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秦府
房间内,听完两人对茶的讲解,萧枫与秦受两人对视着,再也没有人再说话。好一会,秦受忽然笑出声道:“妙哉,好解!既然”话未说完,门外传来秦管家的声音。
秦受微微皱眉,,但是知道对方不是这么不知道分寸的人便问道:“何事?”
“老爷,府外范清范大人求见。”
房间内,萧枫离开了后,秦受坐在上方闭目养神,从房内走出一个人影:“祖父,何须对他如此,明日比试,孙儿必能将他杀于擂台。”
“他是岳九重的传人,今日找他前来,本就没打算能说服他。只是想着能少一个敌人也是好事,不过今天,我能确定一件事,这个萧枫与我们,只会成为敌人。你有信心,自然是好事。但是刀枪无眼,你也要小心。”
“孙儿谨记祖父教诲。”
就在秦胜秦准备退出房间的时候,秦受再次开口道:“我知道秦无涯的事,让你心里不舒服,但是秦三这么做是对的。你以后会懂的。秦无涯废了,你手里缺人,今后便让秦无天、秦无角跟着你吧。”
秦胜秦没有反驳,只是再次谢过秦受。
“范大人,感谢你还专门跑这一躺。”出了秦府大门,萧枫对着范清拱手致谢,虽然他觉得秦受并不敢在这时候,在自家府上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但是范清刚处理完公务回府,一听到孟虎上门说明情况,衣服都没换当下便赶过来,这份关切之意,萧枫自当谨记。
“我也是怕你一时冲动。”范清当然知道秦受不是那种冲动之人,他担心的反而是萧枫,要是当日的牛脾气一起来,与对方强碰,那样在人家的地盘上,可未必讨得了便宜。
“好了,见你无恙,本官也就回去了。明日还有比试,就不耽误你时间,你早些休息,明日拿下武试第
一。”临了交待了一句,范清便与萧枫告别回府。
萧枫一人寻着路回去,刚走几步,便听到一阵打骂声。
走了过去,巷子内,秦府的一个偏门,几个秦府护院拿着一个包袱朝地上的男子砸了下去,一边用脚踹着,一边叫骂。
“还以为你是禁军队长吗?废人!”
“去年你打老子的时候不是很嚣张么,和秦管家说我欺负凤姐的时候,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一天吧,哈哈!”
地上被打之人也不出声,单手护着脑袋。萧枫看到,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大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护院一看,脸上一惊,认出了此人便是刚刚被老爷请到府上的客人,不敢多说,几人急忙蹿回门内,同时不忘对地上之人低声暗骂道:“算你好运,以后别再让老子几个碰到你。”
萧枫也不追赶,走到那被打男子身前,低头一看,
虽然对方披肩散发,一身狼藉,但是萧枫还是从那空荡荡的断臂处认出了此人,秦无涯。
萧枫蹲下将对方扶了起来,才两日未见,秦无涯整个人就变了样。身上的盔甲早已不见,一声灰衣满是尘土,飘荡的袖子满是暗黑的血渍,蓬头污面。那个傲然自信的秦无涯,此时就如街边的一乞丐,甚至,还不如乞丐有朝气。
“你没事吧?”
听到萧枫的询问,秦无涯这才看向对方,看到萧枫的那一刻,原本空洞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愤色,但是转瞬而逝,眼眸又是黯淡下去。
挥手挣脱了萧枫的搀扶,也不管地上的包袱,秦无涯踉踉跄跄倚着墙壁向着巷子外走去。然后拐过巷口,身影消失不见。
萧枫看到此时的秦无涯,也是惋惜。即使断了一臂,但是刚刚那几人,若是他想回手,随时可以把对方踩在地上摩擦,可是他却只挨打不吭声。甚至在看到自己这个间接导致他断了一臂的仇人,眼里竟然也生
不出一丝明色。
等萧枫走出大街,秦无涯早已不知道走去哪里。萧枫虽然惋惜,但也仅限于此,接下来怎么生活,那是秦无涯自己的选择,萧枫也不会去改变。找不到对方,萧枫也就往客栈走去。
此时对面的巷子内,秦无涯蹲坐在地上,咬着牙,眼泪不停的流淌。原以为,一入秦府,便是秦家人,此身无需流浪天涯海角,可笑的是,如今才明白,自己等人,不过是囚禁在笼中的恶犬,一入此笼,便失天涯。
等到萧枫回到客栈,便与大家商议好,今晚收拾好所有东西。明日自己完成比试后,大家便先搬回驿站。其实萧枫想的是,自己的人马都驻扎在驿站,有他们守卫,杜方圆等人也能安全些。
毕竟今日,自己又揍了不少人
大魏的西北边陲小镇,这里与秦国接壤,再往西便是天下有名的雄关,虎牢关。那里是如今乃是西秦重兵把守的关隘,也是西秦拒天下群雄的门户。
小镇茶馆内,摊主还在忙碌着,便听到一中年男子上前结账:“老丈,多少钱。”
老者闻言,笑呵呵的擦了擦手:“客官,收您五文。”
客官伸手付了钱,五铢钱,由大汉沿用至今,魏蜀吴内,至今也以此为基本货币。随后问道:“老丈,不知道这里距离虎牢关还有多远?”
老丈闻言,也不觉得惊讶,他这地方,做的就是这些过往行人的生意,笑着道:“快马一日,步行三天。”
老者看到此人没有骑马,接着道:“客官,看您刚刚好酒,要不要再给您添点?接下来这三天的路程可就没有歇脚的小店了。”
中年人闻声笑道:“谢谢老丈好意了,接下来是要去办事的,这酒可不能再喝了。”说完此人已经起步离开。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如今再喝这些酒,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过他也知道,这种小地方,喝不到那临安城的英雄酒。
老丈闻言,也不失落,低头打了一小葫芦,抬头准备赠与那客官时,竟然发现此时行路上已经空无一人。延绵的小路上,此时早已看不到一个人影。
拍了拍自己的脸,老丈感觉今日自己也无饮酒,怎么会遇到此等怪事,在摊前久久没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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