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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棱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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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寒暑交替,岁月如梭,不觉已是四年过后。一道轻语响起:≈ot;师姐,你来啦,我托你的事,你去看了吗?≈ot;一袭红衣的红尘道:≈ot;青月,你放心,他过的很好,众女相陪能不好吗,怕是他早已忘记了你啦!≈ot;止水阁内一阵沉默,≈ot;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样,过的好不好,他与谁一起我管不到,也管不了,他能忘记我那是最好!≈ot;≈ot;你还想听他的事吗?≈ot;青月沉默片刻后,道:≈ot;我跟他同经生死,他又是这世上陪我最久的人,他的事我难道不该知道吗?我难道不该关心他吗?≈ot;≈ot;哦,青月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你,是我心存偏见。他自离去后,来到荣灿城帮大夏大胜无启,经此一战,他被大夏国师封为副将,至此加入大夏收复失地行列。这几年来他与大夏的公主和公主的两个侍女朝夕相处,笛箫共鸣,想是有了情愫。他们现在在棱竭关外,这是大夏所失的最后一座城池,此城群山所绕,易守难攻,双方在此拉锯已近两年,互有胜负,却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ot;青月暗思,是婔儿吗?原来他真的去找她了,他这好色的性子,见了婔儿这样的美女,自是难忘。婔儿这样一单纯的少女,又如何能抵得住他一本正经的无赖,只是以他只顾调戏不管以后的性情,莫要害苦了婔儿才好!那巨石落下,原本要带走的只是我一人,他实是被我害惨了,远离了他的妻子父母,难见他的至亲骨肉。唉,但愿他能一心对待婔儿,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不枉他来这世上走这一遭,我也能放心的下了!只是你的一往情深,我能否当真?

    一曲凄清的箫声,婉转阴柔的回荡在群山之中,曲调渐渐落下。≈ot;清哥,曲子里还有几个破音哪,你又走心啦。≈ot;≈ot;呵呵,婔儿,是你教的不好,怎么可能是我吹不好!≈ot;≈ot;你强词多理,我哪教的不好了!明明是你不肯用心学,又学画画又学箫的,你哪有那么多时间,三年了,你一个曲子都吹不好,画的也难看至极,还好意思说我的不是!≈ot;≈ot;这这个曲子太悲,我是不愿吹好!≈ot;≈ot;哼,也不知当初是谁自己选的,非要来个悲凉的,现在倒来怪曲子不好了!≈ot;≈ot;嘿嘿,人心易变,曾经的坚持,多年后也会是另一个心境,心境不同,当然再喜欢不上了!≈ot;≈ot;哼,心是不会变的,变得只是人而已!≈ot;

    ((人在抉择时,也许未曾想那么多,是对是错也无迹可寻。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碳?都于事无补,丝毫不能左右结局。可当别人选择过后,唯有自己站在家国的对立面,更突显了那份孤寂,纵然以后再多的支持,亦不能遮掩当初的决定。多年以后,家国遭挫,当世人旧事重提,也许才会恍然当初自己的无心之举,竟将自已推上了风口浪尖!面对万千人的指责,真能不为当初的仓促抉择有过悔恨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自己的无心之失,何以能冠上卖国之名?这个罪名太大,自己又怎能承担的起千百年中的骂名!其实谁不曾有过后悔,假如再回到从前,当然不容憾事发生!可这一生中追悔的事,又何止这一件呢?只此一次,又何其够用!))

    ≈ot;婔儿≈ot;≈ot;恩≈ot;≈ot;你看这群山,会想到什么?≈ot;≈ot;你又要发什么感慨?≈ot;清风道:≈ot;这两年与无启邵长崎的争斗,胜负难分,所有能想到计策全然无效,我实是无能无力了。他一个初掌军权的人,除却开始时处于劣势,现在胜多败少,越来越难懂他的用兵谋略,我实是不如他!害怕哪一天,会莫名的惨败在他的手上,我很想隐居深山,或是去长伴大海,这你争我战的生活,突然厌倦了。≈ot;姒寒婔一怔,似乎极难相信眼前这个自信、乐观、无惧生死的人,竟然直言技不如人,心中亦有害怕的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道:≈ot;我也很想去看大海,从来没有见过,可大夏境内却没有,离朝阳城最近的还在青丘国东岸,这万里之遥不是想去就能去的。等将来我们战胜了无启,我跟你去。≈ot;清风只是笑着摇摇头,没有回复,也不知道这摇头,究竟是为了哪般!二人一时对着群山怔怔无语。

    ≈ot;清哥,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ot;≈ot;恩,你若是倦了,先回去罢,我想静一下想些事情。≈ot;≈ot;你难道刚才没在想?≈ot;清风笑笑道:≈ot;有你在,哪能静的下心来!≈ot;姒寒婔俏脸一红,道:≈ot;你你自己胡思乱想吧!我回去了。≈ot;姒寒婔走后,清风一直迎着秋风站立,转身时自语道:≈ot;邵长崎,可怕可敬的对手,难道三千年来的兵法韬略,竟不能奈你何!棱竭关真的是固诺金汤吗?我想不是!≈ot;

