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柯卫,再战一会儿,我就要拿下农小非了,为何在关键时刻你让我撤出战斗呢?”走出了老远,南采愤愤不平的问。
鸣柯卫脸色沉重,回答道:“再不走,我们恐怕走不了了!”
“为何?”
“刚刚和三个少年对战,他们个个资质卓绝,特别是那个女孩,不知道使用什么弋技,能够在我体内燃烧,要不是我封闭筋脉迅速,恐怕整只手臂就废了。”
“你不会是受了一点轻伤就害怕了吧?”
“这道不至于,我看到远处活无常也赶来了,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只能与农小非、活无常战个平手,再加上那三个少年,我们必败无疑。”
“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们的下落。”
鸣柯卫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他们隐藏在两界塆,等我们找到了师兄赤白司,再来灭了他们不迟。”
南采想了一会儿,觉得鸣柯卫说的有些道理,也就同意了。他们向两界塆的方向看了一眼,离开了。
穿黑衣的人影走近,他身高一丈有余,一字斜眉,颧骨凸显,眼眶深陷,鹰钩鼻,满脸的戾气。
活无常打量着炎墨三人,说道:“农大人,他们是什么人?”他的声音尖细、阴柔,与他的高大的身材完全不成比例。
农小非明显没有好气,板着脸说道:“他们是救我的人,要不是他们,我刚才就丧命于南采、鸣柯卫的手中了。”
“什么,他们敢到这里来?我去宰了他们!”
“不用了,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回两界塆吧!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农小非问道。
“我受竺尔集银进宝的托请,前去灭了砸他场子的人。”
农小非脸色一冷,说道:“是不是连我也灭了?”
活无常赶紧低头,说道:“小的不敢。”
“不敢就好,这三位就是砸了银进宝场子的人,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还不过去行礼?”
活无常赶紧走到炎墨三人的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嘴里说道:“感谢恩人的救命之恩!”
米休嘿嘿一笑,“我们也没帮什么,还是农大哥实力深厚,赶跑了敌人。”
“恩人就是恩人,我这就去宰了银进宝。”活无常是个急性子,话一说完,转身就走。
米休赶紧拦住,说道:“不用了,他又没有欺负到我们,倒是我们赢了他许多金币,心里也过意不去,还是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好吧!”活无常又回过头来,扛着那袋金币就走。
“哎哎哎,你想干什么?”农小非问。
“不是要回两界塆吗,我扛着,让恩人休息一会儿。”活无常还真直接,就不怕别人怀疑他是来抢金币的。
活无常背着金币在后面跟着,炎墨四人走在前面,一边走一遍聊着天。
“农大哥,刚才的是什么人呢?为何要为难你?”炎墨问。
“他们是我们的死对头,迟早我要宰了他们!”活无常在后面抢着回答道。
农小非回头,瞪了活无常一眼。活无常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像小孩子似的低下了头。
农小非接过话茬说道:“我曾经和他们有一些过节,后来越结越深,最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说着话,他们来到了一片不大的小山前,绕过了小山,在群山环绕的一条宽敞的峡谷内,又出现了一个集镇。
这个集镇比竺尔集还要大,还要繁华。在小镇的中央有一条小河流过,小河顺着峡谷的走势流淌。
两岸的房子又顺着小河的流势而建。河里划着三三两两的小渔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座小石桥。
夕阳的余晖透过小山峰,照在河面上,把河水染成了红霞,农家女挽起裤腿,在清澈的河水里忙着捣衣。
看着美丽的风景,米休不禁赞叹道:“好美的景色,好惬意的生活。”
农小非满足的微笑着,说道:“要是几位愿意,就住下来好了,我为你们提供住处。”
“这可不行,我们是出来寻找坐骑的,要是耽误的时间久了,回去是要挨骂的。”米休担心的说道。
“行,先住上两日,到时我带你们去捉灵兽,以表达我对你们的谢意!”
