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发老道的消散,鹿山道观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原本充满灵气的道光现在变得残破不堪,像是百年未曾有人来过的样子,观里长满了青苔,墙上也爬满了杂草,一片凄凉荒芜的景象。
三人知道刚刚肯定是进入幻境了,见识到高人的手段后,于是对眼前的实物变化也不觉奇怪。
姬天语想要下山,却发现那条青石板小路不见了,周围全是茂密的丛林。三人四下寻找出路,只发现一条荆棘遍布的林间小道。
姬天语破口大骂到:“人不见了也就算了,好歹留条路吧,这白发老头真变态。”
没有办法的三人挑了三根粗壮的树枝做武器,一路上三人披荆斩棘,手持木棍一顿乱砍,硬生生地理出了一条小道,等到三人下山已经是傍晚了。三人大口喘着气,满头大汗,汗水早已经浸透了衣襟,看到平原的他们别提有多高兴。
“我去,可累死小爷我了。姬天语说到。”
“咱们快走吧,天要黑了。姜启答到。”
苏莫倒是一声不发,一路上都很沉默,此时也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王府后,苏莫和姜启各自进房后就没了动静。
姬天语回家后先是蹦跶着去找了他爹姬迁,告诉了他今天的奇遇,还有脑袋里浮现的那一套犹如行云流水的掌法,对他爹一顿自夸,说着便对姬迁使出了一套所领悟的招式对着他爹奔去。
姬迁说道:“好小子,翅膀硬了,敢和你爹动手。”
姬迁并没有动,直接接住了姬天语着一掌。天语倒是了一跳,想到自己打断的那棵树,生怕一掌把自己爹给劈坏了。
哪知道姬迁面带笑容,身上一点事情都没有。
“天语啊,你这力气一如既往的小啊,不过招式倒是挺新颖的。来,让我感受下你身上的炁。”
“嗯……水属性的炁。”姬迁本想要继续深入感受一下他的儿子身上的炁,可是却有一道无形的墙阻碍了他。
这时他知道,儿子以后定会不凡。心中掩不住的喜悦涌上脸庞,咧嘴大笑到:“我儿真有出息了,哈哈哈。”
看着父亲高兴的样子,姬天语心里既满足又带点骄傲,与父亲交谈一番后就回房了。
今夜月特别的圆,苏莫推开窗,月光撒在他的脸庞,显的有些孤独。
“唉~”
苏莫双手紧抓着窗台,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埋怨老天的不公,但却又无可奈何,他想:“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够变得更强,怎么才能报的血仇,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可现在都是一无所获,是我太废柴了吗?”
“唉~”
又一声长叹。
此时姜启坐在房间的凳子上,一直在想着老者所说的神州将变,龙腾九州的意思。
“神州将乱,难道我的机会马上就要来到了吗?”
为了这句话苏莫思考琢磨了一整个晚上,从月亮升起到清晨的日月共现,他一直靠在窗前苦思,书台上照明的蜡烛已然熄灭了许久,腊融化滚热的液体到现在冷冰冰的凝结块。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亮之际,一夜未睡的苏莫起身,背上了已经打包好的包袱,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书信,随后去牵了一匹马就推门往王府后门走去。
不巧正遇见庭院的管家,管家一脸愉悦,手上拿着烟斗悠哉悠哉地在晃荡。
王府的管家见他道:“公子这大早的是要去哪呢?”
“呃我想出去练会功夫,还有劳管家为我开下门了。”
“你怎么不走前门呢?”
苏莫尬笑到:“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说着管家打开了后门,说道:“行吧,走吧,走吧,怪里怪气的。”
拜过管家后苏莫就奔出了后门,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怕被逮住一样。他思考了一个晚上,决定如老道长所说的一样,要自己出去闯闯,去寻找自己的道,虽然他对这个生活了八年的家很不舍,但却又不得不告别。
城门一开,苏莫就一人一马一把剑冲了出去,要不是守备士兵认识他,照他这样的做法早就被认定是刺客给抓起来了。
苏莫策马出城后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奔走,于是随便朝了一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直至天黑马匹跑不动了,这时他才停下来,在附近找了个客栈吃了点东西就歇息下了。
旁晚,姜启和天语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苏莫不见了!
