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胤珩躺在一块一米多宽的石头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野果。
他身后的栾殿溪正指挥着众军安营扎寨,极其老练,一看就没少做这类事情,也不知道随栾朝飞出兵是不是常做这些事。
不过此刻,魏胤珩还真没心情去猜测这些,正郁郁寡欢的躺在石头上,赵煦三人怎么哄骗都没有用。
起因是两个时辰前,太子魏胤琮所率领的红方正和睿王魏胤瑀所率领的蓝方进行了野战,魏胤珩想要派出一支奇兵去突袭两方的大本营,却被栾殿溪制止了。
后者给出的理由是此时两方都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再结合我方兵力都比较孱弱,又无地理优势,时至将夜,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都不占,不宜出兵,当养精蓄锐,静待战机。
虽然魏胤珩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就是不服气,倔强的不肯认输,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被皇兄们和父皇母后宠到大的,哪有什么不顺自己心意的时候。
倒春寒时的入夜山风颇为寒冷,魏胤珩明明在石头上躺的冻死了,可就是不肯睡进栾殿溪指挥搭建的帐篷内。
赵煦苦苦劝道:“殿下,春寒料峭,冻杀年少,您乃千金之躯,要是被这寒风浊了身子,可要折煞煦了。”
坐在篝火旁的栾殿溪喝了口酒,冷不丁道:“你家殿下这般娇弱的身子,坐个暖车还要三四个暖炉伺候着,连咱们军队里最瘦弱的兵都比他强。”
“小栾将军,可别再刺激我家殿下了。”唐耀忍不住说了句。
魏胤珩听后,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栾殿溪身边,强压着怒气,道:“你这人真有劲,嫌我这儿,嫌我那儿的,搞的你是我媳妇似的,在晋国,我是君,你是臣,你这般挖苦讽刺,要是我动真格的,把你这些话告到御史大夫那儿,按晋律给你治个大不敬的罪,有你苦头吃的。”
栾殿溪站起身子,直视魏胤珩的目光,缓缓说道:“首先,臣那是谏言,算不得罪,其次,一个军队里只能有一个声音,最后,殿下你打过仗吗?知道仗是怎么打的吗?”说完便直径离开,进了帐篷。
魏胤珩第一次被人红果果的无视,气得爆肝,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暗自发誓,栾殿溪你给小爷我等着,要是哪天,你落在我手里,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第四日一早,赵煦拿来些干粮给魏胤珩。
“哪来的干粮?父皇可没给咱们配粮草,咱们能吃的都得自己狩猎来。”魏胤珩看着干粮,眼里产出一丝疑惑。
赵煦看了眼虞继,最后还是虞继说了出来,“殿下,吃了这么多日的兽肉,前几日你又受了寒,吃兽肉不利于殿下的病情,昨夜是小栾将军连夜去太子那儿求栾将军换一点干粮过来给您的。”
魏胤珩一脸将信将疑,“她会有这么好心?”
唐耀在一旁使劲地点了点头,“殿下,其实小栾将军人挺好的,她属于刀子嘴豆腐心,那几日,殿下受寒晕倒,都是小栾将军衣不解带的伺候您。”
“那你们去哪儿了?”魏胤珩问出来一个关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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