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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双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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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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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院偏西,有处独院,占地极广,居室林立,那是家丁护卫居所。

    三人带些补药礼品来到院口,说明来意,便有眼色好的家丁引到汤河门口。

    汤河为人粗狂豪义,几年摸爬滚打做到一班班头,实属不易。

    张小刚轻轻敲响房门,里面传来汉子粗狂沙哑声音道:“敲魂呀,自进来便是。”

    张小刚道:“是汤河班头吗,我和小姐来看你。”

    屋里顿时一静,然后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接着门被人里面拉开,两个汉子出现在眼前

    汤河有伤在身,颤颤巍巍抱拳行礼道:“小姐,使不得;你身份珍贵,怎能来下人脏乱污秽居住之所,属下心中愧不敢当。”

    张小刚一行来得突然,正遇上汤河清洗小腿伤口,见膝盖已下一道刀伤,约30公分长短,血肉外翻,深可见骨,让人触目心惊。

    马秀英道:“汤班头小看奴家了,你们为我郭家流血流汗,小小礼物不值一提。”

    汤河接过礼品递给身旁龙眉大眼,身材魁梧男子:“于猛,东西收好。”侧身引三人来到屋内,一阵血腥和着霉味迎面扑来,让人几欲作呕。室内陈设简单,一床,一桌,四条长凳。一个铜盆放在地上,里面满是嫣红地血水。长凳上放着拆下的绷带,旁边一瓶金疮药。

    两女匆匆跑出屋子,外面传来干呕声。

    汤河苍白脸色通红道:“单身汉子屋内脏乱,让小师傅见笑了。”

    张晓刚摇头说道:“哪里的话,我看挺好。”

    男人房间没有女人收拾,那还叫家,猪圈还差不多。

    汤河不能久站,由于猛扶在床上躺下,然后拿起绷带和金疮药就要包扎。

    “兄弟,你们平时受伤都是这样处理?”张小刚望着汤河的伤口微微皱眉。他知道古代的医疗水平低下,很多外伤难以治疗,心下了然。

    汉子看了一眼床上的汤河道:“平常处理刀箭伤口,先用清水洗净,撒上金疮药,然后用布条缠上即可。”汉子暗中奇怪,小和尚问这些作甚,想到有些佛门弟子,精通医术不由喜从心来道:“大师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如这般伤口,多少时间能好起来?”张小刚指着汤河的腿上伤口问道

    男子摇摇头,眼神阴郁不说话了。

    汤河一脸的无奈接着道:“也许一月,也许半年;如果伤口发炎化脓,这条腿也就废了;好与不好,全凭天意了。”

    张小刚摇摇头叹息,心想这么长一条伤口,起码的先消炎,缝针,再包扎;你们倒好,随便一弄听天由命。小小外伤处理不好;感染破伤风小命就得玩玩,还是现代好呀,不是绝症想死都难。

    “我有个办法,可能有些麻烦。”如果能治好让他欠个人情,说不定将来何时用得上。

    男子脸色一喜,以为张晓刚是索要好处,急忙道:“大师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来,要能治好大哥腿伤,在下愿意任凭驱使,扑汤蹈火在所不辞。”

    汤河急道:“于猛不可。”

    “大哥听我一句,你家上有老下有小,全凭你一人吃饭,如有不测,你叫他们怎么活;我孤身一人 ,了无牵挂何惧之有。”张晓刚见他们你来我往你推我当,隐隐有煽情虐心事态发生。不由大声道

    “那个等等,你们先听我说好吗?”张晓刚被两人整的莫名其妙,怎么升级成,已血换血已命换命的感觉。“我是说有些材料不太好找,你们不要激动。”

    汤河两人松了口气齐声道:“要些什么,我去找。”

    张晓刚低头心下盘算道:“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说完大步流星走出房门。

    金菊和马秀英坐在院里饮茶,时不时的窃窃私语。

    马秀英起身道:“张公子匆匆出来,有什么事?”

