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火漩和张逸飞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起多年来一起走过来的伙伴,两天后就要各奔东西了,不免有些感慨。
“时间过得真快啊,还记得六年前我们刚进初中的时候,你那时还矮我一个头呢,不知道吃了什么,现在和我一般高了。”飞仔说道。
“你不知道吧,有的人是一步长高的,我就是这种人啦,你不懂啦。。”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鼻子被班里那个最胖的给打出血了,满脸是血的你准备找老师告状,我当时要笑死了,后来我跟你说,初中生怎么还跟小学生一样,还找老师告状,这种事情要靠自己的拳头解决的。”说到这儿,飞仔不由得大笑起来。
“后来你带着我一起教训了那个胖子,他屁都不敢放,我倒觉得不是靠拳头,而是靠海拔吧,因为你是班里最高的。”
“还有一次,我们俩中午一起去河边洗澡,回学校的时候迟到了,你还记得吗,老师可真是偏心啊,只惩罚了我一个,你一点事没有,大概还是因为你成绩好吧。”飞仔无奈的叹气。
“哪有?明明就是你顶撞了老师好不好。”易火漩反驳道。
“还有上次那上网被抓5千字检讨,真是让我写的头皮发麻,我现在真是恨死班主任了,他是真滴阴险啊,我得提醒下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上网前一定要把班主任车胎的气给放了,免得哪个运气不好的又给他逮着了。”
二人有说有笑的,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时光,殊不知危机已经悄然来临。
穿过这条十字路口,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易火漩的家了,这里周围是一圈未完工的大楼。
渺无人烟的地方,易火漩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然后两下,三下,心跳渐渐越跳越快。一股腥风从背后而来,易火漩回头一看,一头夜叉般的凶兽迎面而来。
易火漩大喊一声“躲开!”同时一把推开了张逸飞。夜叉体型比成年人还要高大,轻而易举的就推倒了易火漩,借着前冲的惯性硬是按着易火漩在地面上拖行了几米,易火漩只觉得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幸好手中的棒球棒还在,易火漩双手用棒球棒尽力抵住了夜叉的脖子,否则那尖牙密布的嘴巴一口就能咬掉易火漩的脑袋。
张逸飞还没搞清楚状况,糊里糊涂的给推了一把,自然有些来气,“漩仔,你突然干什么啊?”
“快跑,快跑啊,飞仔。”易火漩咬着牙焦急的说道。
“我靠,兄弟你在健身吗?”
“难道,你看不见吗?”易火漩看着一脸茫然的张逸飞,艰难的说着。
飞仔终于注意到了异样的东西,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易火漩的身上。当机立断,鼓足了力气一记球棍重锤往了易火漩前方的空气砸去,球棍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震的飞仔手臂发麻。
这记重锤恰好砸在了夜叉怪物的头顶,怪物放开了易火漩,双爪抱头疯狂的摇晃脑袋,这一下确实砸的不轻。
张逸飞警惕的四处张望着,“刚刚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看不见。”也不确定还有没有什么危险,飞仔走过来准备将易火漩拉起来,“就算遇到危险,兄弟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逃走呢?”。
“别管啦,趁它被你打晕了,我们快”易火漩“跑“字还没说出来,伴随着一声“吼”的叫声,一只利爪破开了飞仔的胸膛。
鲜血飞溅出来,像是飞舞的雪花,又像是肆意挥洒的墨,一直落到了易火漩的脸上。
“快快跑”飞仔艰难的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鲜血从他嘴里流出来,淹没了还未出口的话。
原来有两只怪物一直在跟随他们,一只耐不住诱惑直接开始攻击,另一只则伺机而动。
“快给我住手啊!”易火漩大叫出来。
一股无名的热流蔓延全身,易火漩冲向了那只阴险的怪物,怪物似乎也感受到了易火漩的怒火,放开了正准备啃食的猎物。
易火漩脑中只剩下飞仔被怪物撕裂的情形,手中的棒子胡乱的挥舞着,怪物节节败退,它也没有想到眼前看起来这个人畜无害的少年居然有着这么强大的爆发力和勇气,每一次交锋都能听到怪物骨骼碎裂的声音,它只能凭借仅有的灵活性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一边发出痛苦的低吼,似乎在呼叫同伴。
另一只怪物听着同伴的求救声清醒过来了,从后边慢慢包围了易火漩,局面即将反转。
易火漩渐渐地也力不从心了,心里悔恨着为什么没有说服他们,为什么要一起出来做这种力不能及的事,身体越来越重,手也越来越重,脚也是。干脆原地坐了下来,喃喃道:兄弟没有办法为你报仇了,来世在一起玩耍吧。想起和飞仔以前的种种经历,想起老者的话,易火漩终于大声地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
就在其中一只怪物的爪即将撕裂易火漩的时候,一个尖锐的东西刺穿了怪物的手臂,那是一只冰锥。紧接着无数的冰锥从天而降将眼前的怪物洞穿。易火漩抬起头,一个穿着九分牛仔裤,简单t恤的邻家少年带着冰冷的气息前来,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即使在最炎热的夏日,也寒冷如冬月,另一只怪物见状立马逃跑,一名少女追了过去。
“现在的你就只能哭泣吗?”少年的声音淡然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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