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拉蒂停在了太谷路上的某一处街道上。
蓉蓉和程浩威从车里走了出来,程浩威走在前面蓉蓉拽了他一把说:
“等等,你在后面跟着我,我打头阵先去探探情况。”
“什么?这种情况怎么能让女人走在前面冲锋陷阵呢!你跟着我还差不多,你等着我去收拾了他!”程浩威说。
“哎呀行了行了,别逞能了,让你跟着跟着就是了!”
蓉蓉说完便自顾自的走在了前面。
太谷路是上海的一条老街道,这里的房屋大多有点破旧了,住在这里的都是从外地来的很多租户。当然像这种地方就免不了人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蓉蓉走在前面不一会儿就到了103号,她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她贴着身子在墙边听了一会儿,里面好像挺安静没有什么动静。程浩威则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走进去往里张望了一下,只见北边有一扇虚掩着的门,从门缝里依稀看到有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那个男人左边的胳膊上纹了一条青龙,不知说是受伤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另一只手拿了一个棉布不停的擦拭身体。
“是他!”
蓉蓉轻声的对跟在身后的程浩威说。
“走!”
蓉蓉和程浩威一前一后快速的走向那扇门,蓉蓉站在门前不慌不忙手轻轻一推那扇门就开了,她走进去盯着眼前的大汉说了句:
“虫三儿,别来无恙啊!”
这个叫虫三儿的坐在椅子上正拿着一块消毒用的棉布擦拭胸口上的一处刀伤,像他这种人没事老在外面惹事生非打架斗殴,受伤是常有的事,偶尔受个小伤自己处理一下也就过去了。他听见有人叫他猛的一抬头,他瞪大了眼睛凶神恶煞般的看着蓉蓉:
“你谁呀你?”
“我是你祖宗!”
蓉蓉口不劳人,虫三儿见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一咬牙猛地一下从椅子上坐站起来。蓉蓉抬起右脚狠狠的踹在了虫三儿的胸口上,踹了他个措不及防,又加上他的胸口上有刀伤,虫三儿疼痛难忍顿时一屁股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他刚想站起来却不料被身后的陈浩威牢牢的控制在了椅子上。
“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了吗?”蓉蓉拿了一块消毒箱里的棉布一边擦拭着手一边说。
虫三儿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却不想被程浩威控制的死死的一点儿都动不了,他见事情没有转机了不得不低头说道:
“我也不认识你们二位呀,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哼哼!你再好好想想!”蓉蓉冷笑了一声说。
虫三被程浩威拧的双手又疼又麻,加上胸口的刀伤还流着血,双重疼痛使他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他眼珠子转了一转,又说:
“我真想不起来啊。”
像他这种人每天得罪那么多人,他怎么记得清是哪一个呢。
“好,既然你不记得就提醒你一下,今天上午一个骑车的男孩儿,想起来了吗!”
虫三突然瞪大了双眼狠狠的说:
“是那个臭小子!那个臭小子他上了我的马子他就该打!”
蓉蓉听完不慌不忙的从消毒箱里又拿了一块消毒用的棉布在虫三眼前晃了晃。
“虫三,你可真得好好爱惜你自己啊,你看看你不爱惜你自己。你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你的女人都跟人跑了。既然受伤了就得去医院啊,不过如果你不想去医院也没关系,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好不好?”
蓉蓉说着便不慌不忙地把棉布摁在了虫三的伤口上,她狠狠地摁了一下,鲜血顺着虫三的身体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疼得虫三立刻哇哇大叫了起来。
程浩威在旁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蓉蓉,心想这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大婶吗,这是那个坐在钢琴旁边像天使一样弹钢琴的女孩吗,此刻为什么会像一个恶魔呢!
“怎么样,我包扎伤口的技术不错吧,清醒一点了吗!要不要好好想一想我兄弟到底有没有上你马子啊!”
蓉蓉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踩住虫三坐的椅子,她紧紧的盯着他不慌不忙地说。
虫三儿身上的汗夹杂着血一滴一滴不停的滴到地上。他见事情没有转机,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又改口说到:
“没有没有,他只是载着我马子走了一段路,是我们搞错了,我们误会了他,我们赔钱赔钱还不行吗,女侠你就饶了我吧!”
“赔钱!亏你说的出口,钱算个屁呀!”蓉蓉不依不饶。
“那女侠,你说该怎么办,你说该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行吗?”
“你们几个人打的他,我要你带上那些人去给我兄弟磕头认错!”
虫三一听愣了一下,什么?磕头认错,这还是从没有过的事这不是侮辱他吗!
蓉蓉见他沉默不语又拿起手中的棉布冲着虫三儿的伤口狠狠的按了下去,疼得虫三顿时又哇哇大叫了起来。
程浩威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的,他心想这个女人是真正的恶魔,但是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朋友,反过来想一想虫三这样的无赖就得用这样的办法治他才能让他服软。想到这里他又很佩服蓉蓉。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女侠,你就放了我吧!”虫三什么也顾不上了,他面色惨白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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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太谷路103号,他依稀看到里面有一扇虚掩着的门,从门缝里看到蓉蓉好像站在里面,一个女孩怎么能对付的了一个人高马大的混混呢,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快速的跑过去踹开那扇门:
“蓉蓉……”
他发现蓉蓉豪发无损的站在他面前,提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
这时他才有机会寻视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只见一个满是纹身的大汉被程浩威死死的控制在一把椅子上,那个大汉却是面色苍白,身上的汗如雨下,胸口还有一处刀伤,鲜血流了一地。
他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竟然忘了慕容羽是什么人,她可是林邈的外甥女,从小便混在人蛇马龙的地方,遇到这种事情吃亏的只能是别人不可能是她。
他突然为自己的无知感到可笑,他心想慕容羽你到中国来了,难道你还想像以前一样活着吗?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担忧烟消云散,他又不得不说了句: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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