    张晓刚道:“跟你讨一些棉布和针线用,你们这有没晾干的洋金花。”

    金菊嘻嘻一笑道:“公子要这些何用,要绣花吗;小姐绣工一绝,让她帮你便是。”张晓刚哭笑不得,金菊脑洞大开,哪有男子绣花的,又不是‘东方不败’。

    马秀英想了想道:“针线和棉布自然有的,那洋金花是否是那曼陀罗?”

    张晓刚喜道:“这么讲是有了,你们寻一些来我有用处。”说完转身回屋

    低头望着流着黄水的伤口,张晓刚对身边的于猛道:“你去找些最烈的烧酒,烧一锅开水,待小姐拿来的棉布和针线一起放入锅里煮。”

    男子点点头,转身离去。

    茶饭功夫,两女拿着东西回来。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身后传来马秀英的声音

    张小刚神秘一笑道:“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马秀英翻了翻白眼:“不就治个伤口,有何神秘之处。”

    张小刚道:“这是我祖传妙方,天下仅有我家,与你的方法大不相同;想知道就附耳过来,我讲于你听。”

    马秀英半信半疑的道:“可是真的,可不要骗我。”说着她把耳朵凑过来。

    张小刚嘿嘿坏笑,看着晶莹的耳垂微微泛红,轻轻吹了口热气道:“祖传秘方,传男不传女;传夫不传妻。”

    马秀英一呆,瞬间满脸红霞。她一跺脚飞似的跑出几步,身后传来嘎嘎嘎的坏笑声。

    男子拿来烧酒和煮沸腾过棉布针线,放在床边备用。张晓刚打开酒坛封泥,一阵酒香飘来醉人心脾。忍不住轻轻喝了一口,入口辛辣,好似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烧。他找来薄纸,把晾干的洋金花卷成卷烟。

    有一本书上说过,让人吸食洋金花后有全身麻醉的功效。条件有限,能找到最好的东西也只有这些东西了。

    不知何时,马秀英拿着一个青瓷小药瓶走进来。她看见张晓刚这些古怪的东西,又生气是气又是好笑道:“我觉得洋金花的麻醉效果不好,于是拿来一瓶 ‘睡圣散’用不用你看着办。”

    张晓刚隐约记得一本古书记载: 宋代窦材写的《扁鹊心书》当中,‘睡圣散’是一种堪比麻沸散的麻醉药,材料主要就是和曼陀罗花。这种药的药效非常强力,根据记载,服用了这种药的病人,就连针扎火烤都叫不醒,完全可以和“麻沸散”相提并论了。

    金菊焦急道“小姐, ‘睡圣散’可是…”马秀英打断道:“没什么可是,治伤要紧。”

    一切准备就绪,床上的汤河已是昏昏沉沉,好似就要陷入昏迷。他前额滚烫,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肥厚的嘴唇微微抖动。

    张晓刚为防止意外,找了来一段木条,放在汤河的嘴里;以免烧酒清洗伤口时,疼痛难忍咬断舌头可就糟糕。洗完伤口后,便用消完毒的针线缝合伤口,撒上金疮药并用绷带紧紧绑好。做完这些,他在古代有史以来的第一场手术便算完成了。

    马秀英呆呆的看着忙碌的男子,一阵说不清的感觉涌向心头。

    这是一场战斗,战场就是汤河的那条受伤的腿,成败的关键在于是否发炎;条件所限后果未知。张晓刚想起挂在树梢上的小汽车,那里放着一个急救包;如果情况不妙,只得动用最后的底牌了。虽然如此,他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摸了一下汤河微微发烫的额头,拿起一条放在温水里的布条拧干,叠成方块放在汤河的额头上,这是用来物理降温。

    做完这一切,张晓刚擦擦脸上的汗珠;轻轻松了一口气,领着众人来到了屋外。

    太阳已经升到天空中央,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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