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好疼。。。。。。刚才是怎么了,居然。。。。。。嗯?”
睁开眼来,从床上站起身,映入他眼帘的第一个景象便是一间充满古色古香地房间,这个房间的布局与他在现代所见到的古代宅邸的布局相差无几。没错,就是现代,而且他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小了,准确地说,这并不是他的身体。
他叫陈白普,在现代是一名历史爱好者,对一切汉人历史非常感兴趣,他明白自己现在一定是穿越了,但具体穿越到哪个朝代他还不清楚,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穿越到这里的。在他醒来之前,一切关于他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记忆植入他的脑袋,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陈白普,是一个九岁的小孩,父亲在朝廷为官,而且只有他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喜好养鸽子,而且就在他的房间里养了几只鸽子,几天前有一只调皮的鸽子飞到了屋檐上,陈白普叫唤无果只得独自想办法爬上屋顶抓住了那只鸽子,结果不小心脚下一滑掉了下去,然后就由作为穿越者的他不知不觉地取而代之。
陈白普顺着记忆以及内心的兴趣跑到了那些鸽子面前,挑逗着这些鸽子,并且顺着原宿主记忆叫着它们的名字,不由得起了一些兴趣,想不到这孩子还真是有趣,这些鸽子都足以作为信鸽,以后若是自己成为什么大将军,这些鸽子刚好可以用来通风报信。又想着这个孩子真是个傻瓜,鸽子飞上屋檐了应该叫下人来帮忙啊,却要自己亲力而为爬到屋顶上,而且周围的下人也没有帮忙,结果给摔下去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陈白普是独生子,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虽然有一些丫环陪他玩,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养鸽子,而且对这些鸽子产生了一些感情。
就这么想着,从门外进来了一个端药的老管家,忽然见到陈白普醒了,大喜道: “呀!少爷醒了!”随即又喜出望外地跑到了外面,对着一名家丁说道:“快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少爷醒了!”
陈白普抱着鸽子走出了外面,不过感觉头有些疼,抚着包扎了绷带的额头摇头晃脑,看来几天前陈白普从屋顶上摔成的伤还尚未痊愈。就在感觉到额头疼痛的同时,左腿也有一些疼痛感。他顺着记忆对着那老管家叫道:“安伯,安伯,我有件事想问你。”
听见自己的少爷想问自己问题,老管家谦恭地答道:“少爷,有什么事?”
“这是什么朝代?”陈白普第一个问了这个问题,他想先打听一下他究竟是穿越到什么朝代。
“回少爷,是大元朝。”
“等等,安伯,你再说一遍,是什么朝代来着?”陈白普听到了一个自己不敢相信的回答,他立刻让老管家重复一遍。
“是大元朝!”老管家重复道,“现在是大元至正七年。”
不是吧?元朝!我居然穿越到这种实行四等人制的黑暗朝代!苍天啊!大地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捉弄人?!陈白普只感觉到头顶上有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不过他的言语毫无一点现代人的语气,现代人在抱怨时通常会骂“草”“尼玛”“劳资”等等字眼儿,而他抱怨却骂的比较文雅。
若是他穿越到别的朝代,那倒也无妨,可是他居然穿越到了元朝!穿越到这种他所不愿意穿越的朝代来了!这可是汉人成为四等人的黑暗时代啊!
何为四等人制?就是蒙古人为一等人,色目人为二等人,汉人、南人为三、四等人!在那个时候,汉人的地位十分低下,汉人杀死蒙古人或色目人就要偿命,蒙古人或色目人杀死汉人只需赔偿一头驴,连同汉人中的儒生也是最低下的,毕竟是九儒十丐!而且蒙古人当政的元朝,还有初夜权,什么叫初夜权?据说凡是汉人婚配,就要将初夜献给蒙古人,而被蒙古人蹂躏过的汉人女子,都会把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弄死,因为那个孩子可能是蒙古人的种,像这样的习俗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叫摔头胎。自己作为一个皇汉主义者,是了解过中华民族的那段多灾多难的殖民历史的!
苍天啊!为什么要让我陈白普重生到这种汉人不如猪狗的朝代啊!要知道就算是强令汉人留金钱鼠尾,满人骑在汉人头上的清朝,起码也要比元朝好一些!你这该死的贼老天!能不能让我穿越到其他朝代?秦朝、汉朝、唐朝、宋朝、明朝都可以,楚汉之争、三国时代、五胡乱华、明末清初等乱世也行,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穿越到这种垃圾朝代啊!!!
对了,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我撞一下头就能醒来了!陈白普想着,就径直地往旁边的柱子上一撞,结果并没有跟他想象中清醒过来,而是从天灵盖上感觉到一阵阵疼痛。倒是他这种举动吓到了在场的几个人,老管家吓得立刻跑过去抱着陈白普:“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好痛,难道这不是梦,是真的?”陈白普疑惑地晃着脑袋。
此时陈白普的父母已经赶到了这里,陈白普的母亲吴氏见陈白普就在她面前,激动地跑了过去把陈白普抱起来,摸着他的额头疼惜道:“普儿,没事吧?额头还疼不疼?”
