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内最近发生了一件事,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富可敌国的聚宝阁遭了小毛贼,这则消息传出之际,便轰动了整个万妖龙城内,那些纨绔子弟们由衷佩服那位敢偷盗聚宝阁的人物,敢从吕耿松眼皮底下偷走东西,这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偷东西的小毛贼也算是一举成名。
吕耿松为追回丢失的宝物,特意悬赏仙阶宝物一件,并且只要有人能够抓到那个小毛贼,就能成为聚宝阁的特等客卿。
这则消息传出不过两天,便有无数强者纷纷涌入这龙城,他们这些人不为那仙阶宝物,只想要成为聚宝阁的特等客卿。
仙阶的宝物确实难得,可若成为聚宝阁的特等客卿,先不说有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关键是将来也算有了坚实的后盾。
聚宝阁的势力自然不用多说,有它来做自己的后盾,对于那些毫无背景的散修而言,这次这机会可是无比难得,万妖龙城此时欢声雀跃,相比以往是异常热闹。
这一切的功劳,全都要归功于那个小毛贼,若不是此人如此大胆,东阳龙城现在不会如此热闹,散修也不会有此机会。
现在城内就形成了一种情况,妖族富家子弟崇拜小毛贼,聚宝阁与那些涌入城内的散修,则想要搞清楚小毛贼的身份。
至于丢失的那件宝物,旁人想知道到底是啥,但聚宝阁的人没往外传,他们这些人也不敢去问啊,所以这至今是个迷。
当然这件事与白翎无关,至于那偷窃小毛贼也不相识,虽然不相识,可他还是打心底佩服那位小贼,甚至还想与其结识一番,毕竟敢偷钱家的东西,自聚宝阁建立就从未出现,所以这位绝对是个狠人。
白翎坐在醉妖楼楼上,望着窗外来往的那些散修,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吕耿松散发消息到现在,足足有三日之余,万妖龙城就来了上千名的散修,再加上想要交好钱家的势力,现在这里仙境强者就有数百名,甚至还有几位隐世的老家伙在此。
万妖龙城一下子热闹起来,城内的那些巡逻侍卫们,顿时忙得不可开交,面对强者他们堆着谄媚笑脸,不敢轻易激怒这些散修,毕竟这些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
还有一些精明的掌柜,想要跟一些隐世强者搞好关系,双手奉上自己珍藏多年的陈年酒,说是斗胆给前辈们接风洗尘。
原本以为这些散修没钱,却不曾想他们掏出一定金子,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打赏下去,着实让那些掌柜摸不着个头脑。
总而言之,近日涌进万妖龙城的那些散修,虽说闹得有些过分,但也只是针对贵族而言,至于那些平常百姓照样活得好好的,根本没见过有谁受到散修的欺凌。
有幸被散修欺负的平民百姓,事后都会获得一大笔补偿,补偿也是让人分外眼红,现在这些人巴不得散修去欺负他们。
坐在柳孤焚对面的白翎,亲自启封了一坛陈年汾酒,上了年头的酒果然名不虚传,酒香瞬间弥漫四周,后者自作多情递过去一杯,前者虽然不想接,可奈何酒香诱惑,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那杯。
白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轻轻泯上一口那浊酒,甚是满足的将酒杯放下,顿时赞不绝口的夸赞了起来:“这坛上了岁数的汾酒,味道果然是爽到极致,虽说比不上你珍藏的那坛酒,但也差不到哪去。”
柳孤焚听到这是坛好酒,脸色终于有所缓和,端起酒杯,轻轻泯上一口,放下手里的空杯,态度微微变道:“说吧,你小子又想要干嘛?来这万妖国之前可就跟你说好了,我只负责保障你不死,要是想让我做其他的事,送你两个字,免谈。”
白翎嬉皮笑脸望着,嘴里还时不时咀嚼这东西,完全没将面前这位的话放在心上,呈现的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现象大概定格了五六秒钟,白翎终于慢慢止住进食,抬眼望去,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是‘求你’,而是命令你。”
柳孤焚抬眼不可思议的望去,仿佛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毕竟这世间能命令他的人,似乎还在娘胎里,还没出生呢。
现在一个小辈竟说要命令他,这让他属实感到匪夷所思,若不是跟白翎的关系毕竟要好,恐怕他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柳孤焚眯缝着双眼,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看看他到底得没得病,毕竟疯子病可耽误不得,若万一落下个病根,甭说东阳皇会跟他拼命,若是将这事传到白翎母后耳边,他就算是死一万回也不足惜。
柳孤焚上前一步,伸出手摸了摸白翎的脑门,试着也没什么问题,将手掌抽回,泯了一口酒,自言自语说道:“这也没病啊,面红齿白的,怎么就疯了呢?”
