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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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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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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屋里,看见娘亲正拉着严瑾的手,嘘寒问暖,如同查户口一般。

    “小宝,去拿点茶水来,不要怠慢了小瑾。”还没坐下,娘亲就吩咐道,我连声应是。

    走到厨房,拿出煮好的热水,拿出茶杯,放好茶叶,过了一遍水,冲好茶,往屋里拿去。

    拿着茶水,放在娘和小瑾的桌上,坐到一旁静静听他们说。奇怪的是,小瑾这么孤僻,话少的人,居然对娘亲有问必答。我对小瑾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家住十方城,他居然是城里人!那为什么会来这荒野的乡里上学呢?

    看着娘滔滔不绝的,我赶紧出声,“娘,我们还要出去呢。”我抱怨道。

    “去哪,一天到晚就知道乱跑。”娘亲责怪道。

    “阿姨,小宝要带我逛逛这附近。”严瑾开口替我辩解道。

    “是吗,那快去,晚上到家里来吃饭啊!”娘亲一听严瑾开口了,连声笑着催促我们出门。

    娘变了,我甚至有些嫉妒,她对严瑾那么好。

    娘送我们走出家门,再三交代严瑾晚上要过来吃饭。

    终于离开娘的视线,不用那么拘束了。

    我朝一旁的严瑾开口道“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哪?”他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拉着他,就走向小路,往乡外跑去。

    “美吧!”我张开双臂站在山崖之上,看着绿油油的山谷。

    他没有回应我,但他舒张的神情已经说明了答案。

    “我好久没有来这了。”我闭着眼坐在地上,深呼着新鲜的空气。“为什么?”。他坐在我身旁,不用想,肯定是面无表情的询问。“你看着里荒无人烟,我又不会武功。我都是跟我最好的朋友来的,你也是。”我楼着他,笑嘻嘻道。

    “朋友?”严瑾小声嘀咕,转头看向身旁正没心没肺哈哈大笑中的黄识君。

    严瑾难得露出笑容,是那样帅气,“以后你想来,我就陪你来。”

    我被严瑾一笑所惊到了,呆呆的看着他。

    “怎么,不愿意带我?”严瑾又冷着脸看着没有回应他的我。

    我反应过来,“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后我们一起来,我还要介绍我的好朋友给你认识。”

    “嗯。”他轻声应着。

    乌云盖住了天空,遮住了日月,冷风呼啸而来。

    “走吧,天黑了。”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们一同往山下走去,路过溪流,我眼前一亮。

    “咦。”我蹲在溪边,招呼着严瑾过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向他询问道,看着眼前的植物。

    他走进看可看,“花椒。”平静的说道。

    “花椒?”什么嘛,我还以为是很特别的植物,那为什么上次送幺娘时,她不告诉我呢?

    正思索着,严瑾又开口道,“你知道花椒的特性吗?”

    我疑惑的转头看着他,“什么特性?”。他缓缓向前走着,我赶紧跟上他脚步。

    “多籽啊,花椒即是调味料,也可当做男女的定情之物,男子送女子花椒,是一种很直白的告白,寓意是想跟她生很多孩子。”。

    听完他的话语,我止住了脚步。那天我送幺娘这个,岂不是…

    “怎么不走了?”严瑾在前方转过头看着我。

    我怕被看穿心事,“啊…,走啊。怎么不走。”加快脚步,超过他。

    边走边想,脸旁也慢慢红了起来。

    “你怎么耳根子那么红?”身后传来严瑾的担忧的声音。

    他的话,让我一惊,我不想让人发现,“啊,有吗,太冷了吧。快回家吃饭吧。”由走变跑往家赶去。

    冷?”严瑾疑惑的挠了挠头,“不觉得啊。”

    “娘,我们回来了。”我朝屋里喊道。

    娘走出厨房,向我们招了招手,“快过来洗洗手,可以开饭了。”

    在院子里洗完手,跟着严瑾往屋里走去。看见爹坐在桌子前,喊了声,“爹。”。话音刚落。

    严瑾就开口道,“令尊好,来打扰了。”

    “好。都好。快坐下吃饭吧,不用拘束,叫叔即可。”爹招呼我们道。

    坐下,看着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

    使我食欲打开,拿着筷子就往我最喜欢的红烧肉夹去。

    啪,筷子被打开,抬头就看见娘亲正瞪着我,“没规矩,快坐好。”。娘亲厉声呵斥我。

    又温柔的对严瑾道,“小瑾啊,愣着干嘛,快尝尝啊姨的手艺。不要介意啊,都是些家常菜。”

    严瑾连声说“不会,不会,看小宝也饿了,您不是说不要见外吗,都动筷吧。”

    听到严瑾的话我又忍不住想去夹菜了,但还是下意识的看向娘,见她点头才放心。

    严瑾刚夹菜入口,娘就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小瑾,可合你胃口?”。

    “嗯,啊姨,太好吃了。”严瑾夸奖道。

    娘一听,笑着,“好吃就多吃点。”