这是陈白普第一次以一个年轻人的身份,感觉到一个母亲对自居的孩子的疼爱,虽然此时的陈白普附身到了一个九岁少年的身上。陈白普故作轻松的样子,笑着对吴氏道:“不疼了,娘。”
吴氏指着站在旁边的几个家丁和丫环,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之前是怎么看着少爷的?!哈?上次你们都去哪儿了?连人都看不住!”
那几个下人只是羞愧地低下头来,不敢正面直视着自家夫人。
出于正义感,陈白普拉着自己娘亲的手,说:“娘,怪不得他们,是我自己为了抱下鸽子爬上屋顶,不小心摔下来的,这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您也不要生气了,好吗?”
“普儿,这是你跟娘亲保证的,可不要再让娘担心了。”见陈白普承认错误,吴氏放宽了自己的脾气,摸着陈白普的额头安抚着。对犯错的下人,吴氏通常都是严厉批评,但是对犯错的儿子,吴氏却显得非常疼惜,毕竟她与老爷也就只有陈白普这么一个独子,这也难怪吴氏会给陈白普买来一些鸽子。
陈白普的父亲走到陈白普的面前,严肃地道:“普儿,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为父和你的娘亲就先走了,你就先好好养伤。不过啊,你还是多读书,少玩那些鸽子比较好,上次你从屋顶上摔下来,就是因为你玩物丧志养那些鸽子的缘故!”
“行了老爷,普儿都受伤了,你怎么说的这话?”吴氏忍不住说了他一顿。
陈老爷指着陈白普手上的鸽子,再指着陈白普额头上的伤口道:“夫人,你瞧瞧,要不是你把普儿宠成这样子,他能自己爬到屋顶上摔下来吗?”
对于这样的情况,陈白普选择默然不语,他觉得自己一个小孩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话插嘴。所以他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他又转头朝着那几个下人看,只见他们还处于对自家主子的恐惧,只有等到陈老爷夫妇走了之后,其中一名家丁胆怯地对着陈白普下跪表示歉意:“对不起,少爷,小的上次看管不周,导致您身处险境,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其他人也纷纷跪下,向陈白普磕头谢罪,有的甚至还要扇自己耳光。陈白普连忙阻止,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们并没有错,是我不小心摔下来的,快起来吧。”
后世的陈白普醉心于对古代的研究,举止言谈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古代人的气息,言语中并没有多少多余的话。很快,那些下人将信将疑地站起身来,倒是那老管家,不依不饶地对那些下人唠叨个不停,他们不敢顶嘴,只是站在那儿备受老管家的呵斥。
“白普!”就在陈白普即将进入房间时,一阵清甜的女声传进了他的耳边,陈白普转身一看,一个二八芳华的年轻美女站在外面。女子也不管老管家的招呼,一下子就跑到了陈白普面前抱起了他,摸着他的额头还时不时地安抚道:“白普,你怎么样?头还疼不?除了额头还有哪儿受伤了?”
而刚才在女子抱着陈白普之前,他只觉得非常不可置信,他与这个女子似曾相识,仅凭相貌就可以看得出来,因为这个女子曾经出现在他的梦里,在梦里自己是个孩子,她陪着自己在一片草地上玩耍,一起放过风筝,一起踏青。像这样的梦,他不知做了多少次了,以前他一直认为只是个梦而已,没想到自己却在这里与她相遇。刚才想起了以前的事,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等到自己与她接触时,陈白普这才恢复意识,故作轻松地笑道:“放心吧,青鸾姐姐,我没事,我并不疼。”
刚才在陈白普这副身体的记忆中搜寻,原来,这个女子叫青鸾,是陈家府上的一个丫鬟。青鸾十岁时由家人送入陈家,后来吴氏让她陪伴自己的儿子陈白普,陈白普素来与青鸾的关系非常要好,整日要青鸾陪着他玩耍,或者是一起放养鸽子。陈白普出事的那一天,她刚好回家探望父母,现在刚刚回来,一听说陈白普受伤,立刻迅速地跑向了陈白普的房间。
看着脸上自信满满的陈白普并没有任何不适,青鸾算是松了口气,记得以前陈白普只要受伤发疼,他都会大哭一场,然后就会消沉几天,最后还是由自己开导才慢慢清醒。今日却见到陈白普受了伤居然还能镇定自若,早已今非昔比,也许是陈白普已经长大了吧。
“也都怪青鸾姐姐不好,要是我当时没有回家一趟,或许你也不用遭受这样的情况了。”青鸾把陈白普抱在自己怀里。陈白普脸碰到了青鸾的胸部,不由得脸颊一红。不过他心里拒绝,行动却是比较诚实,搂着青鸾撒娇道:“那青鸾姐姐你以后就不要回家了,一直陪着白普玩好吗?”
“好,好,姐姐答应你就是了。”青鸾笑道。
那个老管家对着青鸾说道:“青鸾啊,既然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少爷就暂时交由你照顾了,我就先离开了。”
“好的,安管家,我知道了。”青鸾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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