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五十年前的事儿了，那年我三十二岁，已经触摸到了无漏阶的边缘，那时的我意气风发也是林家精英队的一员。我所在的那个队有一百人，每个队员的实力都和我相差无几。最厉害的是队长和副队长，他们都是无漏阶的实力。
当时我们队伍正去一个恐怖的地方，无常山。无常，顾名思义，就是无常索命！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去那种地方。我们队伍接到家主的命令要去无常山寻找龙血草。
以我们当时百人队伍的实力阵容，就是遇到万人军队都不怕，但这次我们去的地方是有可怕的妖兽出没号称九死一生的无常山！
即使我们在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心中依旧惴惴不安。
无常山很大，那儿最高的山峰高耸入云。山上，古木参天。
我们有“藏宝图”能确定龙血草的大概位置。这倒是给我们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遇到了三次危险。
第一次危险，是遇到一只水桶口粗细，青白花纹，一身鳞片刀枪不入大蛇。那条蛇最终被我们队伍惊退，可我们队伍也有三名队员因此丧命，更有许多人受伤……后来我才知道，袭击我们的那种蛇是妖兽，名叫青花蛇，有剧毒。一滴毒液能让一颗参天大树枯萎。或许……当时青花蛇没有将我们这群人放在眼里，不屑于对我们使用毒雾，于是吃完人后就走了。
第二次危险不是妖兽，但比妖兽还要危险。我们在半山腰的湖边发现一个房子大小的妖兽骷髅头。因为巨大骷髅头的存在，导致这附近没有猛兽的出没。这儿靠近水源，又没有危险，实在是难得的休息之处。我们已经在无常山里提心吊胆了一天，天快黑了，便决定在此处休息，并确定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在这儿，傍晚部分平安无事的度过，到了晚上，我们加强的戒备。队员们轮流守夜，一有危险，整只队伍便能及时搏杀和撤退。
刚好轮到我守夜，我坐在一堆篝火旁，闭着眼睛假寐，脑子却十分清醒，耳朵仔细辨听周围哪怕一点儿风吹草动。我手里还一直紧握着弓和箭……
我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寒，睁开了眼睛，仔细观察周围。那晚的月光很亮，我看到不远处那巨大的妖兽骷髅头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两个眼眶处那巨大的黑洞里，两团幽蓝火焰在燃烧！
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当揉揉眼再看时，那两团火焰已经变得有西瓜那么大。
我心中惊慌当时想腾的一下站起来，然后大喊提醒队友们注意。
我发现我的身体竟然动不了了，手指头不能动，嘴巴张不开里面的舌头也不能动一下。
那两团火焰变得更大一些的时候，从巨大妖兽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眶中飞了出来。
这时我猛然注意到，不远处其它方位的守夜队员也同我一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身体却一动不动。
我离那两团诡异的火焰最近，成了最先攻击的目标，它们从虚空中飘来。
那两个火团飞的很慢，仿佛有灵性一般，似乎在欣赏我临死前的恐惧，也仿佛是在嘲笑我还在做最后无谓的内心挣扎。
火团慢慢靠近过来，没有想象中的炽热气息，只有一股寒冷，透入骨髓的寒！
现在想想，当时我们那群人在巨型妖兽骷髅头旁边留宿的想法是多么可笑--那些猛兽一定是威慑于某种致命危险才不敢靠近此处！
当我心若死灰打算放弃挣扎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正在走来。
一个白衣青年，衣带偏偏，身姿挺拔，后面背着一把利剑，剑眉星目……双眼像群星般璀璨。
他抽出了利剑，利剑周围剑气环绕。
那两团火焰似乎感受到白衣青年不好惹，在空中颤动了一下，接着快速的朝骷髅头方向飞去。
白衣青年忽然身形一闪，一剑劈下。
利剑划过两个火团，在朦胧的月光下，火团消散。
轰隆隆！
远处，那巨大的骷髅头忽然瓦解倒塌，惊醒了所有的队员们。
后来证实，我的队员当时确实是被巨大响声惊醒的！
