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小蜘蛛,还是白里透红的颜色,我猜测它还没出生多久。它漫无目的的游荡在生长荷花的水池旁。
在我闲暇时,偶尔注意到。不知为何神游般捧起两掌水来往它泼洒去,一滩水在石上,在它身上,遂是成了池子,它化作了浮萍。
哦,我为何作践了这小小的生灵,哦,这小小的生灵或许难以出了这比它大不了多少的池子。
再一冷静,当我惊讶于命运无常或许是感叹我造化捉弄了它的生命时,却没看见头顶上高高睁开的一双眼。
林深晚突然惊醒,他感觉自己湿漉漉的。
“我?这……?”
当他放眼望去,本是平静的湖面突然浪头汹涌,当他还没做出反应,一道大浪将他拍在岸上,当他在岸上甩干头发,拧干身上的衣服时,又惊道自己身处何处?
没有湖,没有江河,有的是孤立于一望无际的海洋中一座相对而言的小岛。又能如何?
“他是谁?”林深晚看着底下,岛上那熟悉的身影,一模一样的面孔,眉头皱起,他不明白自己在哪里,而自己又看到了什么?
接而,他的疑惑更沉重了,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是的,就是一个漆黑的影子,只有它的眼睛处闪烁着微淡的光芒,但它提着一盏走马灯,越来越向另一个手足无措的林深晚靠近。
最后一幕,在两个惊疑的林深晚打量时,从走马灯中蹿出一只不知名的威严可怖的巨兽,它的深渊巨口下,画面一黑。
命运无常,造化捉弄?
……
明显感觉有人使劲往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就是感觉不到疼。诶呦喂……
“睡睡睡,天天就知道睡,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在林父又气又喜的复杂神色中,林深晚慢慢缓过意识来,摸摸屁股,嘿呦,还真疼。
“这不是不知觉的睡着了吗。”林深晚辩了一嘴,林父也不多说什么了。本就开玩笑的。“爸,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
扯着扯着,林深晚觉得自己梦到什么给忘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在良好的用餐氛围中,林深晚不断赞叹父母做的饭好吃,父母也都很高兴,其乐融融下,便到了夜深人静时。
……
一白一紫的两颗欲望结晶抓在手里,林深晚才真真正正觉得欲望世界不是个梦,它是真实存在的,不知为何,自己没有抗拒它,没有疑惑它,反而接受它,认知它。
左手轻轻敲着书桌,慢慢的有了节奏。
“好多问题啊。”
这几天说长不长,但那个神奇的世界,那些超凡的力量,打动了苦苦在书本中挣扎的自己,想过很多次,会影响现实吗?暂且没有。
并非不爱读书,只是也爱花花世界。
太多杂七杂八的念头不知为何一股脑的在今天这个时候井喷出来……
当林深晚放弃那些个念头的时候,他站在欲望世界的土地上,他手里提着一盏走马灯,身上穿着一副威武霸气的全身甲,腰间两柄寒锋冷冽的獠牙,眼中血红精芒审视身旁新世界。
林深晚有些想一声高喝,喊出来闷在胸前堵得慌的一切念头,在他压下这个欲望的时候,过去几天的记忆清晰的在脑海中回放,当回想到最后厄利伽消逝,他失了力气瘫坐在狼藉的地上这一幕时,回忆的虚影和自己完全融为一体,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新生了般。
“这才是真正的我。”此刻,林深晚才明白过来前几日自己受到了莫名的影响。实际上,这样的影响本来会持续很久,持续到他的“神”在欲望世界中磨练,初次升华。
而此刻种种证明,林深晚,他更强了。
手中一团荧光挥洒出去,就像一只只萤火虫迷离在黑暗的林野间。
林深晚看着挥洒出去的精灵,静下心来,虽然全身清爽,很多念头都通畅起来,但该如何处于欲望世界中,这依旧是个问题,自己该如何看待种种呢?