    娘也对严瑾太好了吧,我不由的嫉妒着身旁的严瑾。

    吃过饭后,严瑾就要告辞,我送着他离开,直至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接下来时光,只有严瑾陪着我,过年有大壮伴我。

    日月如梭,四季交替,时光只解催人老。

    16岁的我,漫步在街道上,空中飘着淅淅小雨。

    稚嫩的脸颊以变得略微坚毅,炯炯有神的双眸,黑墨般的浓眉。

    一人斜靠在前方的摊子前,望着我。

    我眼中闪过喜色,开口道“不是说不用陪同了,难得的假期还好好睡一觉?”。

    “我不放心,正好回家看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但言语中透露着关心。

    我楼着他,“快走吧,等等还有时间到处逛逛。”。

    “都忘了有多久没有呼吸府外的空气了。”一绝美女子踏出门槛,感慨道。身旁的老妇紧跟着她,撑着伞。

    “快看,这俊美女子就是幺娘啊。柳府的小女。”街边男子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

    幺娘身旁的老妇不禁微微皱眉。

    “这街上真是繁华。”幺娘眼中透着新奇,有些失了仪态。身旁的老妇轻咳示意,幺娘才吐了吐舌头,收敛起来。

    街上人流涌动,幺娘瞳孔放大,盯着前方。“是他!”。

    五年前,幺娘一家搬进县衙。我整日郁郁寡欢,如同失了魂一般。

    但人总会走出阴霾,还好身旁有严瑾陪着。

    爹也不去田里了,开始学习经商。有了钱,我也得来县里上官学(官府创办的学校),为了我能方便上学,就买了房,搬了过来。和严瑾成为好兄弟后,基本跟着我,护着我。他姥姥去世了,他也不想呆在乡里,来到县衙里陪我。我很开心,又能跟幺娘在同一个地方。

    跟严瑾也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虽然他还是经常冷着一张脸,话也不多。

    爹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县里有超过一半人穿着的衣服,是用我家贩卖的布匹做的。

    日子蒸蒸日上,明天会越来越好,而今天是我要去城里参加“乡试”,如考中举人,即可进京会考。

    我的修为,现在是入武巅峰,说来羞愧,还是三年前。

    烈日当空,我在树下的石椅上斜躺着。

    百无聊赖的看着前面挥洒汗水的严瑾,他打着不知名的拳法。虎虎生威,劲气打在空气中,啪啪作响。令我好生羡慕,坐直身子看着他。严瑾打完一套拳后,朝我走来,我把一旁的毛巾丢给他,他接过坐在我身旁,擦拭着身上的汗渍。

    等他休息好,准备再去练拳时。我赶紧拉住他,“严瑾,我想学武。”我郑重道。

    他震惊的看着我,“认真的?”沉声开口。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站在我面前,“我现在把天地灵气聚集在摸身旁,你试着感应。”

    (无论我想要什么,或者想干什么事,只要严瑾知道,他都会竭尽所能,帮我做成,或者拿到。)

    我闭着眼,用心感受着周围。

    一下午,严瑾连拳都不打了,想了各种办法帮我入武。

    一天无果,两天无果。三天了,我还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难道这辈子我注定就是天遗?心里不由的失落。

    第四天,我又到榕树下,严瑾难得的迟到。我想着,看来我真是个天弃之人,注定与武学无缘。等严瑾来了,就跟他说不要了。可不能再让他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脑海中坚定的想着。“小宝!”我闻声望去,只见严瑾踏着屋檐飞向我。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有什么喜事。

    “什么事,那么开心?”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他慢慢将它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小小的药丸。

    “这是什么?”我抬头询问他。

    “咳咳,这小破障丹厉害了,可以让武徒五阶直接跨到武夫,武夫巅峰服下可直接晋升到武师。”他面目表情,但激动的手和眼里的欢喜出卖了他。

    “来,快吃下吧。绝对能练武,说不定直接晋升到武徒之境呢。”他拿着盒子,催促我赶快服下。

    我看着他手中的小破障丹,我承认我心动了。

    把他的手推了回去,“算了吧,不要浪费这么宝贵的丹药,你还是留着吧。”拒绝道。

    “你不是想练功吗?老是觉得低人一等,现在有机会以后都不用给别人说是天弃之人,你又拒绝,我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他痛心朝我吼道,神色比我还激动。

    我被严瑾突如其来的的怒吼吓得一愣一愣的。

    看着我没开口,他又说道,“好,你不要我就把他扔了。”。

    他把丹药倒在手上,作势就要往外抛。

    我急了,“等等。”他转过头,“肯吃了?”。他冷着脸看着我。

    “嗯。”我点头应承。他把丹药递给我,我握着丹药缓缓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

    “什么感觉?”他急忙问道。

    我闭眼感受着四周,空气变得沉重了,我仿佛置身在水中般,有液体感。

    四周的液体涌入我的身躯,身体贪婪的吸收附近的灵气。

    砰!巨大的力量向四肢汇去,身体变得轻盈了,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睁开眼,抱着严瑾欢呼道,“我可以学武功了,我可以学武功了。”

