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帝二十三年,大华平顺皇帝楚震病危在榻。
威严帐内,下跪八大柱国,郑,杨,赵,冯,卫,严,长孙与独孤。一个个面带愁容,满是关切之情。
平顺皇帝强做挣扎,虽是重病在身,却不失皇家威严,下达他此生最后一道皇令。
“众位爱卿,朕恐命不久已,只可惜外有强敌环绕,北方牧族虎视眈眈,寄予我大华繁荣多年,还望朕死后,诸位爱卿能齐心合力保我大华不倒。”
众位柱国满面担忧之色,见圣皇已无强撑之心,已然安排起了后事,众人刚想安抚几句,却被平顺皇帝出言制止。
“众位爱卿切莫多言,且听我把话说完……咳咳……朕已立好诏书,死后传位三子墨阳,我大子二子皆已命丧疆场,嫡出已剩墨阳一人,还望众位爱卿好生辅佐。”
说罢之后,平顺皇帝黯然泪下,想起远在广陵的薛王兄,想我兄弟二人一生征战无数,临死之时却无缘相见,也是这平顺皇帝想的紧了。
“来人啊……”
身旁有太监答喏“皇上。”
“你速速传我一道圣旨,快马赶到广陵送与我的薛王兄,就说朕时日无多,若他来的快些我兄弟二人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有太监答喏之后前往广陵传旨暂且不提,单说平顺皇帝,传罢皇令,威严帐内金光四散,八位柱国只见一条年迈金龙映出帐外,魂消而去,再看平顺皇帝,眼窝深陷,嘴角不住的喃喃自语,趴在耳边放才听的清楚。
“朕死后,朝中之事一切听从薛王兄的安排,还望众位爱卿齐心协力,一同收伏幽州十六郡,保我皇儿……”
正在此时,皇宫内院一阵大乱,人声鼎沸,哭喊之声不绝于耳,把本就细言的平顺皇帝,所说之语再难入那八位柱国之耳。
八位柱国之一的卫腾最是脾气火爆,当即大喝道“何人在外吵闹,御林军,还不与我拿下……”
正在这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双膝跪地,婆娑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四皇子昭阳,连同丞相岳无极,带领五百人马杀进了宫来,现在已然杀到了长寿殿外了。”
“岂有此理,昭阳是要造反不成。”卫腾气急败坏,若不是当着平顺皇帝的面,他险些就要骂出了声来。
此时平顺皇帝已不能言,军国大事全凭这八位商量议事,八位柱国稍一议事,便整顿五千御林军,各执兵马,迎出了长寿宫中。
两方对峙,只见对面一梢人马,约有五百人,打头有三匹马,中间一位男子,年纪约有35岁左右,一身戎装,英武不凡,迎面对上八位柱国,这男子微微一笑,上前答道“哈哈……众位叔父,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卫腾冷哼一声“昭阳,皇上病危在榻,你竟然带领人马打进长寿宫中是何居心,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昭阳皇子坐在马上哈哈大笑“众位叔父,想我昭阳这么多年来,东奔西杀,战功无数,收伏山东六州,云山八郡,血染铮袍,多少次出生入死为的父皇的江山,可如今父皇年迈昏庸,竟把皇位传给墨阳那个废物,你叫我心怎能平。”
昭阳说罢之后,八位柱国也不反驳,只是东拉西扯,这个哈哈笑着叫了一声四皇子,那个摆手叫了一声晋王公……一时之间竟无了反驳之词……
昭阳皇子也不是等闲之辈,哈哈大笑点破了他们的行藏,“众位叔父也不必拖延时间,想必是你们派人去寻我那三皇兄了吧!”
说着话昭阳皇子虎目一瞪,伸手从得胜勾上提起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扔在了地上“不用找了,我那三皇兄已然归天了……”
众人一看人头不假,却是三皇子墨阳的项上人头,八大柱国一个个满面的怒气,各动兵刃就要为三皇子报仇。
“且慢,众位国公,老朽有一言,不知道众位可愿听言啊……”
说话者乃是当朝丞相岳无极,他虽在这八位柱国的心中实实在在的是一个大奸臣,但是他门生故里遍布朝野,甚是有些威望,虽是不悦,却也给的几分薄面。
“岳丞相有何高论啊……”卫腾气冲冲的道……
岳无极手捻须髯哈哈大笑,“高论不敢当,我只是有几句良言相劝,各位国公都是我大华的擎天白玉柱,当年跟者老皇东挡西杀,立下了赫赫战功,威名远播,震慑海内……”
“岳无极,有什么话你便直说,莫要兜什么圈子……”
“好,卫国公快人快语,那我便直说了吧,先皇共有四子,大皇子二皇子均在弱冠之年丧生疆场,三皇子为情所困无儿无女,现如今三皇子也命丧于此,老皇膝下仅剩四皇子晋王殿下,那这皇位理应是四皇子的了……”
“呸……你个老不羞的东西,四皇子逼宫篡位,杀害三皇子,他怎配做这东宫之主……”卫腾听他一派胡言,忍不住的骂出了声来,攥住小校递过来的须髯银枪便要出手结果了那老贼的性命……
岳无极一看卫腾动怒,却不慌张,连声道,“卫国公切莫动怒,我只问一句,就算四皇子不配坐这东宫之主,可现在老皇膝下仅剩四皇子一人,这东宫他不坐的,又有谁坐的……”
“这个……”卫腾一时语塞……
岳无极乘胜说道,“我看卫国公拿枪动仗,莫不是想除掉我等,好自立为主不成?”
