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孔鹊睁开惺忪的双眸,寻找起凌风的身影,只见凌风一人正站在窗前愣愣的发呆。
“凌风,你没事吧!”孔鹊问道,凌风眉头紧锁,依旧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可是灰蒙蒙的天空,东方泛起鱼肚白,几缕朝阳透过纸窗户,飘进婚房内。
“今天或许你会受尽折磨,但我会陪伴你在身边,咱们一起面对!”凌风非常认真的看着孔鹊,虽然此刻孔鹊早已蒙上盖头,看不清孔鹊的表情,孔鹊身体微微颤抖,最终还是重重地点头。
凌风在后厨房动作麻利的弄好一锅粥,两三蝶咸菜,与孔鹊二人在婚房内安静的吃着,两人没有话语,只是默默的吃着。而屋外传来脚步声,而且脚步声数量急剧增多,还不时听到木棍落地的声音。
凌风吃完,默默的放下筷子,孔鹊同时也放下了筷子。两人对视,心境却各不相同。
“终究还是逃不过磨难,要结束了吗?”孔鹊心中凄苦。
“作为丈夫,我内心有愧,就让我和你一起走完这一段吧!”凌风内心却非常的苦涩。
“凌风,出来!”村长站在凌风祖屋前,大声叫道。后面整齐的排列着几十号壮丁,各各手中拿着榔头,外加旁边围观的群众。
哐当一声,大门被凌风用力打开,一脸不屑的看着村长和村民。
“不知今天刮怎样的风,竟然将大伙都吹来了!小生这里有礼了!”凌风笑道。
“少跟我们耍嘴皮子,将妖怪带出来。”二狗子第一个站了出来,嘶吼道。
“这是哪里来的狗子,跑到我家门口乱犬,没人认领的话,今天我可是要开荤了,好久都没吃过狗肉了!”说完,手中拿着半米多长的手腕粗的木棍,嘴角上扬的看着二狗子,脚下一步步的迈开,从祖屋内走了出来。
“你个王八蛋,死王八,有本事你来啊!”二狗子一听到别人骂他是狗,顿时就急眼了,脸红耳赤的就要干架。
“二狗子,别打岔,今天的事,可是关系到全村人的安危!”村长说完,又转头看向正挡在大门的凌风。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了!凌风你把那个妖怪带出来,交给我们处理就可以了!”李二麻子也跟着站了出来,而其他人也跟前一步。
“哼,李二麻子挺能耐的啊,小心回头揍你的娃,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凌风鄙视道。
“我草,不干死你就不是人!”李二麻子火爆脾气一下子就被点燃了,顿时就冲了上来,抡起榔头,猛然向凌风头上招呼,榔头未到,呼呼的风声已到,可以想象这一榔头挨中得有多么的恐怖。凌风不敢硬接,连忙向后一跳,险险避过李二麻子的榔头,而李二麻子的左拳已袭来,凌风躲无可躲,噗通一声,凌风头部狠狠的撞在大门上,凌风的右脸微微鼓起,淤青,手中的木棍掉落一旁,凌风终究是书生,本身体质较弱。
李二麻子猛扑而来,坐在凌风身上,一拳又一掌的向凌风身上招呼。打的凌风惨叫不已。直到打的有些手发麻,李二麻子才悻悻的起身离开,只见瘦弱的凌风,此刻进气的多,呼的少。
“没轻没重,万一打死人了怎么办?”李婶上前狠狠的骂道,却用麻布将李二麻子拳头上的血迹擦掉,左手还不忘狠狠的掐李二麻子,李二麻子很配合的惨叫一声,然后躲开。
“凌风,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不想为难你,如果你还是不肯的话,我们可是要冲进去,自行处理,免得大家都难看!”村长又再一次的说道。
“哈哈,你们围堵在我家门口就好看了?你们这样对待你们孩子的老师,就是不尊师重道,还想强行乱安罪名,私自用刑,就是不守法;你们一群不尊法,不尊师道的无知村民,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私事?”凌风努力搀扶着大门,站起怒骂道,嘴角鲜血直流。
“哼,迂腐书生,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迂腐至极;你老婆是妖怪,你难道想要全村的人给你陪葬吗?”村长大义凌然的说道,而村民更是高举锄头和木棒,大声怒骂凌风。
“迂腐先生?哈哈,好一个百无一用是书生,用我时就是座上宾,不用时就是街边草,甚至是阶下囚,真是好一个百无一用是书生!”凌风大笑,嘴角伤口更加严重,鲜血流的更猛,眼神凄烈,怒视着村民。