其实，在无常山这种可怕的地方没人真的能安稳熟睡。即使不守夜，每个人也都在浅浅的睡眠。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惊醒。
但那一夜实在太怪了，尤其是在两个火团出现的那一会儿。所有睡觉的队员都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直到巨大骷髅头瓦解倒塌，发出巨大轰隆隆声，所有人才惊醒过来。
那个青年的名字叫天元，天阶强者，游走于世间斩杀凶恶的妖魔。
天代表着至高，元代表着第一。天元便是天下第一的意思。
年纪青青便踏入了天阶强者行列，能孤身赶往无常山。
这个青年配得上天元这个称号！
我跟天元聊的很投缘，有幸见识了一下他后面背的那把剑。
剑身修长，十分锋利。我当时还傻傻的用一根头发试了试剑刃。吹毛立断。
靠近剑柄处有一个类似太极图的奇怪圆形符号。
天元告诉我，那就是天元剑的标志。
天元剑仿佛听到天元在喊它的名字，发出轻微的剑鸣之声。
天元为人十分豪爽。
当他听说我们有任务在身的时候，就欣然答应与我们一同前往。有这个神秘而强大的青年一同前往，我们的心神都安定了许多。
当找到龙血草的时候，我们遇到了第三次危险，也是最大的危险！龙血草是在一个红色植被覆盖的山谷中找到的，这个山谷里有一只可怕的凶兽，恶蛟龙。
恶蛟龙为祸人间到处吃人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八十多年。但我想你们应该还听过这恶蛟龙的传说吧。
八十年多前，恶蛟龙到处吃人，咱们大昌王朝几名天阶强者合力都奈何不了它，只能将它驱逐。
很不幸，五十年前我们那队人在无常山红色山谷里遇到的就是这恶蛟龙！
恶蛟龙应该是守护龙血草的，我们动了龙血草就免不了要和它有一场恶战。
那一场战斗，我们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
其实我们那群人根本没有和恶蛟龙动手的资格。天元一个人独自面对恶蛟龙。
恶蛟龙有一时间突然攻击向了我们，我旁边几个人都被恶蛟龙吞下，我险险的捡了条命。
恶蛟龙的龙牙十分锋利，我的右臂只是被龙牙擦了一下，便掉入了恶蛟龙口中。后来我昏迷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无邪城林家正躺在床上。
也是通过其他队友的描述，我才知道原来最后天元斩杀了恶蛟龙，并护送我们这只队伍带着龙血草离开了无常山，然后飘然离去。
一个天阶神秘青年，在无常山杀死了恶蛟龙。当时这件事在整个大昌王朝都十分轰动。
由于没有恶蛟龙的尸体作证，那个神秘青年最终也没有找到，所以这件事就成了一个谬论。
想当年恶蛟龙为祸人间，咱们大昌王朝一大群天阶强者前辈们都拿恶蛟龙没有办法……突然有人说，一个达到天阶的年轻人独自将恶蛟龙斩杀！谁信？
我当时对周围的人对天元的怀疑感到愤愤不平--天元为人间除掉大恶，却没有得到人们应有的尊重……
好了，还是说说龙血草的事吧。
你们知道我们那支队伍在无常山历经千辛万苦获得的龙血草有多神奇吗？仅仅那一株，就让林家主族大公子林霸痕从无漏阶晋升到传说中的天阶！
家主大喜，分别赏赐了这次进入无常山的队员大量资源。
我也获得了大量资源，并且有幸能够将自己的名字载入林家主族族谱。
然而，我的厄运却也来了。
我在与恶蛟龙的战斗中失去了能发挥出最大实力的右臂，而我的左手又有隐疾……我的武道之路算是废了。
不少人开始对我冷嘲热讽，往日的好友一个个离我而去。
直到未婚妻离我而去后，我整个人彻底的被打垮了。
哎，我那时的遭遇，足以写一本精彩的小说了。
我开始堕落，每天流连于酒巷和赌坊之间，家主赏赐给我的大量资源财富被我挥霍出去。
家主见到如如自甘堕落的我，也曾不止一次的叹息。
……
当有一次，一个酒店不肯赊酒给我，让酒保把我打出去时，我又遇到了天元。
记得天元当时跟我说：“无常山一旅，咱们两个人聊得十分投机，也算的是朋友。我记得你在战斗的时候丧失了手臂，所以来看看你。”
天元的到来让我十分感动，我本以为我已经没有朋友，却没想到还有天元这个朋友肯千里迢迢来看我这个残废。
后来……由于天元的一次次盛情邀请，我终于决定向家主辞别，跟他一起出去闯荡。
在天元的鼓励下，我重新燃起对武道的希望之火，我拼命的锻炼自己的左手。
一年后，我的实力不仅恢复，甚至远超当年。
这时，挚友天元却又向我辞别。
记得他当时说：“有缘再见。”
我不知道天元究竟要干什么去了。
有缘再见！
我一生闯荡四方，却始终没有再碰到天元这个挚友。
一直到现在，我终于闯荡不动，不得不落叶归根回到故乡。
