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吧,罗杰问道:“这还不到中午呢!来这儿干嘛呀!大上午的谁回来酒吧呀!”
“我们呀!现在来,图个清静。”
“你刚才飙车是故意放水的吗?”
“我又没输。”
“那你也没赢啊,没赢不像你呀!”
“陪你喝酒,不可能的,让你陪我喝牛奶又太委屈你了,没办法的办法。”
“你这不是气我呢么,你这态度压根儿就没把我当对手啊!我不服,你那台是r6,我这台是r1,本身就有差距,不能证明你就比我厉害。”
“两台车都是雅马哈对吧?”
“对呀。”
“我的排量是多少?你的排量又是多少?”
“少套路我。”
“同一个牌子,我的排量600c,你的800c,马力上我的没你的大。而且性能上各有千秋,我只是善用自己坐骑的优势罢了。懂得善用自己坐骑优势,也是好车手的表现,你不会不懂吧!”
“好好好,你厉害,我怕了你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那么不愿意走那条路呢!”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是一场真正的飙车,我和罗杰都有参加。
就在那条路上,吴悦突然出现当在我的前面。
吴悦的出现令我猝不及防,我本能的捏住离合器踩住刹车,好在路上本身沙多,出于对安全的考虑,我本身的车速并不快,所以车在吴悦面前停住了,没有伤到吴悦。
车虽然停住了,但是轮胎在地面上留下的刹车痕迹却让我不寒而栗。
还未等我回过神,吴悦就扑上来拔掉了我的车钥匙,然后得意的说道:“钥匙我拿走了,你那破东西自己想办法弄回去吧!”
我气不打一出来,冲她喊到:“你t不要命了。”
她振振有词的说道:“怕撞死我你就不要骑。”
“撞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钥匙还我,赶紧滚。”
“我就是要你撞死我,然后愧疚一辈子,再也不骑这破东西。”说着她眼圈就湿了。
“你跟它叫什么劲啊大姐,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我到底哪里让你误会了,我改还不行吗?”
她漂亮的脸蛋上多了一行泪,但她依然坚持说:“这东西速度那么快不安全你知不知,万一你撞死了,叫我怎么活。”
那段时间我真的特别烦她,我的什么事她都要管,或许我的天性就是叛逆吧!
“我在跟你说一遍,我只说一遍,1别缠着我,2钥匙还我,3我的死活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即便你现在不接受我,我也认定跟你一辈子。”
“你给我听好了,我跟你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我不是渣男没甩过你,也不欠你钱,你不用跟我这苦大仇深。”说完我便抢她手里的钥匙。
吴悦死死不撒手,我头一热暴力的夺过钥匙,将吴悦推倒在地。眨眼之间,一辆速度极快的机车从吴悦身边驶过,把我吓坏了,因为我不确定她有没有压到吴悦,也不能确定吴悦安然无恙,我下意识扑到吴悦面前,迅速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问道:“怎,怎,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快告诉我。”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的两只手都在颤抖。
吴悦傻傻的摊在我的怀里,半天才回道:“放心吧!我没事,谢谢你为我紧张。”
“你想多了,你要出事儿了,我怕担责任。”
“你在骗我,你刚刚明明是在为我紧张。”
她的腿部很大一片擦伤,明显是我刚刚推倒造成的,看到她白皙修长的腿上殷红一片,我心里特别自责,其实她也没那么烦人,只不过我不喜欢她的关心罢了,知道她今天穿的短裙,就不该推她。
过了半天我才发现她的手在流血,我立刻抓过来看,她的手伤的很深,伤口上还嵌一颗石子,我埋怨道:“傻姑娘,你不知道疼啊!”
“还说不关心我。”我能感觉到她其实很疼,也很害怕,但她却只字未提。
“你死了我会负法律责任。”
“那我现在没死,你会负责任吗?”