它不是梦,也可能是一个特别强调的梦,它没有影响现实,飘飘然如仙境般独立于世。
想到这里,林深晚一叹,还是该迷茫就迷茫,该摸索就摸索。
“唉,就差一颗欲望结晶。”想到白天还没等接过欲望结晶就离开了,林深晚感觉有些,怎么说呢,感觉不太顺畅吧。“不过这也没什么,只是别再碰到那条蛇一样的东西,要死人啊。”
“对了,如果在这个世界死了,会怎么样?”这又是一个难解的问题,林深晚不想死。
收起手上的走马灯,心念一起,一柄长刀出现在手上,林深晚拔出,挥舞了几下,对比了自己的獠牙,不是其中行家,也没什么细致的想法,觉得暂且用长刀罢,短刀式的双刀,并不适合自己。
像电影演的那样,林深晚右手持着长刀,身着甲胄,感觉自己像个威武的将军,可能是莫名的影响消失了,林深晚的性子活泼了些,也有了孩子般的玩性。
来到广场,白天本是狼藉不堪的,现在它却在向演武场那般变化,林深晚知道这个世界是要变化的,本来是现实世界的复刻,但最终要变成一个新的模样。
永远不变的或许是那黑夜,那一盏盏不太光明的灯。
呆了片刻,并没有任何动静,学姐也没有再来,林深晚开始动身,他想回那亭子一看,料想有了变化。欲望蜉蝣不知所踪。
幸好,变化没有那么快,路是在的,但那亭子往里走,深处有了不一样的地方,那是现实中没有的建筑。
这里也是没有“嘿嘿~”的声音的,没有什么异类的踪迹。林深晚站在亭子中,谨慎的打量着远处那些多出来的楼阁。林深晚觉得有些古色古香的意味,与人造的公园区分开来,又把情景与现实比对,这里的地形竟也发生了变化,恐怕下一次就没有什么人造公园了。
林深晚打量着,又被近处的植物吸引过去,先前还没怎么注意,这花好香哪,花色也十分特别。身子靠过去时,细看下,也不知是什么种类的花。
心神吸引时,又忽略耳中阵阵清音,时似清流激石,隔而又像乌云雨舍,变化多端,也入心扉。迷失间,澎湃浪头,汹涌潮卷,也作雷鸣电闪,暴雨不绝。交相变化,心意难平,激荡下,气血沸腾。
刀光清冷,却不能令人惊惧。林深晚握刀之手,同全身一般,一时难以生出力气。
气血浮躁,伤了心神,一时吃了个大亏,好在及时醒悟,没丢了性命。正是杀人不见血。
“哎呦呦,小大人,妾身失礼了。”正是那个会用【幻音】的异类,一时不察,竟让林深晚吃了个大亏。
哪里还是先前求人的语气,哪里还是以前娇弱的模样,林深晚没有料到这异类变化如此之大。
也不是现代化的装扮,广袖榴裙,青簪长琴。俏脸生娇,意却压人。果然,不会像先前那般好说话了。
林深晚没有回答,他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等手中刀一个挽花回鞘,才闷声回道。
“我不是什么小大人,和阁下交易,各取所需。”林深晚本就没有高姿态,也不想什么大不大人,况且,形势压人。
“也是,我也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快。”
“那个欲望结晶你还需要吗?”林深晚想到那三个升级版的欲望蜉蝣。
那异类并没有停留在亭子中,接而引林深晚往深处去了,听到询问,轻轻一笑,一边答道。
“小大人要是不怕,随我来吧。”
林深晚觉得伸头不一定一刀,缩头却是没什么用,干脆跟上,往那与环境突兀的楼阁走去。
“过几日便会好的。”前边走着,她好像不喜这样的环境突兀,碎嘴了一句,又解释了一番,“到遍地鹂翠花开时,这里就尘埃落定了,也是我的主场,先前小大人吃个暗亏,是这鹂翠的作用。”
林深晚听了,不禁问道:“你好像对我没有敌意?”
那人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林深晚,耸耸肩,无奈道:“我可不是那些野兽,打打杀杀的,小大人从哪学来的?”
林深晚想到那晚她说的欲望猎手,自然回到。
“不正是阁下所言?”