五十年了，我今生怕是再也没机会见到挚友天元了。
天元剑，你是否还正陪伴着主人斩杀妖魔？
天元，你是否已经站在一个我无法想象的高度？
你们现在……究竟在哪儿？可还曾记得我这个故人？
（友情提示，以上是林老讲述的故事）
林哈等人静静的听林老讲述故事，眼眶有些湿润。
林老长叹了一声，看着林哈等人笑道。
“你们想知道天阶之上还有什么境界吗？金象境！这是强者之间的秘密，如今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是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够达到金象境！”
“天元以前告诉我天阶之上便是金象境！金象境的实力足以移山填海，而且有三百年寿元。天元……他现在肯定已经达到了金象境！你们这些小家伙，将来只要达到金象境，便有望见到天元。到时候要记得代我向他问好。”
金象境！移山填海，三百年寿元！
林哈等人内心震撼无比，这……是凡人所能达到的境界吗？
传说中达到天阶的强者，能够脱胎换骨，返老还童，但寿命终究有限度，不离常人范畴，能活到一百多岁。
普通人，即使没有练过武，但只要注意养生，也是有一些人能活到一百多岁，最后无疾而终。
金象境，三百年寿元！已经不能用脱胎换骨来形容，这是逆天改命了！
林老目光扫视所有人，最后看向了林哈。
“你们这些人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们大师兄林哈。用心，毅力，这些都是弱者成为强者的高贵品质！林哈比你们每一个人做的都好。五年坚持不懈的拼命练武，林哈现在的实力绝不比镇上那些家族中的公子少爷们差。甚至更强！”
林老的话一出，所有少年都用惊奇的目光看向大师兄林哈。林哈大师兄的实力竟然已经超过了镇上的公子少爷们！这怎么可能？
林哈自然感受到了师弟们这些火辣辣的目光，只是心里苦笑。
林老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在给他林哈拉仇恨啊。如果让那些公子少爷们听到这个消息，那还了得？一定会一个个前来找他挑战。
多年来的拼命修炼，也让林哈心中充满信心浑然不惧，甚至隐隐的有点儿期待那些人前来向他挑战。
这时的林老正低头盯着地上的三个字看，神情复杂。天元，你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你帮了我这么多……此生咱们还能再相见吗？
“好了，故事讲完，你们都回去吧，记住我跟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林老抬起头笑着对林哈他们说道。
众人恭敬的向林老行礼，然后纷纷离去。
这些少年们三五成群走在一起，议论纷纷。遇到往家赶去的林哈，都会恭敬的喊上一句大师兄！
林哈的努力和成长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因此受他们尊敬。但林老今天说的话，依旧让他们感到难以置信。
“太扯了吧，林哈大师兄的实力已经超过了那些高手们！”
“林哈大师兄的实力比我们强，这点儿我服气。但比那些公子少爷们强，我还真不信。”
“有什么不可信的，林老难道还能骗我们不成？”
“林老的话一出，林哈大师兄肯定很快就会被那些高手们挑战，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希望大师兄能赢，毕竟大师兄武疯子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只要大师兄能赢，那也证明了我们这些人只要刻苦修炼成就也不比那些有珍贵修炼资源的高手们差，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信心上的鼓励啊！”
“喂，你们几个，别做梦了。你们难道忘了穷文富武的铁律了吗？我们与那些公子少爷们相比，有着本质上的劣势。去年，林老带着大师兄参加无邪城林家主族考核，听说咱们大师兄连那些公子们的一招都接不了，最后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我们说的是镇上的那些公子少爷们，不是大城无邪城的，你这是抬杠！况且，相比去年，林哈大师兄更强了，今年的林家主族考核，我相信大师兄肯定能过！”
……
众人议论纷纷，意见不一。
林家主族每年都会有子弟考核。
年龄在十岁到二十岁之间的人都有望参加。
