。
“工部、户部,客商高价收购黄皮的几个省份明年要闹饥荒了,安排人及早准备下,以便随时调粮过去。”凤霞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众人,几位重臣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凤霞示意侍臣把奏章送回来,并说道:“以前,朕也总认为,与邻为善、将心比心,用我们的文化成果和我们真挚的态度,抱德炀和去感化他们,希望他们与我们同力协契,一同发展。但是,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人都是有欲望的,虽然不是人人都好斗,但是总有人想着别国的钱粮、别国的百姓和别国的土地,因此,我们要时刻提醒自己清醒地意识到:实力才是话语权。人虽然是高等物种,但仍逃脱不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样的基本法则。以后我们都不能再想当然地去看待这些问题。”
凤霞担心众人有心理负担,还想再安慰几句,但转念一想,脸皮不够厚怎么能站得到这里,便不再纠结此事。
又问了一些时政问题,并与众人商议毕,便散了早朝,让众人各自去处理公务。
景泰十三年(西历1303年)春,皇后产女。
夏四月,南洋陈公子寄来书信,具言陈朝将公主嫁于占城王,两国联姻。又说陈朝在极力宣传华夏民族嗜利如血、巧取豪夺,侵吞他国财物,致使南洋诸国民众生活维艰。并派使者前往吕宋等南洋诸国大肆宣扬此说。似此这般,久必为患。华夏各族目今在外只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朝廷不得不防、早做计议。
凤霞便回信让陈公子转告在外民众小心谨慎,若有机会,可先转回国内暂避。
夏六月,广东来文,今年无客商收购黄皮。
接着,各地奏章陆续送来,皆是今年无外商收购黄皮之事。
两广闽粤及琼州岛百姓慌作一团,皆因既无度日之粮,又因黄皮至少三年后方能挂果,即便挂果又不知是否有人收购。大量种植必定大量上市,黄皮又不耐运输,不知如何是好。
凤霞便安排屯田将士以朝廷名义借粮给当地百姓,并令附近各府衙将太平仓粮食转运过去,借给当地百姓。
秋八月初七日,两广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到。原来,陈朝自八月初一日起,兵分两路入境,一部走陆路,意欲破思明府与镇安府,直指南宁府;一部走水路,围琼州府,直指雷州、高州,欲与陆路合兵一处,攻略城池。
凤霞将文书传于众臣,冷笑着说:“朕早想打他,现如今他却先起了争端、送上门来。”
便安排军队分海陆两路御敌,陆上亦分两路,一路增援御敌州府,一路绕后,切断敌军粮草补给,并形成合围之势。海路在福州、潮州、惠州各部以过往演练情形汇集一处,经万里石塘,绕行琼州府,直指升龙,留一部在海上截击回援敌军,大部急趋敌国京师。另令内阁传书信于占城王,具言事件前因后果,望占城王念往日宗藩之谊,三思而后行,切勿引火烧身。
秋八月,南洋各国陆续传来文书,具言华夏各族被屠戮之惨状,家财被抢、男子被杀尽、女子被百般侮辱后再杀掉,暴徒又把所有被害之人聚拢一起,一把火烧掉。似此恶行罄竹难书,而华夏子民惨状令人不忍下笔。
凤霞急令增兵攻陈,待陆路歼灭敌军后即联军向南,挺近敌军首府升龙,与海军会和。并令内阁以文书责令南洋各藩属国严加管束其臣民、制止暴行,否则必定大军压境。
传令各部,半月后御驾亲征,速速预备将士、粮草。着太子与国丈监国。
九月初四日,海军战报到,海军已攻破龙升城,正在趁势占领险要及关隘,扩大战略成果。凤霞传令海军将士,万勿过于分散兵力,注意观察周边动态,及时歼灭敌之援军。寻访城中父老,施仁政以安民。
九月初七日,陆军战报到,已全歼入境敌军,休整一日,便联军向南。
九月二十日,陆军及海军战报到,已合兵一处。凤霞令海军回攻琼州府上之顽敌,令陆军往来攻伐,默许屠城以报被害华夏民众之仇。又令高州、雷州兵相机夹击陈军。
十月初三日,海军传来战报,全歼陈朝海军。令原地休整。
十月十四日,陆军来报,已攻破陈朝全境。传令立各地稳重父老为吏,稳定局势,勿扰百姓;并令屠尽陈朝首恶一族。
十月二十七日,凤霞至广州府。召南洋各藩属国来见。
南洋各国不答。
凤霞便撤回派驻原陈地的大部分官吏,令立黎氏为王,其国称黎朝。班师,海陆军均至广州、惠州。
十一月十日,海军至。传令休整,三日后进军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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