那人仔细想想,好像努力回想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答案,没有作答。这让林深晚有了怀疑。
那边中门洞开,走出一个人来,先声夺人。
“正是我说的,花魅不要胡闹。”
清铃般声音引林深晚看去,让他更加疑惑,怎么?
“怎么又有一个我是吧?”花魅活泼大方,先是猜到林深晚的不解,待她走到另一个她旁时,林深晚左右瞧瞧,有了答案。
“我和我姐可是双胞胎。”
林深晚哪管她双胞胎几包胎的,心中防备更甚,手中长刀握的更紧。
“我叫琴魑,这是我妹妹花魅。”琴魑与花魅长相相同,但着装有别,一个潮流,一个古韵。
“岂不是还有二位?”林深晚心中推断,便问了出来。
两姐妹相视一笑,琴魑道:“大人,里边请。”
林深晚一开始觉得伸头不一定一刀,现在却是觉得骑虎难下,干脆心一横,大方前行。
原来从亭子处看去只是多了楼阁,没想到走进去,别有洞天,从中门别过,穿过廊道,错过楼台水榭,犹如蜂蝶穿花过叶般,四处看过,方才来到一宽阔场所。
林深晚看去,一黑衣剑客正与一狂野巨汉对打。首先想来,体型差距较大。
黑衣剑客身轻体捷,左右躲闪,巨汉赤 裸上身,硕大身形,壮硕肌肉,神力无匹,手中大长斧随着一身怒喝,如有神助,硬生生往黑衣剑客背后脖颈间砍去。
这一下砍中,林深晚觉得毫无疑问黑衣剑客会身首分离,死无全尸。
却见黑衣剑客瞬间消融,再一眨眼,就在巨汉身后,飞剑刺在巨汉身上,犹如碰撞上精铁,只有微微痕迹,和金铁声响。
这看的林深晚不明觉厉。
此时林深晚没注意琴魑花魅两姐妹,她二人一齐上前去,此时花魅手中的长琴在琴魑手里声弦颤动,花魅广袖挥舞,香气聚而化形,作一只只鹂翠鸟,她们的目标都是那个巨汉。
三人斗一人,那人时而败退,没多久又口中连连怒喝,长斧翻飞,三人同样招架不住,却也只是一时。
就这样,林深晚看他们斗上片刻,不知猜测自己所来为何。
不过,算是见识到了,别开生面啊。
这时,琴魑手中停顿,看向林深晚,喊到:“还请大人相助。”
我?我他 妈的敢上?我怎么助你啊?林深晚心下如此想。嘴上如实问:“如何助你?”
“我四弟进阶异变,灵智不清,时醒时疯,记得大人那时打断我的幻音,那种响彻灵魂的力量必能助其清醒。”语气急切,林深晚看其行为,一叹。
“还请助我,大人。”
“好。”
林深晚纵身一跃,翻过围栏,长刀一抹,冲向那个生猛无敌的巨汉。恰巧替那黑衣剑客接过一斧,好似先前那般气血翻涌般,没有感叹冒失,而是去努力适应这种压力。
配合黑衣剑客下,林深晚也能时而接上几刀,然刀身斧痕道道,豁口大开。一时疑黑衣剑客宝剑为何。
这柄长刀还未出场几次,终究是报销了。此时,林深晚退后,抓着一把被巨力斧批下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烂刀,情绪到位,由内心深处的灵魂呐喊。
那种磅礴的力量不分敌我,初时像在清泉中打落一枚石子,从最初的涟漪荡漾开来,最终不知为何却化作了滔滔巨浪。
“戒律——威严!!!”
波及四人。
“啊……!!!”大斧嘭的落地,巨汉戚戚的抱头不断喊叫,响彻旷野。
琴魑、花魅二人同样不好受,虽然没有喊叫,看其面孔,越似挣扎,同样不好受,那个黑衣剑客本身形消融,突然盘坐在地上,长剑做伴,不知怎样。
林深晚紧握双拳,没有看四人,却是在想贪食之铠的力量又是如何,那令植物疯狂生长的荧光又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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