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带着呼呼风声,袭向张晓刚的前额。良久也没感到疼痛,他不由暗自奇怪;睁开双眼一看,那砂锅大的拳头停在前额一寸之地,再也未动分好。不知道何时,两女挡一左一右护在他的身前。
于猛紧紧抱着暴走的朱一群,让他一点也动弹不得。
张晓刚悄悄松了一口气,把跳出来的心脏放回胸腔里。他轻轻分开两女的身子,走出来。
两女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的道:“公子危险,不要再向前去了。”
张晓刚心中一片温暖,感激的道:“两位小姐姐放心,弟弟心里有数,你们且行一边,看我怎样拿下那群粗鲁汉子。”
张晓刚望了于猛一眼,感激的点点头,继续道:“你们很好,血性犹在。做为男子,应该能屈能伸。”
下面众人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有的迷茫,有的缓缓点点头。
于猛放开朱一群,紧紧握着单刀立于张晓刚一侧。张晓刚嘴巴太臭,万一何时飙出一句话来又犯众怒,他可救之不急了。
张晓刚道:“我要你们成为精英,天下最为强大之人。”
“精英是何人,张公子…张教练。”人群里传来一个粗犷的汉子声音道。
张晓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喜上眉梢道:“精英就是最强的人;做别人不敢做得事,别人做不了的事;享受别人没有的薪水,别人的尊敬。”他笑嘻嘻的打量前面的众人道:“重要的是,今后还有谁敢叫你们窝囊废!”
人群里窃窃私语。
张晓刚从这群汉子眼睛里看到火热,向往。
“要想成为精英,不是一蹴而就,需要时间;我们缺的便是时间,因为郭老爷一家还在山贼手里生死未卜。多一刻时间,多一时威险。”张晓刚道。
众人低下头,满脸羞愧。
张晓刚道:“你们想不想成为别人尊敬,佩服的精英;那就救出郭老爷一家,洗刷你们的耻辱。”
众人双手举过头顶,紧握成拳头用力挥舞,口中大喊道:“想,想,救出郭家老爷,洗刷耻辱,成为精英。”热烈如火,声震原野。
“小姐,我太感动了。我要回去哭它三天三夜。”金菊一双美目红红的道。
马秀英道:“是呀,我心里也忒激动。”她心里百感交集,想不到这群狂放不羁的汉子,就这样被那人降服,出人意料。
张晓刚拍拍手,让众人安静下来才道:“废话少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拿出本事来,让大家瞧瞧。”
于猛拍拍手,指向右边第一位汉子道:“朱一群,从你开始。”
那汉子向前一步,走出队列;见他三旬上下,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活脱脱一个张飞再世;他身背一张牛筋大弓,背放一匣箭羽,大着嗓门一抱拳道:“在下朱一群;刚才以为你这小白脸看不起俺与兄弟们,一时没忍住打你一拳,幸的于班头反应及时抱住俺,不然你的脑袋便开了花;俺太过冲动,在这给你赔礼道歉了。”
张晓刚见这身材,心有余悸;知他是实在人,何况没有受到伤害,也不在意道:“没有什事,用心表演便可。”
于猛轻声对张小刚道:“他善使一口大刀,力大无穷;尤其是一手弓箭,百步穿杨,箭无虚发。”张晓刚来了兴趣,心中暗道:“好一个朱一群,天生的打手料子。”对于猛道:“他的功夫与你比划,谁胜谁负?”
于猛眼里满是自信道:“与他拼比,只能智取,不可力敌;胜负在二十招外,我胜他败。”
朱一群取下弓箭道:“教练,射何物?”
张晓刚抬头看天,见头顶有小鸟三只展翅飞过道:“射死物不算本事,就射天上小鸟吧。”
朱一群搭箭挽弓,对着天空小鸟,也不见瞄准,右手一松,箭羽离弦而去;他抜箭飞快,这只刚出那只便已上了弦。只听见嗖嗖嗖三声箭羽破空之声,小鸟带着羽箭掉落下来。
众人齐声喝彩,大声叫好。
张晓刚暗道:“了不起,又是打手,又可当狙击手,一举两得。”他兴奋的道:“朱一群,好样的,你过关了。”朱一群喜滋滋的一抱拳,站到了一边。
“下一个。”张晓刚道。
话落,一个身材矮小,暲眼鼠目的男子跳了出来;见他二十来岁,一张桃子形的面孔上,嵌着两颗闪着金光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又塌又扁,而鼻孔却很大。鼻子下面有一张尖尖的大嘴巴,像极了一只猴子。
张晓刚看着那副模样,差点笑出声来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男子一抱拳道:“禀报教练,我乃是猿候,爬山如履平地。”
张晓刚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长得奇葩,名字取得也是奇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块大石头,你可爬的上?”