他们推开苏莫的房间,见到桌上有一封信,姜启拿起书信,拆开 后确认了下是苏莫的字迹后于是念道:“姜启,天语,我走了,我想去游历天下,去追寻自己的道,等我有所 成后我会回来的,勿念。苏莫”
“这小子太不够义气了吧,去闯荡江湖竟然不带上我。”天语有些不满地说到。
而姜启却很懂苏莫的做法,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他太想要突破自我了,就让他去吧。”
第二天苏莫眨了眨眼睛,感觉头昏沉沉的,想要伸手去揉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这是黑店!
他大声喊了几声,却怎么也没人理他,他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利器可以隔开绳子,包袱,剑什么的全部都不见了。
他心里暗自骂自己:“真没用,简直就是废柴!”
然后又喊叫了几声后,有人喊道:“大早上的嚷嚷什么啊你,找死啊!”
一个粗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就有脚步声咯吱朝门走来。
门被打开后,一个凶神恶煞面带刀疤,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了进来。
说道:“你嚷嚷什么啊,再叫唤我弄死你,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会你,方圆几十里就我这一家有人,你说你一有钱的公子哥玩什么不好,非要大晚上跑出来溜达,落我手里了吧,哈哈。”
苏莫一脸愤怒和不屑地看着恶汉。
“怎么地你还想跑啊,瞧瞧你这小眼神,放心,我不杀你,我还得靠你捞钱呢,我的财神爷。”
说完大汉转身关门离开,丝毫不担心苏莫会跑掉。
苏莫很着急,因为他母亲给他的唯一遗物还再包袱里,这对他简直比命还重要,他发疯地在房间找能弄开绳子的东西,可是很不幸 ,在房间里根本没有锐利的东西能隔开绳子,他只能静静地等待机会。
过了会,他想到姜启曾经对他说过,“人在江湖一定要圆滑,随机应变”。他灵机一动,想了个妙计。
不一会儿他又对门外大声喊到:“狗贼,我父亲是赤州富商的儿子,你把我放了,我保你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听到没有!”
门外凶恶大汉笑道:“公子哥就是公子哥,哈哈,大生意又要来了。”
说完,大汉便来到门前开了锁,苏莫见状马上表现出一副胆小害怕的样子让他放松警惕。恶汉果然上当,看着眼前胆小的苏莫,一脸的嫌弃。
“快给我松开,我给你钱,很多的钱,你给我松松吧,太难受了。”
恶汉回道:“不行,你小子要是偷奸耍滑跑了怎么办?”
“我这么瘦弱,怎么可能从你的手里跑掉啊,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就给我松松吧。”
恶汉心想:“也是,现在的娇娇公子哥,太弱了。”
随后恶汉走上前去给苏莫松绑,就在绳子松开落地那一刻,苏莫眼神大变,随即提起膝盖朝恶汉肚子上撞去,恶汉身体晃了晃向后退了几步,喊到:“好小子,有两手。”
随后恶汉提起拳头就向苏莫砸去,苏莫见状向前一步多开重拳,然后左手抓住恶汉手臂,右手顺势也抓住手肘借力往后一拧,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苏莫两部来到恶汉身后一脚踢向恶汉后小腿,仅仅两三招的功夫,恶汉就倒地,右手骨折,瘫在动弹不得,连声求饶。
“爷!爷!爷!别打了。”
苏莫见状 也没想再动手,他只想找到那块吊坠。于是逼问道:“快说,你把我包袱放哪里去了,快交出来!”
“我我只是个跑腿的,你的东西昨晚就被大当家的拿到寨子里去了。”恶汉痛苦地说到。
“那寨子叫什么,在哪里!”苏莫追问到。
“从这出去往西南方向走,大约七八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山,山上有座寨子叫清风寨,你的东西就在里面。”
得到消息后苏莫一掌劈向恶汉的后脖,恶汉瞬间倒地昏死过去,然后苏莫又将绳子把恶汉捆绑好后,关上门就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到处都是树,只有他身后有间破旧的客栈,除此之外,他的马也早已不见踪影,随后他向着西南方向快速赶去,生怕晚一刻自己的东西就会丢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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