“哼,祸害自己还不够,竟然还想祸害我们大家!”村长上前一步,村民拿着锄头,步步紧逼。
“你们不用逼迫凌风了,我跟你们走!”孔鹊站了出来,瘦弱的身躯,头上丝巾在风中摇摆着。
“不行!”凌风一把将孔鹊拉在身后,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挡在孔鹊身前,与村民对视着。
“大家一起上,将凌风拉开,将妖怪捆绑起来,带去祭神台,火刑处理,祈祷山神庇佑!”村长带头,冲向凌风,而其他村民紧随其后,三下五除二就将凌风和孔鹊两人给绑了起来。
“带走!”凌风双手双脚被捆绑着,整个人木棍给抬了起来,仿若抬猪去屠宰一般。凌风不断扭动着身体,嘴中不断大骂着,李二麻子随手将一个头巾将凌风的嘴给绑了起来。凌风只能呜呜的嚷叫着。而孔鹊却毫无动静,也不挣扎反抗,或许早已任命。
众人抬着凌风二人,穿过村北围墙,来到后山,后山浓雾弥漫,外加高耸的树木,导致后山非常的潮湿且昏暗,特别是这个大早上的,阳光更显不足。不少村民仿若电击一般,抖索了起来。
“村长,现在还早,不如等到正中午了再去也不迟?反正凌风二人也跑不掉!”一个胆小的村民说道,不少村民也纷纷点头。
“嗯,好!先将二人压到祖庙前,派人看守着,午饭便动身去祭神台!”随后众人便将凌风丢到祖庙前,各自忙活去了。留下两人看守着。
“呜呜,,”凌风努力开口,可是却无法发声,不断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陈冬升。
“凌风啊,你可别怪我啊,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陈冬升将脸撇了过去,不再看凌风一眼。而另一看守之人竟然是二狗子,只见二狗子嘴角上扬,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臭老九,以为学了几句之乎者也就成师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狗德行,你也配称为师;平日里人模狗样的,竟然与妖怪勾结,想图害我们村里人!真是该死!”二狗子此刻一般恶狠狠的骂道,一边拳脚相加,凌风身躯犬缩弓起,尽量避开肚子,可是二狗子径向凌风肚子招呼,疼的凌风大汉淋漓,嘴角又再次躺出血来。
“别打了,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陈冬升连忙将二狗子拉开,二狗子虽被拉开,嘴中依旧恶毒的咒骂凌风。
“这婆娘,难道死了?怎么一动也不动?”二狗子百无聊赖的看了孔鹊一眼,却发现孔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二狗子见状,用脚狠狠的踩在孔鹊纤细的手背上,孔鹊浑身抖了几下,手臂往回收,可是二狗子又怎会让孔鹊的葱郁手指收回了,立马加大力度,硬底草鞋转了几下,顿时就看见孔鹊的手传来咯咯响声,同时流出鲜红的鲜血。
“真不经踩!”二狗子无趣的抬起脚,跑到一边抽起了旱烟。陈冬升不忍直视,早就背了过去。
无声的,深深的刺痛从手臂传来,原本早已失魂的孔鹊,却被惊醒,恨恨的看着跑到一边抽旱烟的二狗子。
“不得好死!”孔鹊张嘴无声的诉说着。
就在凌风彻底放弃,孔鹊等死的时候,而在丘陵波上,一对新人,正骑着骏马,一个男子正用着强有力的手臂,拉开弯弓,女子将娇嫩的细手放在粗犷的手上,两人对视一笑,两人同时放开右手,箭矢犹如飞箭一般,射中一个远逃白鹿的脚踝,白鹿逃窜,竟然不向山上跑,反而沿着道路,向村里逃去。
“追!”单文马鞭一挥,骏马疾驰而去,而后面跟着好十几人,浩浩荡荡的向村里跑去。孔霖眉头微皱起。
“单文,好像妹妹就是嫁给了那个村里的凌风!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打扰他们!”孔霖娇嗔的说到。
“没事,我们就顺便去那里喝口水,喝完就返回,同时顺便拜访一下你妹夫,让他好生照顾你妹妹!”单文说到,而在单文的脑中闪过孔鹊的那半边涓美的脸,挥之不去。
“好吧!”孔霖便不再反驳,只是靠单文更近些。单文环抱着孔霖,快马加鞭的向村奔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