猿候早已习惯了别人的眼光,也不生气。他顺着张晓刚的手指方向,见在不远处,有一块十来丈大小的石块立在那里,表面如铜镜般光滑。他点点头道:“这有何难?”说完前跨几步,四肢贴在石壁上,如壁虎般撑撑几下爬了上去,又如此这般的爬了下来。
张晓刚看得目瞪口呆,这样就爬上去了;瞧这架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壁虎功。
“你过关了,下一位”张晓刚挥手道。
话落,一个三十几岁的黑脸汉子蹦了出来。秃顶马脸,浓密大眼,鼻大而挺,大嘴周围胡子与下颚连成一片,伸到双鬓。
他微微偏着铮铮发亮的脑袋,眼神木然,躬身抱拳道:“在下高飞,高飞的高,高飞的飞;绝活就是飞得高。”
于猛见张晓刚一脸奇怪的脸色望着自己,尴尬的的道:“你也知道,时间太过仓促;我们的许多人手在亳州定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得把他叫了来,你放心,虽然有些呆呆傻傻,手下功夫却也不错。”
众人一阵欢呼叫喊声传来,打断张晓刚的问话。他抬头一瞧,见一黑衣汉子双腿在树上轻轻踢动,身子飘起,犹如大鸟一般,穿梭树与树梢之间,他左手抓住一只斑鸠,右手掏出一个鸟蛋,兴奋的手舞足蹈道:“有趣有趣。”
张晓刚无奈的摇摇头,如今人手不够,事情紧急,看他有些本事,先收着再说。想到这里道:“算你过关,下一个。”
一个十七八岁的精壮少年,身高体阔,剑眉星目,鼻直方口,脸色微微有些黑紫色。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着一些东西的纸张递给张晓刚道:“属下杜衡,我不能打,不过我会画图,非一般的图,不知道算不算绝技。”
张小刚接过打开一看,这才知道那非一般是何意思,不由大开眼界。那是一张郭府部分建筑平面图,有草地,树木,道路房屋间数等。张小刚指着大门到正厅的四十五问道:“这是何意?”
杜衡看了一眼道:“那数字便是距离,我用脚步走过,正好四十五步。”张晓刚不由恍然大悟,心下想到;真了不起,现代的计算机下这张图纸是小菜一叠,在古代却是难得可贵。
“这张图子充公,你过关了。”张小刚卷起图纸怀中一放道:“下一位。”
“属下高深,特长是模仿人和动物的声音。”
张晓刚心想,这个是什么特长,难到是口技”“好,你学学看。
男子喉节了上下动了动,声开始学起鸡叫,狗叫,然后是鸽子布谷鸟的声音。声音有元有近,有高有低,惟妙惟肖,好似身临其境般。动物声音单一,语调简单,表演难度不高。张小刚想了想道:“来段人生声,我看就东北二人转吧。”
高深低头沉思良久,捞捞头道:“这东北二人转是何东西,从没听过?”
张小刚暗骂自己晕了头,元末那有二转啊。他拍拍额头道:“抱歉学个你会的。”
高深神秘一笑道:“是,教练。”
一个脚步沉重上楼的声音从高深的嘴里响起,然后是推门的发出的吱呀声,结着是一个女子的说话声音道:“哎呦大爷,怎么这些天都不来奴家这里,害的奴家想得整晚整晚唾不着;声音清脆娇媚,异常勾魂”。
张小刚觉得声音耳熟,好似在那里听过;他看了一眼众人,一个个或喜或笑,痴痴呆呆盯着高深那张嘴;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小美人,大爷每时每刻都想你,想你白嫩嫩的肌肤,鼓鼓朗朗的一双大xx,还有那。”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
场中众人那个表情丰富多彩,有抬头望天,有低头看着脚尖的,有双目左顾右盼的,他们都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唯有高飞一人正痴痴呆呆的看着张小刚,口水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往下掉。
张小刚暗自纳闷,高升口中的男女声音到底是谁,心中骤然一紧,女子声音分明是大小姐的,那男子的声音好似自己的,他心中大叫颖糟糕;这小子胆子也忒大小些,这种场景也敢模仿,声音还真他x的像呀。他跳起来一把抚住高深们嘴巴道:“你这小子,要出人命。”
场中寂静一片,落针可闻。一双双爱味的眼神望着小姐与张小钢。
大小姐粉脸通红,由红变白,哇的一声大哭,不知是羞是恼。她捡起身边小石丢了过来,正中马小刚脑袋;牵着金菊头也不回,飞似们跑了。
张小刚捂脑,一阵阵袋专心般的疼;运气不好,躺着中枪。
高升挣开张小刚的手掌道:“我还没学完呢,抚嘴拍我头作甚。”
张小刚怒火腾腾道:“你有玩没玩,诚心坑我是吧。”说着两巴掌拍到高升头上。
高什嬉皮笑脸道:“教练,忘了告诉你,我练过特头功的。”
张小刚一听,胸中气血翻腾,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无力的摆摆手恨恨地道“下一个。”
“ 教练,教练你还没告诉我,过来没?”高升有些慌张,弄巧成拙,那还不得让人笑死,他一把抓住张小刚,可怜兮兮的道。
男子走到张小刚跟前抱拳道:“属下刘仁,绝技是放毒。”
张小刚道:“放毒,有意思,表演一下。”
刘仁道:“教练,你已经中毒了。”
张小刚噗嗤一声笑道:“我中毒了,刘仁大哥,你不会以为我是…”话未说完,他觉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高升走了过来,拍了拍刘仁的肩膀翘着大拇指道:“还是你小子牛,教练不声不响被你放到;要不要推他去旁边湖里,让他醒来。”
于猛吼道:“你们这是做什,教你骂我们也是为了激起血性,这也要记恨,还知道好歹不?”
高升道:“这小白脸,满口胡言,可骗不了我,你们怎能信他。”
杜衡道:“我也不信,教练说的话也对。”
于猛道:“信与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爷在我们手上被劫;贾管家一伙说我们是窝囊废,你们心里服气?”
朱一群道:“那些没鸟儿的种只会胡言乱语,真刀真枪上阵也是软蛋的份。”
“小姐为人你们清楚,她看上的人,我们定要全力支持,男子汉,陪他疯狂一回又如何!”于猛道。
高飞不知从那里冒出来道:“对及对及。”
“好了,刘仁,你去弄些水来,把教练泼醒。”于猛道“高升刚才有些过分了,一边去好好反省反省。”
这时候,太阳被厚厚的云层包裹,挡住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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