去年，林哈十四岁，在林老的带领下，有幸参加了一次。
开始的考核项目，林哈都很顺利的通过。直到最后的挑战赛。
林哈的对手是林家主族内有天才称号的林天龙。
结果，林哈一招之内便被无情打翻在地。
这种结果……主族中的人也感到很无奈。
由于林哈各方面都很优秀，虽然最后的挑战失败了，但林家主族中人还是找到林老，说愿意收纳林哈进入。
林老哪里肯丢老脸？
当时，林老便带着林哈回到起灵镇。
决定再认真锻炼林哈一年，让他在下一次林家主族子弟考核时，一鸣惊人进入主族。
与林天龙的战斗，给林哈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但也使得林哈更加刻苦的修炼。终于赢来了武疯子这个称号！
一个破院子被矮小的篱笆包围，几个矮小的破房子，这便是林哈的家了。
院子的地上插着一个生锈的长铁棍，林哈走进家里熟练的拔出，将铁棍绑在身后。
他先是赶到厨房做早饭。
烟囱里炊烟袅袅，厨房里很快就传来了饭香。饭还要焖一会儿，林哈再次走进院子里。
他在一个大木桶里装了一些水，然后挂在墙上。木桶下面有一个小小的洞，水从这里滴下。
滴答，滴答。
水落在一块长着青苔的拳头大小的石头上。因为长年经历水滴，石头上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圆润的小坑。
水滴石穿！
林哈做好这一切，深呼了几口气调整身体状态，然后保持着早上晨练时的一个招式姿势一动不动。
滴答滴答。
水滴不断汇入石头上的小坑里面，当小坑储满水，再落下来的水滴就很难再对石头造成水滴石穿的效果。
林哈始终保持着练武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神倔强的看着水滴一滴滴落下，前赴后继。
“一动一静，便是练武的真谛。动，要像大河一样奔流不息。静，要像水滴石穿一样，日积月累。”
这是林老五年前教他们练武的时候说的话，林哈现在还清楚的记得。
……
当最后一滴水从木桶里滴落，林哈长长的吐了口气，暂时结束练武，开始到厨房端饭菜。
“父亲，该吃饭了。”林哈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满脸胡渣腰间挂着酒葫芦的肥胖油腻中年大叔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眼中还有血丝，一身的酒气。
这便是林父。
林父简单的洗漱一下，便做到饭桌上，先从酒葫芦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吃了起来。
林父喜欢喝酒，每天醉生梦死的喜欢。但他捕猎设陷阱倒是一把好手，偶尔和人进山，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猎物换了钱，又够他醉生梦死一段时间了。
林哈自从记事起，就没怎么见父亲管过他。好在，林父让林哈上过几天私塾，学会认字读书，不然，林父简直太混账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从林哈学会了做饭，一天三顿饭都没有拉下，就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吃了上顿没下顿。（林哈很小的时候经常挨饿，只有林父醒来的时候才会做饭，如果哪一次林父醉了睡过去了，那一顿饭也跟着睡过去了。）
“父亲，今天林老给我们讲了一个传说中的高手的故事，叫做天元，是传说中金象境的强者，有三百年的寿元！”林哈激动的说。
“是吗。”林父吃着米饭含糊的说道。
“好好练武，你如果今年参加林家子弟考核能成功，咱们就可以进入主族，我也就天天有酒喝了。”
“嗯，到时候咱们住的地方也肯定比现在的好。”林哈抬头看了看屋顶的一个个漏洞说道。一到下大雨的时候，屋子里就下起了中雨……
“是啊，房子有漏洞了，咱们就要搬到更好的房子去住才行。”林父喝了口酒笑道。
……
吃过饭后，林哈难得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
“侠阶，身体经过打熬，不断变强，气血旺盛，每一招都会产生暗劲，威力惊人！我何时才能达到侠阶？若是达到侠阶，我参加林家子弟考核也就不会败的那么惨了！至少不会连林天龙一招都挡不住！”
林哈想着，握紧了拳头。
现在是仲夏之际，林家子弟考核总是在每年大雪纷飞的腊月举行。现在距离下次林家主族子弟考核时间还有半年。