    他面色沉重,“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我好奇的望着他。

    他看了看我,“你试着用我教给你的功法运转体内的灵气。”。我照着他的话,运转一圈功法后,身体的力量又壮大了几分,而严瑾还是摇了摇头。

    “这怎么回事,这应该让你直接晋升到武徒之境的啊,怎么才入武巅峰?”他疑惑道。

    “哎呀,不要想这些啦,现在可以练武了,可以慢慢提升的嘛。”我兴奋道。

    “好吧,想不通。”他看着我。

    “先吃饭去,肚子突然好饿。”我拉着严瑾往家里走去。

    想着一不小心笑出声来,身旁的严瑾邹着眉头看了看我,“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连忙摇头。

    抬起头看向前方,瞳孔瞪大,“是她!”。

    四目相对,相隔不到三丈。她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他长高了,强壮了,也越来越俊俏了。剑眉星目,神采英拔。

    “小…”幺娘刚伸手挥了挥,话还没说出口,身旁的老妇就扯了扯她的衣裳。

    放下手,平静的往前走。

    “幺…”看着幺娘放下的双手,止住的话语。我也没喊出口,望着她向前走。

    越来越近,迎面擦身而过,目光都未离开对方。

    “看见熟人了?”。严瑾面无表情的询问我,我转过身,“儿时玩伴”。

    他怎么转身了,都陌生了吗,幺娘伤心的转过头,眼里淌下一滴泪,划过脸颊。

    跟严瑾解释完,再转头,只见幺娘渐行渐远的背影,形同陌路了吗?

    “怎么不打招呼?”严瑾转头,看着那姑娘消失在人群中的,才开口问道。

    “对人家女孩子影响不好,走吧。”我的心情明显不太好,兴致也不高了。

    一路上我变得安静了,严瑾明显有些不习惯。转头看向我,“怎么,不开心?”。

    “没有。”我强颜欢笑道。

    他没有理会我,走向一旁停歇的车夫,开口道“老人家,城里走不走?”

    斜靠在马车上,拿着竹筒咕噜咕噜抽着水烟的老人家撇了他一眼。呼出烟气,看着前面半大的小伙,“几人?”不咸不淡的开口询问。

    “两人。”。严瑾邹了邹眉头,冷声回应道。

    他伸出一个手指,“一两银子。”。“可以。”说罢朝我挥了挥手。

    我向他走去,上了马车,往县外飞驰。

    我们面对面坐在马车上,我心里很难受,也没有去跟他搭话,拉开帘子看着窗外倒退的春光。

    马车剧烈的抖动,严瑾赶紧搀扶住我。车子停下了,严瑾怒声朝车夫喊道“搞什么?”

    “有…有人拦住了去路。”老车夫惶恐的说道。

    我和严瑾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一同下车,刚下车就见前方一伙人拿着剑站在前方,穿着华丽的衣裳,也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山匪。

    “严瑾,黄识君,我可是等你们等的好苦啊。”那群人的身后走出一个少年。

    我疑惑的看着前面的男子,开口道“你怎么可曾相识?”。

    “哈哈哈哈,何止相识,更是相恨。”他冷笑着用阴狠的神情看着我们。

    这熟悉的眼神,我脑海中闪过,“黄博!”失声开口道。

    老车夫见情况不对,对面杀意腾腾,瞧瞧往后绕,连马车都不要了,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哦,还是记得我的,那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们一雪前耻,有劳诸位师兄了!”黄博向他后面的人双手抱拳,抽出长剑,朝我们直射而来。严瑾将我护在身后。

    “你先走。”抽出系在腰上的软剑,纵身而去,软剑缠住长剑,剑尖打在他的手掌上,黄博吃痛的松开手掌,严瑾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使他朝后倒飞而去。

    跟在他身后的师兄连忙扶住他,“噗,”血水从他口中喷出。

    “师弟。”他们着急的喊道。他微微颤颤的举起手,指着前方的严瑾,“帮我报仇。”。

    他们扶稳黄博,把严瑾围了起来。

    “束灵阵。”其中一个稍大的男子喊道。

    四人在严瑾周围,你来我往的轮流和严瑾交手。 令我大吃一惊的是,他们修为绝对没有严瑾的高,居然能跟严瑾打这么久。而且还精力充沛,反观严瑾,似乎有些许脱力。

    我急得直跺脚,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未曾注意到身旁,一道身影正在靠近。

    感觉后背寒气袭来,我赶紧蹲下身子。剑影贴着我的发丝出现在我的眼前,并未作停留。向着我的脖子,剑离我脖子近在咫尺,我反应也不慢,向后弓着腰。剑近在我眼前,我的鼻尖甚至感受到剑身的冰冷。

    “受死吧,你个废物!”。黄博举着剑,脸上如疯狂般的笑容。

    我来不急想,他怎么绕到我身后的。我放松倒地,看着他举着剑朝我刺来,我赶紧翻滚身躯,一直滚到马车下,看着地上的窟窿,不禁一阵后怕。

    啪,吱~。马车被他一脚踢开,拿着剑朝我的脑袋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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