“那就谢谢农大哥了。”
几人谈笑着,来到集镇中间的一个大院里,院里的房屋宽敞、高大。
院里有三个人,听到声音,迎了出来,农小非向他们介绍到:“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木木、黑火、林夕。”
他们看见炎墨三人都是稚气未脱娃娃,一脸不解的看着农小非。
农小非心里不快,沉着脸说道:“你们这是何意,他们刚才救了我。”
“就他们三个?”一脸书生气的男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竹生,你质疑我的话吗?”
“不敢!”说完朝炎墨三人一抱拳,“小生竹生,多有冒昧,请多多包涵!”
“大牧见过三位恩人!”
“小牧见过三位恩人!”
看他们两人面向,很是相似,只不过一位稍魁梧一点儿,另一位皮肤白静一些,从他们的介绍就能知道,他们是亲兄弟。
炎墨三人逐一还礼。
活无常放下布袋,露出了里面的金币,竹生三人的眼里异彩连连。
米休走过去,把布袋提到竹生的面前,说道:“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像样的礼物,这一袋金币,权当见面礼。”
一袋金币,足以买下半个集镇,米休此豪放,不得不令众人喜欢。
农小非推辞,“木木,这是你的金币,我们怎能私自占所有?”
“农大哥就不要推辞了,金币太多,扛着非常麻烦,再说,这也不是我的啊,何况我们也花不了这么多。”米休坚决的说道。
“没想到你如此慷慨,也好,我就暂时替你们保管,要是你们没钱花了,就到我这里来取。”
农小非也没有过多推辞,让活无常把金币抱到厢房去了。
晚饭十分丰盛,鸡鸭鱼肉,一样不缺;猪牛羊排,样样俱全,一群人围着桌子,胡吃海喝,天南地北的胡侃一气。
见面礼丰盛了,感情就热络了,关系也就融洽了,一餐饭吃到了半夜才散。
农小非把炎墨三人引到西边的房屋里,“这间房屋就是你们歇息的地方,有些简陋,还望包涵,累了一天,也该早点歇息了,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谢谢农大哥!”
农小非走后,米休拴上了门。
这间房有一个客堂,两间厢房和两间侧房,侧房一间是厕所,一件是浴房。厢房是卧室,每间厢房里各有一张床。
炎墨洗完了,把米休和幻梦儿晾在一边,选了一张床,躺下就睡。
幻梦儿也不客气,洗完了,去另一间厢房睡了,把米休一个人扔在了客堂里。
“两个没心没肺的人!”
米休心里不满,嘴上骂道。
米休洗完了,来到客堂,左瞅瞅,右看看,不知去哪个房间休息,呆呆地看了好一阵房门,最后推开了炎墨的房门。
见炎墨已经睡着了,米休合着衣,躺下了。
刚躺一会儿,炎墨的大腿就撩到了米休的身上,米休一脚蹬过去,把炎墨直接踹到了床下。
炎墨睡得正香,突然被人踹到地上,心里很窝火,爬起来吼道:“你干什么?”
“我睡觉不喜欢别人挨着我。”米休板着脸说道。
“那你怎么不到幻梦儿的房间去?”
“我们不是没结婚么!”
“她不是你的娘子吗?”
“还没结婚,懂吗?你以为像你,年纪小小的就一脑子肮脏!”
“我怎么肮脏了?你又不是女的,睡个觉还要画一条红线是不是?”
“小爷我有洁癖,离我远点儿!”
“行行行,盖的被子给你,垫的褥子给我!”
炎墨拉过褥子,垫一半,盖一半。米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把被子盖一半,垫一半。
插曲过后,炎墨一会儿又进入了梦乡。
米休躺在床上,听着炎墨平静又均匀的呼吸声,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今天发生的每个画面。
“农小非与南采,他们到底哪一方是‘灭’的成员呢?都像,又都不像。肯定有一方是的……”
在米休思维激烈碰撞时,一道黑影从他的窗前闪过,米休起来,轻轻地打开了门,偷偷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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