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铁门锁上了,我开始了半个月的拘役生活。坐在铁床边,我双手捂着眼睛,过去的一幕幕在我脑海浮现。
年初,我被母亲拉到天神庙问运程,大和尚告诉我们,心宽则体胖,万事多忍让,善事需多行,秋劫有天定。可天可地,就看施主怎么去对待了。
今年二月,她在洗澡,床边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看了下,手机显示天哥来电,我按了静音!手机停了,一条微信信息过来,我不经意地看了下,正好看到“宝贝,怎么不接电话?我好想你”,怀着不安的心情我看了全部聊天记录,真是晴天霹雳,我拿着手机跑到浴室,对着她咆哮!之后开始了半年的生不如死煎熬。
今年六月,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我再一次想起了她,拿着手机,好想再次添加那个删除好几次的微信号码,好想再打一次那个熟悉的电话,问问她为什么这样对我,虽然我知道了全部,总还是不甘心,紧握的酒杯,浓烈的白酒划过喉咙,“啊”,我对着窗外大吼一声。
七月,百胜俱乐部,我工作的地方,老板和我面对面站着,“大落,我想过问你的生活。你的能力我没有否定,但是你这段时间的工作态度,你看你教球没有激情,踢球没有激情,胡子拉渣,双眼无神。我这边都接了几次家长投诉了。这样吧,你休息三个月,这三个月我按基本工资给你,你自己调整下。”
当晚,我翻着朋友圈,在一个朋友那里看到了她的婚纱照,我心凉了,泪眼中的她还是那么熟悉,隔着屏幕抚摸着她,内心万根针扎一般!几杯高粱下肚,我骑上了那辆7万块买了二手重机。
……
“喝酒了?”
“是的。”
“喝多少?”
“两杯白酒。”
……
“打电话叫人来领你吧!”
……
涉嫌危险驾驶,我被判15天拘役。
九月了,今天是第一个晚上,天气有点凉,我好想我乡下的母亲,这些年我都在外面读书,毕业了就来到离家最近的城市-岩城,偶尔长假会回乡下,平时就练球,或者教人练球,还有就是和曾经的她出入在我单身公寓,而一个时刻爱着我的,关心我的,我却忽略了她-我的母亲。
天凉了,不知道此刻的你是否睡着,如果能听你话不喝酒,也许就不会出现这个所谓的“秋劫”。
……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糊了,朦胧中,我看到我父亲,他没说开口,就这样眉头紧锁着看着我,许久,他摇了下头,指了下自己胸口,转身离去!
“爸”,我醒了,四周除了白墙,铁栏杆,什么都没。父亲转身的那个动作,我急忙扯开衣服,看了下自己的胸膛,此刻胸膛的那个刺青更加漆黑。
那是两年前,那时我父亲还在,记事起他很反感那些刺青的小年轻,不过中元节那晚,父亲让我脱了上衣,让我忍着给我胸膛纹上这个东西,我还不知道他会这个,纹完了,告诉我,以后每逢中元节要合衣而睡。
我知道这是符,我从没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除了她,我怕别人笑我。此刻的它化作一个漩涡,我很害怕,胸口泛着凉,对,它在吞噬周围的空气,肉眼很清晰地可以看到,它就这样一直吞噬着,我身体其他地方没有感觉不适,许久,我手拿到离漩涡不远的地方,手上感觉不到风,眼睛确实看到空气流动。
慢慢地,我不怕了,就这样看着胸前的漩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束金色的亮光被吸到我胸前,我明显的感觉到胸前传来刺痛,刺青也停止了吞噬。我捂住胸口,疼痛慢慢消失,一股冰凉从胸口扩散开来,向上到脖子,向下到肚脐,一会儿冰凉的感觉慢慢消失了,我站了起来,没有除了脚麻,其他没有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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