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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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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很平面的法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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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法医实验室的尸检报告没能解答了刑侦专家们心里所有的疑问,因此就有多通电话打进了李是的七号实验室。其中他们最为关心的就是被害人是以何种方式被杀害的,以及最有可能的作案凶器。然而李是的回答却很公式化——在没有新的物证出现前无法给出具体有效的结论。其实这些话早在五天前的案情分析会上李是早已经说过了——由于被害人的的尸体被破坏的极其严重,所以无法通过法医学的检测理论以及原则性有效的给出被害人遇害的方式。不过他提出了凶犯分解尸体可能用到的工具——家用的后背儿菜刀或短斧。其实李是更倾向于普通人家的那种很压手的后背菜刀。在分析会上李是再一次强调了关于作案第一现场的重要性,可是很遗憾他也得到了一个很公式化的回答——现有的物证以及线索不足以支持找到凶犯作案的第一现场以。这一切如同谜一样困扰着李是以及全体的办案人员。

    再有就是人类的恐惧往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积累起来,其中案件本身的恐怖的神秘程度也会把这些积累推向事件的零界点。于是当案件发生后的第五天的时候终于到了事件本身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于是各种流言蜚语一股脑儿的钻了出来,把人们的恐怖情绪推向了一个高 潮。其中最为诡异的就是——凶犯只对穿红色短大衣或风衣的单眼皮女孩下手。于是流行一时的红色短风衣一下子从街面儿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些流言使得那些单身女性甚至在大白天也不敢一个人上街或者去上班了。于是人人自危无心工作,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全市人民的正常的生活,学习以及工作。于是全市各单位厂矿相应的组织了联防队,协防队来加强自身职工的安全保卫工作。由于这些保卫工作杂乱无序以及重叠又进一步的加剧了紧张恐怖的气氛,使得普通老百姓感到更加的恐慌无助。

    对于那些同事们嘴里的各种留言李是都报以苦笑,他不认为凶犯还会在短期内作案。也许这种紧张的恐怖的氛围真是他所需要的。其实李是认为刑事专案组应该公布更多的案件信息以及办案进度以此来打消人们的恐怖情绪。但是这种提议被专案组否了。应为有人提出来这样做会使凶犯能掌握到一些办案的过程与进度,使其更容易隐藏躲避公安机关的打击,会给下一步的摸排工作带来更大的阻力。于是李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突然明白了法医实验室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下一步是那些刑侦专家的工作了。

    今天和往常一样李是早早的来到了是法医鉴定中心的七号实验室,他没有去拉开窗帘,却随手打开了实验室里所有的灯。只见七号实验室里挂满了被害人抛尸现场的最原始的照片,其中还有大量被害人骸骨的x光片。李是就那样静静的躺在七号实验室的手术台上,他看着这些杂乱无序的的照片陷入了沉思。此时他脑海中开始不停的排列组合对比着这些尸骸的照片。借此来区分其中细微的差别或者它们之间微小的联系。其实关于119案件尸骸的照片以及x光片李是已经整整研究了五天了,笔记与手绘图册也整整做了七本之多了。那些枯燥单调的各个数字被他一点点的联系了起来,以便完成对于这具尸骸的整体认识或理解。

    看来凶犯是在确定被害人已经或者正在死亡的情况下开始分解被害人的尸体的。其中被害人的左腿因该是最早的被从被害人身体上分离下来的,因为其中髋关节与股骨相连接的部位的内侧骨头上出现了多处呈锯齿状的切痕。这也就证明了凶犯是从被害人的大腿根的内侧切开皮肉已确定髋关节的位置。也许是出于心理上的恐惧凶犯把这个过程来回做了五六次,其中甚至是出现了剧烈的抖动,这些能从髋关节的骨头上找的答案——哪里有些许的来回的擦痕。但是令李是极其费解的是为什么被害人的右手的整条臂膀随后也被毫不犹豫的切了下来,而且切口齐整有一定的倾斜度。当凶犯通过以上动作确定好了髋关节的位置后就毫不犹豫的剁下了被害人的左腿。这个过程应该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也正应为如此左腿的的切痕很明显的没有其他部位的切痕规整。也正应为这些痕迹李是推断出这条左腿是最早被从尸体上分离下来的。但是为什么右手臂随后会被凶犯毫不犹豫的切割下来了?李是觉着这点有悖常理。他再一次仔细的观看了被害人的髋关节以及股骨上的切痕,他很快得出了结论,凶犯是半蹲在被害人两腿之间从外向内切开了被害人大腿内侧的皮肉来去定髋关节的位置的,因为骨头上的切痕是由上而下的顺着的腿内侧逐渐加深的,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被害人刚刚死亡,她的身体里的血液还处于有压状态,如果凶犯如此剧烈的操作势必会破坏股动脉,那么被害人的血液会呈喷溅状流出,那么作案第一现场的墙壁上势必会留下血液残留,凶犯的头上衣服上也会有血液残留,这些血液残留不会因为普通的洗涤完全消失的,除非凶犯焚毁自己的衣物。不过有一种可能——凶犯也没有穿衣服。突然李是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他起身找到了被害人的右手腕骨以及掌骨的x光片仔细的看了起来,果然在被害人腕骨的切痕旁有一道细小的划痕。看来凶犯是划开了被害人右手的主动脉进行了放血。那么这样就好理解了当凶犯分切被害人左腿时也许过于匆忙了,没等到血液完全失压后进行操作,于是又血液喷出,并且喷到了凶犯。于是凶犯果断的回身剁下了被害人的整条右手臂,他是希望血液能快速流完。所以右手臂是在肩关节外的锁骨以及肩胛骨处被很暴力的切了下来,凶犯都没确定肩关节的位置。其中李是还在肩胛骨上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突起的骨槽。而这个突起的骨槽却没在髋关节的骨头上出现过,于此李是更见确定左腿是最早被分离下来的了。并且他根据锁骨以及肩胛骨上的倾斜角度判断出凶犯是左手持刀由于没控制好力度所以出现了一个倾斜度。由于切口齐整没有发现二次切割的痕迹,李是很容易地推断出凶犯也许是个左撇子,那种一般用右手的左撇子。这种事情很常见,一般是小时候被父母逼着改成右手的。但是左手的基本技能并没有退化,如果不是个左撇子不会对左手有如此的控制力。李是再一次躺下来排列着其他的可能性,其实法医学检测是一个很平面的东西,它其实最需要有人能把这些很平面的东西立体化,以求还原部分的案发现场的情况,哪怕只是其中的百分之十也好。有时候凶犯直接承认杀了人,因此人们觉得法医学的证据也就无关紧要了。其实这些都是错误的,你必须让被害人的尸骸会说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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