    清风回到营帐,画完一幅画不久,曾笛前来说道:≈ot;清哥,季将军和公主在大营等你呢。≈ot;清风问道:≈ot;什么事?≈ot;≈ot;好像是前方的斥候得到重要讯息,要与你相商。≈ot;≈ot;好,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过去。≈ot;≈ot;哦,你快点啊,公主她们似乎很着急。≈ot;清风收拾了笔墨,看着这张山水画,寻思:≈ot;这次比以前画的好多了,要不了多久,就能为她画像了,这几年的相思,终于有了个尽头,以后不管谁也不能将她与我分开了!≈ot;将画卷起,放到桌角,起身向季孝诚的大营赶去。

    ≈ot;清风,你快过来!≈ot;姒寒婔见他慢吞吞的进来,无比焦急的道。清风问道:≈ot;什么事,这么急?≈ot;姒寒婔急道:≈ot;都叫笛儿让你快点来,你怎么还磨磨蹭蹭这么慢!≈ot;用手一指前面的人继续说道:≈ot;这是斥候张浩,他说无启邵长崎的大军,趁夜色从西城门离开棱竭关,进入了西侧的莽云山谷,据过境时间来算,少说也有二十万人马,清风你说说看,他是要干什么?≈ot;清风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季孝诚及身侧的十几位重要将领,目光停留在季孝诚身上,平静的道:≈ot;想来你们心中已有了决定,说出来听听吧。≈ot;季孝诚道:≈ot;清将军,大家一致认为,邵长崎将这么多人马藏在莽云山谷中,无非是看这几日我们在城西打造攻城器具,再加上已快入深秋,再不攻城天气转寒,就要退兵。所以他认为我们近几日要攻打西城门,想来个前后夹击,万一被他得逞,我军必定伤亡惨重。≈ot;清风点头称是,季孝诚见他点头继续说道:≈ot;莽云山谷入口开阔,深处却三面环山,实是个死胡同,邵长崎将大军藏于此处,岂不是自寻死路。我们只需进入山谷设上屏障,将他堵在绝路,用不了十几日,无启军定然无物可食,无水可饮,到那时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便能灭了这二十万大军,棱竭关何愁不破呢!≈ot;

    清风问道:≈ot;邵长崎怎会不知被堵在谷内死路一条,又怎会进入山谷深处?≈ot;姒寒婔抢着道:≈ot;可他就是进了山谷深处!派出去的几个斥候回报,山谷外围不见人影,他不是进去了还能去哪?难道二十几万人突然失踪,还能插翅飞天不成!≈ot;清风眉头一皱道:≈ot;假若他真的进入山谷深处,只堵在谷口又有何用,就算是再陡峭的峭壁难道人还会上不去吗?≈ot;姒寒婔道:≈ot;那就在谷内决战,总好过攻城罢!≈ot;清风叹息一声:≈ot;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又是背水一战,将士明知必死,再无侥幸之心,人人拼命之下,真能挡得住吗!而我们正好相反,攻必死,退可活,两相之下,怕是以败居多。单以个人战力、环境适应下,自古以来就是北强南弱,人不经苦寒大热交替,无潮湿干燥交错,就像没有阴阳互根,孤阴不生,独阳不长,是以在体力与耐力上终归是弱了一些。≈ot;

    姒寒婔道:≈ot;清风,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这千载难逢的时机,难道你想就样错过吗!前怕狼,后怕虎,还是原来的你吗!莫不是这些时日的败仗,你真的怕了他!再没勇气敢面对他吗?≈ot;清风不答公主问话,回身对张浩问道:≈ot;你何时发现无启军出城?≈ot;张浩道:≈ot;入黑之后。≈ot;≈ot;这二十万大军,出城用了多长时间?≈ot;≈ot;一个时辰有余。≈ot;≈ot;你为什么不提早回来禀报?≈ot;≈ot;我要弄清敌人的人数才能告诉季将军与公主。≈ot;≈ot;为什么别的斥候没有先回来?≈ot;≈ot;今天午后,敌人大肆搜索城西,想是别人都遇难了,我侥幸留得性命。≈ot;清风沉吟道:≈ot;只有你一个人,你家居何处?≈ot;≈ot;大夏凌州启留郡。≈ot;≈ot;我当然知道你是大夏人,何必多此一说!你是哪年来的军队?≈ot;≈ot;一年前。≈ot;≈ot;当时和你一块来的还有谁?≈ot;≈ot;高阳、戚风他俩与我都是凌州启留郡人士。≈ot;≈ot;他二人现在哪位将军手下?≈ot;张浩变色道:≈ot;清将军这是何意?难道认为我是无启国奸细!≈ot;清风笑笑道:≈ot;你何必害怕,他二人自能证明你的清白!≈ot;张浩怒道:≈ot;他俩早已殉国,难道我就不是大夏的子民了?有此千载难逢的时机,清将军不为国谋战,却在质疑我的国籍,当真叫人寒心!别说你只是副将,就是三军主将也不能如此冤枉于我!你不辨是非,难道别人都如你一样?如果我的一条性命能让众位将军释疑,能挽回几十万条生命,纵死又何妨!≈ot;突然抽出腰间长剑自刎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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