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祖屋,木制的房屋,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四根横梁交叉,中央鼎立定梁柱。
突然一声惨叫从婚房中传出,凌风只穿着裤衩,从地上急速的摸爬而起,向外窜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叫,不慎颠倒在地,乡亲被凌风的叫声吸引,便围了过来。
“凌风,一大早乱叫什么?”李婶很是不喜的骂道。
“是啊,凌风,见鬼了?”李二麻子嘲笑道。
“不是,不是!”凌风刚欲起来,却看见孔鹊包裹着头,向凌风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看,凌风取了一个好媳妇,才这么一会就出来找凌风了,凌风你可真有福啊!”李二麻子打趣起哄。众人哄堂大笑,可是却没看见凌风双眼大大睁开,脸色惊恐的神情。
凌风欲起身,可是李二麻子等人却硬是按住了欲跑的凌风。
“跑啥?不要害羞!”李二麻子笑道,孔鹊已来到众人面前,只是用着丝绸红布盖着面部。
“嫂子这是怎么了?大白天为何要盖着丝布啊?”李二麻子说完,便欲摘去孔鹊头上的丝绸。孔鹊抬起芊芊细手,轻轻的挡住了李二麻子的手,轻声的说了几句话,便跨过李二麻子,来到了凌风身前。
“不怕,咱们回家!”孔鹊说完,细手已搭在凌风的左肩,凌风全身一紧,瞳孔微缩,额头微微渗出汗珠。孔鹊转身向祖屋走去,凌风紧跟其后,还不忘时不时的回头,向李二麻子使眼色,可是李二麻子的眼神此刻正死死的盯着孔鹊曼妙的背影,鼻子时不时的邹皱,大力吸气,一副深深迷离的享受的表情。其余众人,都觉得凌风真够窝囊的,居然新婚的第一天就被孔鹊彻底制服了,同时不由的对孔鹊另眼相看。
“你很害怕?”孔鹊将大门关上,平静的打量着凌风。凌风努力挪了挪喉咙,吞了吞口水,努力使自己冷静。突然双腿跪地,向孔鹊祈命来。
“不用害怕,我是你的妻子!”孔鹊悲伤的说道,凌风听到妻子儿子,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凌风问道。
“你不是早已听过有关我脸的传闻了吗?怎么?想反悔了?已经迟了,如果你想休了我,你可要想清楚,我的父亲肯定会杀了你的!”孔鹊一连串的说完,凌风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最后努力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
“明白了,但是希望你不要出门!我会将水带回来让你洗澡和日常所用!”凌风说完,孔鹊便独自回到婚房,独留凌风一人在正厅中,对着祖先牌位愣愣的发着呆。
第二天,整个村落便传来,凌风怕妻子的话语,而且是非非常害怕的那种,导致不少妇女对孔鹊这个新来的媳妇充满的好奇。
终于,一天下午,李二麻子和李二麻子的老婆,带着些农地产的菜和水果,便向凌风的祖屋走来。可是凌风的祖屋大白天关着门,这让李二麻子夫妻二人很是疑惑。正欲抬手拍门,正见凌风正挑着水,步伐趔趄的往回走。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凌风,居然挑水喝了!”李二麻子冷笑道,麻子的妻子一脸好奇的看着凌风,二人却没有丝毫上前帮忙的节奏。
“你们二位怎么来了?”凌风不喜,对二人的到来并不是很热情。凌风一把推开大门,抬着水走了进去,而李二麻子夫妻二人跟着也走了进来。随便找了凳子坐下,等待凌风将水桶中的水倒入水缸中。
李二麻子一眼扫过祖屋,只见祖屋的侧房,也就是婚房,此时正房门关闭着,房门还上着锁。
“怎么嫂子不在家吗?”李二麻子询问道。凌风避而不答,反而问起李二麻子二人的到访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我家的大儿子李宗夔,要去你那读书,有劳你多多费心!”李二麻子谄媚的说道,同时将手中准备好的东西和钱财放到凌风面前。凌风轻哼了一声,毫不避讳的接过东西和钱财。
“嗯,我会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肯定会尽心尽力教导!”凌风义正言辞的说道。
“那就有劳了,我们就不打扰凌老师了!”李二麻子立马起身,拉着妻子毕恭毕敬的离开了凌风的祖屋。
“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毕竟马上就要天黑了!”凌风送到门口,随手将大门反锁,径直走向婚房后方的厨房。
“这个凌风,不就读了几年私塾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李二麻子很不福气,在回去的路上嘀咕着,李二麻子的妻子黄冬琳在李二麻子的右臂上狠狠一掐,随后甩开李二麻子,大步走去,李二麻子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凌风租房的方向,却发现婚房的高上方的纸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长发女人的身影。李二麻子楞了半刻,直到听到黄冬琳的咳嗽声,李二麻子才转身离去。
夜色降临,荒外风声奏起,时常伴随着沙沙的响声,黑夜中没有半点星光,显的格外的黑暗。
“水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凌风走进将婚房打开,别过头去,将中间的隔帘拉起,随手将外衣脱掉,躺下,思索着什么。
“谢谢”,帘子的后方传来孔鹊绵柔的声音,伴随着孔鹊轻盈的步伐,片刻后,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隔帘上,孔鹊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身体。
凌风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心痒难耐,身体竟然起了反应,可是一张恐怖的脸浮现,凌风的欲望顿时一下被浇灭,凌风蒙头就睡,不再看孔鹊的投影。
一连几天都是这般,白天凌风的祖屋大门紧锁,只见凌风外出劳动和教书,却不见新来媳妇的身影,私底下纷纷议论着。
“你看,这个新来媳妇很是厉害啊,原本懒散的凌风,现在又是认真教书,又是挑水烧饭,甚至有的时候,到了放学时间,凌风依旧再让孩子们背书!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胖婶认真的说着,对孔鹊的好奇心更甚。
“可不是,只是有点奇怪,这个新来的媳妇,一连七天都没有出过家门!”张婶很是疑惑。
“嗯,不仅如此,好像就连衣服的洗和晾衣服都是凌风做的,这点还不算,好像晾的衣服中并没有新来媳妇的!你们说这奇不奇怪?”李婶观察仔细,说出自己的疑惑和不解。
“你说会不会是新来的媳妇跑了?”李婶补充道,几位大婶此刻正坐在正在李婶的庭院中闲聊,凌风路过,闲言碎语飘进凌风的耳中,凌风很是不喜,转身向李二麻子的庭院里瞪了一眼。
“怎么?凌风,李婶难道说错了什么?”李婶冷语道,丝毫不把凌风放在眼中,就算自己的孙子此刻在凌风那里读书,毕竟李婶的辈分摆在那里。
“哼!”凌风冷哼,不多做停留,转身离去,“虽然吃瘪,但是必须要摆明态度”,凌风心中不断告知自己。
“我先回去准备中午的饭菜了!”胖婶陪笑道,其余几人大笑几声,继续唧唧咋咋的说着各家的八卦。
“我回来了!”凌风把大门踹开,很是不喜的坐在厅中仅有的一个椅子上。可是婚房内的孔鹊却并没有给与凌风任何的回应,这让凌风肝火大盛,正欲将房门打开,却将伸出的手半路撤回。
“算了!大丈夫不与女人计较!”凌风转身将大门反锁,来到厨房打算弄饭菜,却在打开锅盖时,发现土灶中,三盆小菜已热气腾腾,安静的摆放在。凌风心中一暖,回头看了婚房一眼,低头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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