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将至夜晚,天空飘起了雪花,不一会儿姜国的都城都被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下,像个无助的老人一样,面色苍白。城中十分寂静,所有人都沉睡在美梦中,。
城墙上守卫的将士一边搓手一边注视着城墙之外,似乎已经料到即将发生的事。天空刚刚泛白就听见城外小道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只见那人背上背一小娄,里面插了三支黄旗,手抓马鞭,脸绷的紧紧的,显得十分焦急。
到城下就大声喊到:“边关告急!边关告急!边关告急!”
几个守城人员听到后,彼此对视了几眼,眼睛里露出一片茫然,不知所措,随后才回过神来,随后一个守备军官大声喊到:“快开城门!”
士兵们不敢怠慢,连忙地赶下楼去,几个士兵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城门。
说时迟那时快,边关斥候咻的一下就策马穿过了城门直奔皇宫。
姜国皇宫内,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在入冬时树叶早已经掉光,只剩下无数纵横交错的干枯树干,显得有点阴森。红墙黄瓦在宫灯的照射下,显得金碧辉煌。
皇帝正睡得甜美,忽然被身边的侍者叫醒,心中甚是恼怒,刚要破口大骂,却听侍者说到:“皇上,边关告急!大唐国天子屯兵边疆,扬言一年之内必拿下我都城!”
听到这,本来恼怒的内心,现在又多了一分惶恐,他紧握手心,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侍者,把侍者吓得踉跄。
传令:“宣三公速来议事,另此事莫要声张。”
将军府内,仆人传道:“皇帝的御使有事求见,说是情况紧急,有要事相告。”
苏离听着这些,似乎已然猜到边关出问题了。对仆人说到,“传见。”
告知苏离后,御使便匆匆离开。
“相公,出什么大事了。”姜夫人看着这个眼中带有怒火的男人。
“夫人,边关出大事了,我先去议事。”
短时间内,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聚集了荆楚三大名臣,皇甫丞相、钟大夫、莫太尉。龙椅上的皇帝看似平静,内心却早已风起云涌。
皇帝紧皱眉头,面色枯黄,愤愤说到:“各位爱卿,今大唐欺我姜国,李广率七十万大军,屯兵我姜国边境,扬言一年之内必灭我姜国,这是大唐给我的书信……”
上面写着:“我大唐国力强盛,如今你姜国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占据地理优势,在诸国的夹缝中生存,我意不在姜国,这只是我远大战略的第一步罢了,你若归顺与我大唐,我便封你为诸侯,和我一起建立伟大功业,若你顽固不化,执意与我作对,你姜国虽强,我也必在一年内拿下你姜国……”
三人看完后丞相愤愤说到:“我姜国何时受到过这等挑衅!简直狂妄至极!”
皇帝焦急地问:“你们可有何对策”?
已是古稀之年的皇甫丞相面色铁青,双眼却出奇的有神,丝毫不比年轻将领的气势弱。
“大唐觊觎我荆楚已久,我国处于其他国的经商要道,每年都从中获得巨额利润,也是我国财力的重要支撑。他大唐不过是想吞了我们继而壮大,好征讨其他五国罢了。我国虽实力不弱,但大唐此战倾尽国力,有必得之势。我们与大唐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钟大夫,你怎么看。”
“国主,若与大唐战,必损失惨重,民众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啊,战不如屈,我愿为使者前往大唐,向大唐示弱,我认为还是和谈较为稳妥。”
莫离沉默不语,听着他们争论,不免有些烦躁。
“爱卿你呢,你意如何。”皇帝问到。
“我乃一武夫,只会带兵打战,不懂嘴上功夫,若战,我必誓死保卫姜国。若和,我愿辞去将军一职,做一庶民,绝不归顺大唐!一日为姜国人,终生为姜国人!……”
“好!说得好!”皇帝说到。
“我姜国代代以武立国,打仗不惧任何对手,即使是亡国,我为亡国君,也誓死捍卫姜国的尊严!”
最终商讨结果是,宣战。
荆楚派出钟大夫向邻国商讨求援,但其他邻国都是抱着一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态。随着大唐对姜国的宣战,大唐和姜国举国上下都进入了军事戒备之中。
次年秋天,姜国将军府内,庭院里有一稚童和一老者。
稚童身材瘦小,肤色白皙,五官清秀,帅气中带着一股大家气质。只见他手握一柄竹剑正和老者对练着,打斗瞬间,那孩童起手一招破剑式打断了陪练的的两仪剑法, 然后顺势握着竹剑刺出,指向陪练的腹部,陪练回手格挡,只听见呲呲的几声,虽然陪练一副老者模样,比孩童高大许多,却也无可奈何,只有数秒,身上的陪练甲已然被刺上了四五剑。
陪练完后,老者露出欣慰的笑容,说到:“公子,你又长进了不少啊,这套洛影剑法你已然熟练,日后打通感应经脉,习得上乘功法,将天地能量汇于剑法中,就算是比你强的人,也可以一战。”
“嗯!我要快快长大,像父亲母亲和姐姐一样,做姜国的战士,守卫姜国的每一寸土地。”
“莫儿,别练了,快快收拾干净来吃饭了,夫人催的紧勒”。仆人说到。
稚童名叫莫修,今年八岁,荆楚大将军莫离的独子莫修。
“好的,我知道了。”苏莫稚气的回答道。
饭桌上,桌子上有一堆的佳肴,五颜六色的,全是苏莫爱吃的。
苏莫坐在圆桌的侧边,姐姐苏兰坐在左边,他们把父母夹在中间,饭桌四周还站了六个仆人。
苏莫边吃着边听着父母的谈话。
“相公,大唐已连破我姜国八城,不近我国都城,明日你挂帅出征,此行十分凶险,你要万事小心,照顾好兰。”说罢,姜夫人已然哽咽。
大唐国在过去的六个月里,越过姜国边境,连破姜国八城,直奔都城襄,姜国派出四十万的兵力折损大半,三大将领,两个阵亡,一个重伤,至今昏迷,而大唐的七十万兵力却是只伤了皮毛。
“夫人,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苏离一生征战无数,早已看淡生死,生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我唯一的牵挂就是你们,你要照顾好这个家,等我回来。”
次日凌晨,姜夫人轻轻推开门看了看还在熟睡的苏莫,又来到了卧房,看着眼前苏离,眼眶中已然湿润,虽然很多话在昨晚已经和他说过,却还是不舍。
她拿起了那件特制的玉甲,那是皇帝亲自找人为他打造的,有极强的抗击能力,她为丈夫穿上,然后又将姜国皇室特制的破虏战甲为他披上,这是姜国最好的三套战甲之一。又仔细为他整理了好久。
出门,看着苏离骑上稚追马,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心中不免有些许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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