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最北方,是一座雄伟的红色宫殿,坐落与平坦的山顶之上,斜屋顶铺装着红色的琉璃瓦,反射着这秋日的阳光。这便是维戈垭的住处了,而在这宫殿周围,还分布着一些矮小的建筑,那些便是他部分手下的住所,监狱也在这山顶之上。
第三层的某个房间,面对这个不速之客,荷花显然没有做好准备,面部表情显得有些紧张。但是,当听到对方说出“泰东”这两个字时,那张脸一下子便在脑海中浮现,转而变得有些激动,问道:“他怎么了?”
弗拉米尔的嘴角微微上翘,果然如他所想一般,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男人。酒红色的眼睛里发散着醉人的光芒,脚步再次向前走了几步:“他现在可过得不怎么样?穷困潦倒,孤身一人,最要命的是,他还染上了毒瘾。”
“什么?”荷花的身体一下子就怔住了,“他怎么会染上毒瘾?”
“因为你啊,”弗拉米尔微笑着回答。
“因为我?”荷花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弗拉米尔的脚步再次往前,现在,他已经站在了荷花的身前了,微微低着头,看着这个可爱的女人。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心形眼睛,说道:“你难道不奇怪,当初,他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你?”
听到这里,原本还有些惊讶的荷花一下子就来了情绪,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双眼坚定开口道:“因为他贪财,看到维戈垭给了他那么大一笔钱,就离开了我怪我一直错看了他。”
“哈哈,你还真是错看了他,不过,”说到这里,弗拉米尔稍稍停顿了一下,看着这个气呼呼的女人,“他离开你,正是因为他爱着你。”
听完这句话,荷花似乎清醒了一些,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脸上再次露出一丝防备心,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跟我说这些?”
弗拉米尔见状,笑了笑,轻松地坐在柔软的椅子上,缓缓开口:“自然,我来这里自然有我的目的。”
荷花看见男人一脸轻松的姿态,似乎想起了自己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便也坐了下来,淡淡开口:“什么目的。”
“不请我喝一杯吗?我有点口渴了,”弗拉米尔看着茶几上的红酒。
荷花看着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便倒了两杯酒,弗拉米尔端起其中的一杯,晃了晃。红酒在玻璃杯上温柔地滑过,不留下一丝的痕迹,弗拉米尔闻了闻,喝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好酒啊。”
“现在可以说了吧,不然我可要喊人了,”荷花露出一丝不耐放的表情。
弗拉米尔看着荷花,再次喝下一口红酒,而后开口道:“维戈垭威胁泰东,如果继续缠着你,他就会杀掉他的父母和你的父母,泰东没有办法,只好拿着维戈垭的钱离开了你。”
面对弗拉米尔突然的开门见山,荷花一下子就呆住了,双眼干瞪着,一脸的惊讶。弗拉米尔饶有笑意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继续喝着杯中的红酒,许久之后,荷花才呆呆开口:“你…你说什么?”
弗拉米尔站了起来,修长的身躯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丝秋风吹来,带来了海的味道。荷花愣愣地看着站在窗边的男人,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的确是让你足够惊讶的,但是,这就是事实,维戈垭拿你们父母的性命威胁泰东。他没有办法,只好离开了你,”弗拉米尔转过头,看着荷花 。
“不可能,我凭什么相信你?”荷花的语气也是愈来愈沉重。
“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我们来做个交易,我可以让你亲耳听到维戈垭说出这句话,而你,则需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弗拉米尔直视着荷花,红色的眼睛里露出坚定。
荷花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男人,这一席话的确是让他震惊不已,回想起这些年,维戈垭对自己不可谓不好。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无论花多大代价,维戈垭都在所不惜,而对自己的话,他也是言听计从,荷花实在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弗拉米尔看着荷花脸上的表情,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不必马上回答,两天后,我会再来找你,你到时候再给我一个答复。”
说着,便离开了,关上了门,留下一脸呆滞的荷花一人在房内。
而此时,同样是这栋建筑,另外一处房间,奢华的装饰表露着主人的财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香。高台上的主人位置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留着一脑红色的达到脖子处的头发。
棱角分明的脸部散发着一种沉稳的帅气,单眼皮下是一双黑色的眼睛,有一点明显的眼袋。穿着棕色的皮外套,黑色的七分裤,剩下露出的小腿包着深色的袜子,左臂上印着一个“坊”字,这人便是这里的主人,“大坊主”维戈垭。
“维坊主,不知道这次请我们来是做什么,难道还有其它备份的红珍珠?”说话的是一个脑袋带着深蓝色的针织帽的男人,男人最大的特征便是那一双大眼睛,眼睛为黄色,如宝石一般镶嵌在那张不大的脸上。
“很遗憾,红珍珠依旧没有,得等下一批蚌了。”维戈垭淡淡回答道。
“那不知所为何事啊?”说话的是个女人,和男人长得很像,也是那样一双大大的黄色眼睛,只不过,针织帽的颜色是褐色。
“不论怎么说,红珍珠事件是我们这面的过失,为了给杰西团长赔礼道歉,我得表现出诚意来,”维戈垭回答道,声音有些沙哑。
“哦?那不知道是什么诚意?”男人问道。
这时,站在维戈垭旁边的一个身穿一身红色西装,黑色的头发染了一般的黄色,柳叶眉,脸上带着笑容:“维戈垭大人特意将那个毒死珍珠蚌的人带了过来,交由二位处置。”
“那可真是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大坊主’的地盘上捣乱,”女人双手环抱于胸前,嘴巴里咀嚼着口香糖。
“后天,你们就可以见到他了,我也很感兴趣,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维戈垭喃喃道,眼睛里露出一丝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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