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整个蛮州朝,权、班两家实力也就三等,对上世家或是亲王,只能任人宰割,在别人眼里不过蝼蚁,根本不值一提。
班家主自然知道其中危险,但一位过大岩的上品武者,一生所藏,诱惑力可非一般,哪怕一星半点的武道心德,也值得孤注一投。
班家主已经下了决心,“一剑化两芒的确惊人,江翁踏遍四方,可不是仅凭这一点,权兄可曾听说,含笑击落雨,一遇风云变化龙!可又曾听过仗剑浪涛天,以及江翁年轻时用的指剑决!”
闻言!权应刑双手一颤,神情大惊,“班兄!此事可否属实。”
“大段碑为鉴。”班家主郑重道。
权应刑眼中有了贪婪,当即便答应下来,“如此到值得一试,多谢班兄相告,不过此事还需谨慎些,从长计议。”
“想不到江翁年过八旬,已然精进,恐怕在这蛮州朝内,没有几个能与之抗衡了,仗剑浪涛天!至今还震撼人心,朝中派出两千兵马以及三十位八品武者,在疆两欲击杀江翁,夺取飞沙以及那半部剑心,最终被一计仗剑浪涛天掀起的江河巨浪打个伤亡惨重,三十位武者仅剩六位,两千兵马不到八百。”作为武者的权应刑羡慕至极,大堂内皆是武者,无一不对这八旬老者抱有敬重和钦佩。
班家主嘴角一翘,笑声中夹杂着不小的野心,“江翁可为天纵奇才,一手武技,皆靠独自一人所悟,当初在奇像镇不远边界,大兴王朝十万骑兵大军突袭我蛮州,临经峡谷,途中对上江翁,想要拿下江翁首级,当时雨水连连,江翁使出了一剑,剑锋击雨,雨水纵天逆流,化出龙形,断山川,裂风云,骑兵大军,一击便败,断山滚落,死伤无数,最终只能退兵,后来江翁在峡谷刻下碑文,凡兵者,过谷无生。”
“如果我所料不差,各方势力定会为一剑化两芒和仗剑浪涛天以及一遇风云变化龙争得头破血流,到时我们就有可乘之机,无论如何?我也要不惜代价,与那些自以为是的世家争上一争。”
权应刑道:“到时,我们两家各取所需。”
两家达成一致,便开始详谈计划。
四小天爷已经来到前院一侧,打量那群班家子弟,权家里也有几个小辈聚拢议论纷纷。
“权少,这些是何人?看起来面生得很。”将安问道。
权明没听到将安问话,双眼注视班家人中一位趾高气昂,极为高傲得意的青年,左思右想,记忆零散模糊,在将安再次开口时,他才反应过来。
“我想起来了,这人是班家小少爷,班烈图!”权明突然开口,眼神有些愤恨和怒意,似乎与那青年有仇恨。
凌行惊道:“权少!难道是奇像镇的班家。”
权明点点头,“我早该想得到,来自奇像镇,与父亲相识,也就只有张、班两家了,过去我随一位大伯到奇像镇,与那家伙产生了些矛盾,结了梁子。”
此事也是权明一块心病,可不敢说自己被人家打得哭爹喊娘,只怪实力不济,经过这事后,权明便开始勤加修炼。
冤家路窄,既然见着了面,以权明有仇必报的性子,自然是发泄了当初那口恶气,挽回失去的面子,整理衣衫,换上一副高高在上,鄙夷不屑的脸色走到院里。
“嘿!这不是班家少爷吗?穿得到是不伦不类,也不怕失了面子,实在佩服,看你细皮嫩肉的,连我都要打激灵,莫不是还未断奶,哈哈!”
权明开口就带着浓浓藐视味道,班烈图面色阴冷,对于权明的话,他实在难忍,抬起拳头,就向权明打去。
拳风凌厉,不过权明这些年可没白练,反应极快,轻松便躲了过去,班烈图嘲讽道:“原来当初的小狗仔长进了不少啊!到是让我长见识了,不过狗始终是狗,还是一样要受人踢打,才能吸取教训。”
“班烈图!不要太猖狂,今天便让你爬着出去。”
权明大怒,这摆明的辱骂,他可受不了,一脚扫踢,速度迅猛,就要踢中班烈图时,班烈图嘲讽一笑,后撤一步避开,这一脚虽未用尽全力,但腿脚力道,却也小看不得,远处花朵被风压打散。
“就这点实力,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真替权家有个你这样的废物少爷感到悲哀,估计权家出了你,要衰败了,哈哈!”班烈图讥笑后,做出感叹,同情。
此话将权明彻底激怒了,怒火中烧,权明迈开步子,冲向班烈图,拳风重而凶猛,用上全部气力,已有了破石之势,显然权明寄出了自己刚修炼的武技。
感受到权明拳中威力,班烈图有些吃惊,只是未表现出来,自己天赋出众,实力傲人,可不会畏惧这一星半点的威胁,立马托起手掌,不闪不避,带动气力向冲来的权明打出,两人皆不退让,打算硬撼对方,以比出个高下。
拳掌相碰,传出一道轻响,随后两人同时被震退,班烈图退三步,权明后退五步,显然气力上,权明要稍稍弱了一筹,两人打斗,惊到了大堂内,权应刑准备起身去阻止,但被班家主叫住。
“年轻气盛,精力旺,小打小闹,不用去理会,继续谈正事。”
想来也的确闹不出什么,权应刑便回坐,不理会了。
此番场景,不远处将安三人都看在眼里,权明已落下风,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实,单凭那一招半式,再打下去,权明定会吃亏,下不了台不说,若是输了,恐怕今后在家族里再抬不起头,三人可不会让这样的是发生,商量后,重任落到了将安头上。
“将安!我这点实力连权少一根脚趾都不敌,全靠你了。”凌行无奈道,四人中,实力不济,但却耐打的只有将安一人。
将安点点头,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慌慌张张,不知所措,就算自己再皮糙肉厚,一个比权明还强的人,那气力至少在四斗以上,挨一顿打,可不只是吃不消了,估计要丢半条命,将安走上前时,咬着牙,心中喃喃道:“不管了,作为兄弟,我该为权少做些什么,这些时日,家里勉强过得去,也是靠权少帮助,给了不少钱。”
走到权明身前,将安便破口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权少动手,先打赢了我再说。”
说完,将安就不去理会班烈图,转头道:“权少!让我来。”
权明也知道如果自己再打下去,绝对会败,如今只能靠将安来挡一挡了,他小声提醒江道:“小心点,这家伙实力要比我强些。”
班烈图怒道:“你个山野小子,普普通通,与你动手,只会有损名声,快滚。”
未曾修炼,将安也毫不示弱,“怎么?怕了,知道怕就滚吧!免得丢人现眼。”
班烈图面色阴沉,满肚子火气,今天怎会遇上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小子!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可别后悔。”
扫过一眼离开的权明,似乎再说,别得意,待会就轮到你了。
将安心惊肉跳,额头已是冒出冷汗,不战先衰,双腿微微打颤,不太明显,在心里悔道,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怎就嘴贱,把人家给彻底激怒了。
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抗下,院内,班烈图双掌对旋,轻风滚滚,还未出掌,将安便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压迫,下一刻班烈图便奔来,两掌拍出,直打将安胸膛。
凶悍力道将将安震飞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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