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
仵作将白布掀起一些,露出死者的头部。
“死者颈上的伤口与上次那件案子中王大人的伤口基本一致,可以断定是同一种凶器所为,不过也有一点区别,就是这个案子中死者的伤口偏下一些,并没有直接伤到要害,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并没有立即致人于死地,而死者真正的致命伤其实是在胸口处”。
仵作又将白布掀开些,露出死者的上半身,果然在死者心脏的位置有一处伤口,上面还有些许的鲜血未干。
“大人,请看,这处伤口才是致命伤,是被利剑直刺入心脏造成的”。
“剑伤?上次的案子中也有剑伤”。
“是的,大人,不过区别就是上次的案子中,那个王大人被砍刺了十几剑,还是在死者死了几个时辰之后,而这个案子中的剑伤却是致命伤,与造成颈上伤口的时间相差不长,而且大人,小的还发现一件事,死者的右手有一层很厚的老茧,这是长年使用兵器才造成的”。
“长年使用兵器,也就是这位孙老板会武功。”
听完仵作的话后,高跃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尸体,忽然发现死者的左臂上居然也有一处烫伤,不仅位置与那个王督使的一样,甚至连形状都很相似,上次见到王督使的那处烫伤时并没有太在意,可是这次又见到了连形状都类似的烫伤,高跃越看越觉得,这个烫伤似乎是一个什么图案。
“小梁子,你过来一下”。
听到高跃在叫自己,梁晓一走了过来。
“又给我改名了,还什么小梁子,叫大名不行吗?”
“呦,还不乐意了,这不表示咱俩关系好嘛,行了,不和你贫了,说正事,你知道大兴府哪有比较有名的纹身师傅吗?”
“纹身师傅?我想想,这附近好像就有一个。”
“那正好,你现在就去跑一趟,把这个纹身师傅请到这来”。
“请纹身师过来做什么”?
“你看死者左臂上的这处烫伤,似乎是种什么图案,我之前在那个王督使的尸体也见过类似的,我怀疑这个烫伤之前是一个什么纹身,所以一小让你找个纹身师来瞧一瞧”。
听完高跃的话,梁晓一也忽然觉得死者左臂上的这处烫伤像是一个什么图案,回道:
“好的,我这就去,很快就回来”。
梁晓一走了之后,高跃又对仵作说道:
“仵作,案发现场在哪,带我去看看”。
“是的,大人,您这边请”。
仵作带着高跃来到当铺老板的房间,指着地面的一处说道:
“大人,您请看,死者被发现时就是在这个位置上,并且还靠在这个柜子上”。
高跃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仔细的查看着,死者死亡的地方有一大滩血,旁边是个柜子,上面有一个小抽屈被拉出来,掉在了地上,抽屈上还有一个血手印,里面的东西则散落了一地。
除了这些,地面上还有一条明显的拖痕,拖痕上还有滴溅状的血迹,不过量并不是很多,这条拖痕和血迹一直延伸到了房间里床的旁边。
“看来死者是在床那边最先受到袭击,之后爬到这边,才受到的第二次袭击”。
“对了,大人,还有一件事,瞧我这记性,这么重要的细节差点给忘了”。
仵作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然后继续说道:
“大人,您看”。
说着,仵作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高跃。
“大人,您看,这个袋子是死者死时紧握在手里的,小的对比过抽屉上的血手印,可以推断应该是死者死前从那个小抽屉里拿出来的”。
“临死前从抽屉里拿出来,还是从那边爬过来的拿的?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回大人,是一些不知名珠子”。
“不知名的珠子”?
高跃将袋子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名字——鲛珠泪!
居然是鲛珠泪,还是这么多颗,之前在练紫晶瞳时,李伯曾给自己服过一颗,当时李伯也说过,这种东西十分的难得,极其稀少,当年他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才弄到那么几颗,不过没想到这个当铺的孙老板居然有这么多,他是从哪弄到的呢?
高跃从袋子里取出一颗观察,唐兮雪看到高跃手里的珠子,十分惊讶的叫道:
“鲛珠泪”!
听到唐兮雪叫出了这珠子的名字,高跃也很是惊讶,问道:
“兮雪,你认识这个东西?”
“嗯,是的,这是一种药财,我小时候曾经见过”,唐兮雪回道。
“小时候见的?从哪里?”
“我家乡仁新县之前有一个药材商,在一次到南海进货的时候,偶然得到了这么一批鲛珠泪,之后他便凭着这批鲛珠泪发了财,成了仁新县最有钱的人,我也是小时候跟着我爹才偶然一次有机会看到的”。
“原来是这样啊”。
高跃将‘鲛珠泪’收起,又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忽然发现床头的桌子上有一盘吃的,是一种肉干。
“这个孙老板也喜欢吃这种肉干”?高跃心里念道。
“大人,您看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仵作在一旁问道。
“这个孙老板家里人都在什么地方”。
“回大人,都在外面候着呢”。
“让他们进来吧,我要问话”。
“是,大人”。
仵作走到门口,对外面喊道:
“你们都进来,大人要向你们问话”。
仵作说完后,屋门外的一排人依次走了进来。
“谁是管家,走上前问话”。
“大人,我是管家”。
高跃说完后,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对应道。
“你是管家,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定要如实回答。”
“回大人,只要是小人知道的,定会如实禀告大人的”。
“那就好,我问你,你家老爷在外面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与什么人有过过节吗?”
“回大人,我家老爷一向老实本分,做生意也是以诚信代人,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仇人呢”。
“那你们家老爷最近有没有什么与往常不一样或者什么比较特殊的举动呢?”
“不一样的举动?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家老爷最近突然特别喜欢到万仙楼去听一个叫彩儿的歌妓弹琴,以前我家老爷几乎从不去这些烟柳之地,每天都只是在当铺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只是最近不知怎么的,包括昨晚在被害之前也是刚刚才从万仙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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