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将微信里面穆雅的联系方式直接删掉了。然后在通讯录里面找到穆雅,也给拉黑掉了,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为了爱情失去理智的女人,我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她,我还是那句话,爱情并不是用来交换的,没有理由你爱我,我就必须得爱你,你为了我付出过什么那不是我强求的,每个人都是这样,总会对一个人默默的付出,但并不一定会收到回报。
这一点我们必须得懂,而显然穆雅不会不懂这个,只是她不愿意去接受,我是不可能现如今就把自己的感情从张佳身上过渡给穆雅的。
夜已经有些深了,除了夜色,伴随而来的还有那些甩也甩不掉的孤独,我有些失神的坐在床沿边上,点上一支烟过后,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明月。
古人总是喜欢借着月亮来寄托自己对远方亲人的思念,因为只要我们同在一个天空下,抬起头来,总会看到月亮的身影,我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仔细瞧瞧内蒙这边的月亮了。
我在想,我在看着月亮寄托思念的同时,远在重庆的张佳是否也在看着月亮,那她会不会感受到我对她的思念呢?
想了想之后,我就笑了,还是睡吧,睡吧,别去想那些没有用的了,哪怕是没有了爱人的陪伴,也还可以对着月亮道一声晚安。
我躺在了床上,打开手机音乐播放器,在里面找到了几首李宗盛的音乐循环的播放着,房间里面充满了感伤,我彻底丢失睡眠了,因为穆雅的事情使我此刻感到有些心烦意乱,我躺在床上一个劲的抽着香烟,幸好前段时间我为了省钱买烟都是一整条一整条的买的,买的是六块钱一包的白沙烟,这个香烟味道大得很,抽的也快,而且还不好抽,要不是实在是因为太穷,我真不愿意抽这个烟。
烦躁的情绪撕扯着我的神经,一边对张佳的想念又让我难以平静下来,皎洁的月光渗透窗户照了进来,照射在我床边的木头柜子上面。
我侧过头望去,在柜子上面的镜子里,看到了那个狼狈的自己。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个点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内蒙的十月份是极其冷的,这个点还在外面转悠的,除非是聚餐或者happy的人,否则是不会有吃饱了撑的人还在逛街的。
我觉得自己今晚上估计是睡不着觉了,刚才在床上挣扎了这么久,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感到清醒,我借着月光看到了床头柜上面那已经装满了烟头的矿泉水瓶子,感觉嗓子都有些难受了。
我穿上衣服下了床,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我记得在明仁大街这块是有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的,里面的东西一般比其他便利店要稍微贵那么一点,我平时白天在这里买的话,我感觉会很亏,所以我情愿多走一点路去别的便利店买,但在这夜里十一点的时间段里,已经容不得我挑剔了。
我在便利店里面买了一瓶牛栏山外加两包酒鬼花生,花了我四十块钱,我心里面一阵肉疼。
本来我是挺喜欢喝啤酒的,可是啤酒贵,两三瓶的话还不能让自己醉,我知道这个清醒的夜里面,我会很不好过,所以靠着酒精的麻痹,让自己变得轻松一些,远离那些恩怨是非,忘却那些烦恼。
拿上东西过后我出了便利店,准备回去,这风吹着我有些受不了,一边走一边感到有些瑟瑟发抖。
我将袋子挂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把两只手都放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面,感觉耳朵都快给冻硬了,我的衣服又没有帽子,脖子处也是一片冰凉。
大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有些凄凉,仅有大风刮过之后树叶摇晃的声音,昏黄的路灯与那些耀眼的霓虹交辉相应着,用灯火将通辽这座城市勾勒成了彩色,仿佛将它从黑夜里面剥离了出来,世界变得一半彩色,一半黑色,而我就深处在这彩色之中,还有那个坐在街角的一个女人。
我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一个女人坐在街角干什么,虽然隔得不怎么远,但她只是一个侧脸,我看不清她的容貌,这个女人估计是喝醉了,歪着身子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身前还放着几个拉罐,估计是啤酒罐子,上身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长长的头发梳成了一个马尾,只不过比此刻看上去有些散乱。
这么冷的天一个女人居然坐在地上,真不怕冻屁股哟,而且女人这种生物要是被冻着了的话的很容易落下病根的,以后身体会变得虚弱。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这么冷的天要是在这里睡着了的话,我深怕她给冻死在街头。