虽然她装作不认真的问我,但我知道她的内心深处特别渴望我能给她肯定的答复,我没抬头,因为我不想看到她接下来失望的表情,我敷衍道:“都伤成这样了,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我小心翼翼的清理她伤口里的石子,生怕弄疼她,或许是因为愧疚。
及使再怎么放下面子,但终究是个女孩儿。
清理好之后,我扶起她,然后独自跨上摩托,跟她说:“你快去医院处理下伤口,我走了。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邵泽,你别丢下我,我自己回不去。”她低着头,看她那委屈巴巴的样子,我也不忍责备她。
“大姐你怎么来的啊!”
她小心翼翼的说:“我打车来的,让司机走了。”
“你心能在大点儿吗?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截我?”
“对呀!”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没走这条道怎么办,你踩着高跟鞋走回去吗,你打扮的这么性感,万一遇到坏人怎么,荒郊野外谁能救你。”
她笑的傻乎乎的说道:“你在为我担心,所以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吗?”
“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吴悦,你能不能别再为我犯傻了行不行,我还不起。”
“有什么还不还的,我没事儿,你看我还能走呢。”
“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一个模特,形象对你多重要你不是不清楚,万一留疤了怎么办,你的前程就毁了!”
“你养我呀!你对我负责啊!你说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呀!”说完她就上了车,狠狠的搂住我。
事情发展成这样,我知道其实也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其中的利弊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责备她又不能怎么样,更何况人是我伤的,我也没有资格去责备她。冷暖自知的世界,一个陷入社会残酷潮流的姑娘,愿倾尽热忱在我身上,或许入不敷出,或许一切徒劳,依然义无反顾,即便我是块冰,也该融化殆尽,更何况我不是。
其实我不是不愿意载她,刚才之所以打算自己走是因为,她今天的打扮根本不适合乘坐这样的交通工具,更何况她腿上有伤。我脱下赛车服,披在她身上,说道:“不想被冻死,就把它穿好。我没在和你商量,要么穿好,要么下车。”
我不容她辩解。
最大的问题是她腿上的伤口,伤口经不起风吹,没别的办法,我干脆连身上仅存的短袖也脱了下来,丢给她,说:“盖在你的伤口上。”
“可是这样你就没衣服了,邵泽,我没关系的,你不用这样的。”
“听话,要么下车,你自己选。”确认盖好之后,我反手将唯一的头盔按在她的头上,即便不出于安全,如果没有头盔的庇护,高速行驶会令人感到窒息,她这种靠脸吃饭的女孩子肯定会受不了,即使受得了,谁又会忍心呢?
果然,车子启动,我为她避免了的,现在全由我承受,抛开寒冷不提,飞驰的空气打在的身上,刀割一样,扑面而来的疾风呛的我张不开嘴,吹的我睁不开眼。我应该承受这些,不是替我后面的女人,而是替我自己的良心。。。。。。
事后,我回到家后,罗杰给我打来电话,他告诉我他得了第一名,晚上出去庆祝,叫我一起。
我猜到是他像吴悦告的密,因为比赛是临时决定的,除了参赛的人,不会有外人知道,而参赛的人中,只有他认识吴悦。
为了赢我,这种事儿他做得出来,反正不是什么正规比赛,这么做也无伤大雅,更何况赢了比赛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还大方请客。这件事儿本就不该怪他,要不是吴悦受伤,我相信,那天我一定会跟他出去一块儿没心没肺的庆祝。
当然,电话里我没把吴悦受伤的经历告诉他,现在也不打算告诉他,因为这事儿自始自终都是因为我,不能怪他,不想让他为此难过,不想他因此有负罪感,一切我来承受。更何况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吴悦现在也好好的,没必要提及这伤心往事,过去的,就让时间尘封在我这儿吧。
。。。。。。
“邵傻子,发什么呆,问你话呢。”罗杰的询问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你又没赢我,我凭什么告诉你。”
“矫情,你不说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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