“你别血口喷人,我卫腾一心为了大华,岂能做出如此勾当……”
“那既是如此,尔等还不快快迎接新皇入宫……”
以卫腾为守的八位柱国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对这个新皇帝迎也不是不迎也不是,迎了新皇,自是对不起老皇的嘱托,倘若不迎又落个造反的罪名……
那四皇子昭阳是何等的奸诈,自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此时便要给他们一个台阶来下,想到此处,微微一笑,勒马上前说道,“我见几位有些为难,不如这样吧,我手下有一将官,自幼也练过几年武艺,各位都是我大华顶尖的高手,何不让我这不成材的手下讨教一番,倘若我这不成材的手下输了,那我甘愿退出东宫,普天之下另选能人居之,倘若他侥幸得胜,还望以后朕执掌大华,众位多多的帮衬才行啊!”
八位柱国一听心下皆是一惊,暗道好阴险的四皇子啊,他明着派人与我等切磋,可是这阵仗自己等人却是不能胜的,倘若是胜了,那便是另选能人,自己等人岂不是又落了个造反的罪名……
想到此处,暗道,罢了,我等几人平生未曾一败,今天满免要来一个诈输了……
想到此处,卫腾第一个站了出来,“四皇子,就如你所愿,还请你那不成才的手下出来我们对上几何……”卫腾心里想的是,今天即便是要输,我也要先把那个人揍成猪头不可。
这位四皇子手下不成才的将官不是别人,正是奸相岳无极的独子岳飞鹏,他虽嘴上说的客气,实则却是想压一压这班老臣的气势,是想告诉他们,今天你们答应了便罢,倘若不答应,不要妄想仗着一身武艺逃回领地造反,我身边有能压制你们的人……
四皇子昭阳一摆手,只见从身后窜出一匹战马,这匹马儿比一般的马儿长的都要高大,遍体普通墨染,有个名儿唤作“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又名唤作万里烟云照,只见马身上端坐一员小将,观年纪不过二十许,长的相貌英武,细长眉丹凤眼是皂白分明,头戴亮银狮子盔,金足金甲淡黄袍,五股翠绳拧磐甲丝绦,掌中一杆虎头錾金枪,腰间歇挎一把盘龙剑,往那一站真可说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岳飞鹏来到两军对垒之处,见出战之人只有一个卫腾,当下不屑道,“何必浪费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初听此言,卫腾闲些气炸了连肝肺,正欲动手教训他一番,就见岳飞鹏一攥虎头錾金枪,耳边传来一声虎啸,苍琅琅拽出盘龙剑,又听一阵龙吟……
八位柱国当下就是一惊,单凭这两声虎啸龙吟便知卫腾不是此人的对手,一个个各催战马与岳飞鹏站在了一处。
呼……。忽然间一阵狂风大作,尘土飞扬裹住了战团,外人不知其中情况,只是隐约间看见战团之内一龙一虎在其中飞舞……
尘埃落定,只见岳鹏飞勒马站定,再看那八位柱国,一个个面如死灰,羞的难以抬头,这时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他们八位随便拉出来一位都是傲视天下的悍将,手下掌管着数十万兵马,生平未曾一败,可没想到今天八位战一位少年,却是落败,那还有脸再抬头来……
四皇子昭阳见到此景哈哈大笑,“好,好啊,飞鹏,朕今日就封你为站殿大将军,另送你一个天下第一的美名,待朕正式登基之后,便册封你为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掌管天下兵马。”
儿子受封最高兴的莫过于他老子了,岳无极赶忙跪谢,“臣替犬子谢过皇上。”
一帮人拥簇着四皇子昭阳进入东宫,一行之上再无阻拦,唯独岳飞鹏面无表情的坐在马上,没有一点的喜悦之色,反倒有些担忧,再见四皇子昭阳乐而无形的走进了宫门深处,眼神精光一闪,就见他的身上一只巨大的黑熊乐的是手舞足蹈……
看到这一情形岳飞鹏连忙揉了揉眼睛,暗道自己莫不是方才用力过猛出现了幻觉,再次定睛观看已别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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