白翎从小感知能力就极强,所以柳孤焚说的这番话,他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白翎鄙视的看了柳孤焚一眼,嘴角微微一瞥,喝了口酒,轻笑道:“我知道你以为我有病,不相信我,但我可以跟你赌上一赌,要是我赢了,你就歹无条件服从我,若是我输了,任凭你处置,可否?”
柳孤焚露出不屑的笑容,把玩着桌面上的‘鸿鸣刀’,毫不在意的说道:“就这个玩法?你确定不在变了?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这世上似乎还没谁能命令得了我,就连你父皇也不可能,要是按照你说的这个赌法,那么你肯定是必输无疑。”
白翎低下头喝了口酒,笑着不答。
柳孤焚停止摩擦手里的动作,不经意的偏过头望着窗外,微笑道:“我劝你还是别赌了,毕竟你根本就没赢得可能。”
被其戏谑的白翎丝毫不在意,还傻里傻气的露出一个笑容,急忙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着急道:“赌啊,我干嘛不赌?”
见到柳孤焚终于上钩了,白翎心头顿时松下一口气,若是前者不跟他赌,可就白瞎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毕竟这个机会可不常有,要是没了,那可是真的没了。
柳孤焚见到他执意要赌,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既然你执意要与我赌上一赌,那么我也只好奉陪到底,只不过,可先跟你说好了,要是你赌输了的话,可不许将此事告知于你母后,要不然非说我欺负她儿子不可。”
白翎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狡诈,未开口只是急忙点头同意道:“行,我保证不会告诉母后,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不过你要输了,可不准耍无赖,否则我还会将此事告诉给我母后,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柳孤焚拍了拍胸脯子道:“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再说,我压根就不可能会输,赌约的事你大可放心,只要你能够命令得动我,我保证这次不会耍无赖的。”
白翎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轻轻拍在了桌面上,满脸露出狡诈笑容道:“记住,这可是你说的,你看看这是什么,见到孔圣令牌,还不赶紧下跪相迎?难不成你想要违背师命不成?”
柳孤焚望向桌上的令牌,刚打算要羞辱白翎一番,可仔细一看顿时一惊,满脸露出滚滚而落的大汗,急忙推开一旁的板凳下跪,低下那高贵的头颅,仿佛小绵羊遇到了大灰狼一般,吓得差点昏厥过去。
然而孔圣这块令牌就是他从聚宝阁里借出来的宝物,原本以为这块令牌没啥大用处,也就只能吓唬柳孤焚而已,却未曾想,竟然能将这位永寂城城主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动弹,这可是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好在现在酒馆没啥人,要是别人见到此刻这一幕,柳孤焚的脸恐怕是丢大了。
白翎摆了摆手,走到柳孤焚跪拜的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哎呀,你倒是快起来啊,这地面多凉啊,别在跪着了。”
柳孤焚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忙站起身,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脸色阴沉沉的盯着白翎,仿佛见到杀父仇人一般。
最后他还是抵不过令牌的淫威,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唉,这次你赌赢了,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干些啥?我可先跟你讲清楚,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我不干,其余的在我能力范围内,我绝对会竭尽全力,现在你说吧,让我干些啥?”
白翎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其实也没别的啥事?只是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而已?你看,这件事你应该能办到吧?”
柳孤焚愣了一愣道:“你找我做的就这件事?只是找个人而已?那你用得着绕一个这么大的弯子吗?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不知从哪偷来我师傅的令牌,你这真是大材小用,我是服了,服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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