我走到了这个女人的身边,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一时间感到有些惊讶,这个女人我见过,不就是那个被我看光上身的女人吗?好像叫金瑜来着,这时候的她似乎已经晕过去了,我看了看她身前的罐子,都是些啤酒易拉罐,全都给喝光了,这个姑娘是遇见什么样的事情了,居然还借酒消愁,还在大街上借酒消愁,真是够奇葩的,也不怕冻出个好歹来,或者被哪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给发现背回家,圈圈叉叉了。
我轻轻的推了推她,试图把她叫醒。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半眯着眼,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估计她也认不出我来。
我也跟着皱了皱眉头,因为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
“你在这里干嘛?大半夜的不回家在街上坐着。”我对着她问道。
她没有说话,仍然是皱着眉头看着我,估计是觉得我比较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喝醉了,意识有些不太清醒,认不出我来。
“你快起来吧,地上凉,别在地上坐着,待会屁股给冻坏了。”说着我就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我很轻松的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期间她嘴里面一直嘟囔着不知道说的啥,我也听不懂蒙语,我估计她是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不然不会这么配合我的。
我刚把她扶起来,想让她站直了,就感到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同时还有一壶酒气,这样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有些浓厚,有些刺激,她人朝着我这边一倒,顿时温香满怀,她整个人跌倒在了我的怀里面。
我一时间体验到了肉包子被挤压成大饼的感觉,这个姑娘实在是太有料了,我一阵热血上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慢慢的扶住她的腰,然后朝着她的屁股滑了过去。
她又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过后,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来,我顿时心里面“咯噔”一声,坏了,这女的不会告我骚扰吧,我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可是下一刻,她脸上表情越来越难受,最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在了我的胸前衣服上,我感觉自己脸都白了几分,那股令人作呕得酒气弄得我俩满身都是,我差点都要吐了。
我想把她推开,又怕她站不稳直接摔地上,给摔出毛病来。
只好扶着她再次坐了下来,她失去了我这个倚靠过后,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我艹艹艹艹。”我连骂几声,感觉真是糟透了。
身上也没有带纸巾出来,也不能清理一下,幸好是晚上,没有人能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否则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准备转身就回去,但又看了看地上倒着的女人,心里面一阵于心不忍。
我忽然想到何曼不就是这个姑娘的朋友吗?两人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我给何曼打电话让她来处理吧!
我感觉浑身都有些僵硬了,想了一下过后,我还是把这个姑娘给扶了起来,搀扶着跟头死猪一样的她回到了自己的住宿。
幸好韩悦还没有回来,不然她看着我带一个女人回来,而且浑身还如此的狼狈,估计会怀疑我出去做什么不正当的事情了。
我将这个姑娘弄到了我的卧室,然后把她外面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她的风衣上面已经满是污秽物,我怕她待会在床上动弹的话会给我的床上弄得到处都是。
我又把垃圾桶放在了床沿位置,怕她待会又想吐,别给吐在了地板上或者床上,我会很难得收拾。
脱掉衣服之后,我这才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紧接着我拨通了何曼的电话,准备让她来解决这个让我感到棘手的问题。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听,我连续拨打了好几次过后,何曼那边才接通了电话。
“喂,杨哥,这么晚了你给我打电话干嘛?”电话那头传来何曼迷迷糊糊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直接问道。
“在床上呢。”
我一阵冷汗,只好又说道:“我是问你现在住在哪里的。”
“哦,我在宿舍的呢。”何曼顿了顿过后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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