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祈叔疾首痛心地大呼。
农大非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使出了“傀儡术”,操控着祈叔发动了最后一击。
农大非念力枯竭,祈叔又恢复了神志。
祈叔强撑着身子,一步三瘸的走到悬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万丈壑,悲愤不已。
权无尘把他的宝贝女儿托付给祈叔,让她出来历练,并逮一只灵兽当坐骑。
这初次历练,竟成了她的最后一次,祈叔捶胸顿足,悔恨无比。
在愤怒的驱使下,他走到农大非的面前,两眼喷火。
农大非身体力竭,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他知道,死神真正的来临了。
“祈叔,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真心疼你,看你回去如何向权无尘复命,呵呵……”农大非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祈叔一言不发,幻出大石锤,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结果了农大非的性命。
太阳已经升起,清晨的微风凉嗖嗖的,祈叔的头发,瞬间全白了。他再次来到崖边,俯视着深不见底的崖底发呆。
炎墨与六无尘被砸飞,身体并没有受伤。两个人像无绳的风筝,急剧坠落,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
炎墨抛出鬼罗线,缠在六无尘的腰间,一拉,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一只手挽住六无尘的的纤纤玉腰。
六无尘心里害怕,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用双手把炎墨的脖子抱得死死的,哭啼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
“你最好安静会儿,我现在没空理你!”
炎墨冷静地观察着石壁,他发现万丈壑的石壁与别处不同,石壁光滑如镜,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地方。
“太光滑了,无处着手,石壁上连一块突出的石头都没有,鬼罗线无处生根,怎么办?要是有一棵树就好了,这绝崖峭壁,怎么能长树呢?”
“树……树干……没有树,我不能种一棵吗?”
思绪一闪而过,炎墨幻出了鬼罗冥矛,介气凝聚于手臂,用尽全力,向崖壁抛去。
长矛如闪电,刺向厚实的崖壁,碎了。
“再来!”
炎墨大喝一声,又凝聚出一柄长矛,再次抛出,长矛又碎了。
“再来!”
一连试了几次,全都失败。
他们的坠速越来越快,六无尘慌了,神不守舍的哭道:“没用的!”
“闭嘴!”炎墨怒喝到。
“意念如磐石,念力则似钢铁……”鬼鬼一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集中精力,攻其一点!”脑海里又想起纤尘的话。
炎墨集中精力,体内介气沸腾,念力云涌翻滚。在炎墨的手中,出现了一柄短矛,矛身黝黑发亮,鸡蛋粗细,只有六尺长,毛尖锋利无比,黑光闪闪。
“要摔下去了,已经看到崖底了!”六无尘急得大声喊叫。
“给我破——”
炎墨拼出全身的力气,再次抛射,那柄短矛,黑光一闪,如流星,直刺崖壁。
“噗!”
那柄长矛,竟然刺入了坚硬无比的崖壁,露了半截在外面。
“凝!”
一条纤绳拇指粗细,握在炎墨手中,炎墨一抛,那条纤绳精准的缠在矛杆上,在炎墨的意念操控下,迅速打了一个结。
纤绳的另一端,把两个人的腰部,紧紧地捆在一起。
“呀——”
六无尘闭上眼睛,双手死死地搂着炎墨,两腿紧紧地夹着炎墨的双腿,吓得呀呀怪叫。
“嘭!”
下坠的速度太快,炎墨凝结的纤绳支撑不住下坠的重力,断了!
“啊……”不知是纤绳断前巨大的拉扯力弄疼的,还是断后继续下落害怕的,反正六无尘又尖叫起来!
“啪!”
六无尘还没有尖叫完,就摔倒了崖底,把她的尖叫声摔没了。
炎墨与六无尘摔在地上,好久没有声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死人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炎墨感到全身的骨头都被摔碎了,痛苦的说道:“哎……哎呦,你还没有抱够吗?”
炎墨一提醒,六无尘才知道自己还紧紧的抱着身下的炎墨,害羞的本能刺激她一个激灵地坐起来,背过脸去,只觉得脸烧得发烫。
好一会儿,六无尘见没有动静,偷偷地撇过脸看炎墨,发现炎墨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立刻急了,“你……你没事吧!”
“给你当肉垫,你说有事没事?”炎墨痛苦的回答。
六无尘赶紧扶炎墨坐起来,着急的问:“摔哪儿了?”
“哎哟,疼!”
吓得六无尘立马松手,炎墨的身体又摔到地上。
“啊——”疼得炎墨直咧嘴。
六无尘六神无主,问道:“我该怎么办?”
“你别动我就行,让我躺一会儿。”
“哦!”这回,六无尘乖了,坐在炎墨身边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炎墨。
炎墨催动“易生经”,把黑色介气疯狂地吸入体内,他用意念引导着介气,修复着体内受损的筋脉。
值得庆幸的是,炎墨只受了一些皮肉伤,并没有伤到筋骨。
一顿饭时间,炎墨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站起来,望着光滑又高不见顶的山崖发愁。
“该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呢?”炎墨犯愁了。
“诶,你叫炎墨是吧!”六无尘是典型的乐天派,这时,她并没心情想怎么上去,反而要核实炎墨的名字。
“嗯!”炎墨正沉入思考上崖顶的问题,想都没想,机械地答应了一声。
“我叫六无尘,元古宗的,我们交个朋友吧!”六无尘嬉笑着,等着炎墨回答。
炎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望着面前没有一点忧愁的女孩,又好气又好笑,“我们现在身处绝境,出不去,到时候会困死在这里,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反正出不去,反正会困死,临死前,我们不如先交个朋友吧!”六无尘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花痴般的望着炎墨。
炎墨气乐了,骂道:“你就是一个哈巴!”
从来都是别人骂炎墨哈巴,这一回,轮到他骂别人了,看来,这个六无尘比哈巴还要傻!
六无尘并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说道:“我们从这里摔下来,就非要从这里爬上去吗?你看,着条深壑很宽,又很长,说不定别的地方会有出路呢?
你怎么就死一条筋呢?说我哈巴,那你不是比哈巴还哈巴吗?嘻嘻!”
刚刚骂六无尘哈巴,不到一会儿,就给六无尘怼了回来,而且,六无尘说的很有道理,看来,炎墨是真的哈巴。
两人在崖底,四周看了看,发现左手边的地势比右手边略高,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向左手的方向前进,因为越往高处走,就离崖顶越近。
两个人决定好了,就向左手方向摸去。
走了近一个时辰,前方渐渐升起了雾气,而且越往前走,雾气也越变越浓。
“炎墨,我们是不是选错了方向?”六无尘担心地问道。
“迷雾而已,穿过这片迷雾就好了,要是我们换了方向,就离崖顶越来越远了,打起精神,注意防范。”
在迷雾中,他们又走了近一个时辰,累了,他们就停下来,一人打坐呼吸吐纳,另一人护法,等精力恢复了旺盛,再继续前行。
走了不大一会儿,隐隐感觉到气流有异动,似乎什么东西向他们走来,而且越来越近,他们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炎墨凝结出鬼罗冥矛,紧紧地握在手中,六无尘幻出了火蚁,在他们身前探路。
“嗷——”
一声怪叫震耳欲聋,一个庞大的白色身影隐现在白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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