“今天，林老的举动有些古怪，明明说有两件事要交代我们，但却只交代了一件便让我们回去了。”
难道林老老糊涂忘记了吗？
林哈摇了摇头，林老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这么做一定大有深意。那究竟又有什么深意呢？
林哈苦思冥想。
“当时林老奇怪的在我脑袋上敲了三下，又不停的看着朝阳……”
林哈想着想着，忽然眼前一亮。
“我想到了！”林哈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心中激动不已。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如黄莺般好听。
“林哈哥。”
林哈听到这这熟悉的声音，眼中一喜，赶紧跑了出去。
“王喜儿。”林哈笑道。
外面站着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一身朴素的衣服，长相甜美，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是林哈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王喜儿。
王喜儿那透着婴儿白的纤纤素手里正拿着一个篮子，里面有一些食物，还有一些缝补过并洗干净的衣服。
“衣服我给你补好了，也洗干净了。这里面还有我做的一些面食点心，你尝尝看。”
林哈看着这些东西，心中大为感动。
林父早年间救过王喜儿他们一家，因此他们家对林父林哈都很是感恩。林哈很小的时候便认识王喜儿，两人青梅竹马。
“喜儿，你真好。”
“林哈哥还在刻苦的练武吗？”喜儿眼睛一亮问道。
“嗯。”林哈点了点头。
王喜儿最喜欢看到林哈刻苦努力练武。
“那个……林哈哥，我娘跟你说过那件事了吗？”王喜儿说话时，脸有些红。
林哈立刻明白了过来可爱贤惠的喜儿要说什么。
“我娘说让我嫁给你，可是……林哈哥现在正在全力迎接下一次林家主族子弟考核。这是林哈哥鲤鱼跃龙门的机会，我不想你因为我分心。等你通过了弟子考核再讨论这件事好吗？”
“好，等我我进入主族，一定会有大房子，到时候我一定要娶你。”林哈笑道。
“不理你了，你好好练武吧。”王喜儿将篮子推给林哈，红着脸跑开了。
男儿当自强！
大昌王朝的人总是很早就结婚。
十五代表着满月，也预示着一种圆满。十五岁男女，便可以结婚，撑起整个家了。
在这个尚武的世界，婚姻一般有四种形式。
第一，指腹为婚，两个好友年轻的时候为后代定亲，这叫亲上加亲。
第二，媒婆牵线，通过媒人两个家室相当的联姻，这叫门当户对。
第三，比武招亲，这是泛指，通过选拔选出婚姻对象，这叫强强联手。
第四，青梅竹马，两个异性从小关系就很好以后水到渠成，这叫情投意合。
林哈与王喜儿便这属于第四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婚也是注定的。
……
王家。
王父正坐在客厅喝茶，看到女儿王喜儿回来。
“喜儿，你又去找那个穷小子林哈了？我看啊，你以后别找他了，谢步惊少爷那么喜欢你，你嫁给他才对，以后一定幸福。”
“老家伙你胡说什么呢？林哈一家对咱们家有救命之恩，林哈人又肯上进，与喜儿又相互喜欢。喜儿嫁给他才理所应当……哎，咱们怎么能当着姑娘家讨论这种事，快别说了。喜儿你先会屋去。”林母这时从屋里出来说道。
“林哈？”王父轻蔑一笑。“不是我说别的，林哈去年参加林家子弟考核要是进了林家主族，我肯定二话不说。也不是我势利，人要有自知之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才是真理。咱们家是欠了林哈一家的大恩，但这么多年来咱们家对他家也没少帮助。”
“老家伙，你说的这些都是混账话！”
“什么混账话？不信你问问喜儿，她是喜欢谢步惊还是喜欢林哈那穷小子？喜儿之所以总是往林哈那边跑，只是出于报恩，不想欠他家什么罢了。”
“老家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就是嫌贫爱富，我明天就找林父好好商量一下婚事。我倒要看看这个家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王母霸气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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