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塔在星光城的南部偏东,坐落在一座城堡中。这座城堡山大川取名为炼狱城。
城墙坚固高大,城内建筑豪华,坐落有致,每一条街道都很平整宽阔,两旁的街道树绿叶成荫,城内的河与城外的护城河相连接,河上一座座桥连通着城里的马路。
别看山大川体型五大三粗,但在城堡的建设上却不遗余力,城里建造有模有样,可惜,现在都成为别人的嫁衣。
徒道十与东游常忙着运输获得的财务,只派了一名土石岗的守卫头头带路,带着众人来到炼狱城。
炼狱城的城门高大气派,城门口都有士兵守卫、排查。头头递交了通行证,城门守卫放众人通行。
走进城门,远远地看见一座宝塔矗立在炼狱城的正中央,那塔又高又大,如果站在塔顶,一定能鸟瞰整个炼狱城,甚至连城外也看得见。
一行人在宽大的街道上肆意地走着,边走边欣赏周围的风景,就连一直住在深山中的莫关山也惊叹炼狱城的建筑与周围风景的协调融合。
“你们说这山大川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才修建好这么一座城呢?”米休不禁感叹的问道。
“从炼狱城周边的村落稀疏、百姓稀少的程度看,一定征集了大量的民众,耗时也绝非一日两日。你们看,就是现在,城里的街道也还是冷冷清清的。”炎墨猜测的说道。
“禀塔主,这座城的修建算上山塔主,一共经历了三代塔主才竣工!”土石岗的头头补充道。
一听这话,几人吸了一口凉气,不言语了。
越往城中心,街道越繁华,做买卖的商贩也越多,出来买东西的百姓也越多。远远的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
“你这老不死的,老子拿了你的烧鸡怎么了,那是瞧得起你!”说完,那彪形大汉把烧鸡赛道到嘴里,撕了一大口,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官爷,那是我买给大病新愈的孙子补身子的,钱还是我借……”
“什么,你骂我是你孙子就算了,还敢咒我生病?”大汉一巴掌扇在瘦小老头的脸上,老头嘴里、鼻子里出血,晕了过去。
炎墨跑过去,扶起老人,慢慢地输入介气。他对老头特别有亲切感,在他小的时候,收养他的人就是一个老爷爷。
“小子,我看你也不像是生病的人啊,那老头欺骗我,不是好东西,我看你也不是好东西。”
大汉撕着手中的烤鸡,脚却没闲着,照着炎墨的头狠狠地踩下。
“混账东西!”米休手一挥,发出一道劲气,把大汉掀翻在地。
大汉手中的烤鸡摔得稀烂,全是灰,嘴也啃了满嘴土,灰头盖脸的不成样子。
“谁?”大汉愤怒地吼道。
“我!”米休回答。
这时,炎墨怀里的老头醒了过来,吃力地说道:“小哥,他是炼狱塔的校尉,你们惹不起的,快逃吧!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别管我!”
“我看你活腻歪了!”大汉爬起了就是一拳,凶狠地朝米休打来。
还没等大汉的拳头落下,米休轻起一脚,大汉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旁边围观的人看得呆了,一名瘦弱的少年竟有如此大的劲,轻轻一踢,那山一样的大汉就飞了。
“好!”
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声好,围观的人也跟着叫好,还不断地鼓掌。
“你们敢袭击炼狱塔的校尉,死定了!”大汉说完,吹起了哨子。
哨音刚落,一队卫兵举着长矛跑了过来,那土石岗的头头刚要过来解释,立刻被米休制止了。
“抓住那小子,我要扒了他的皮!”大汉指着米休对卫兵说道。
“抓住他!”卫兵们举枪过来。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米休又一通拳脚,他们全飞上了天,然后自由落下,摔在地上嗷嗷直叫。
围观的人群一见,觉得事情越闹越大,吓得赶紧跑了,躲得远远的观看。
又一队卫兵远远开到这边出现了状况,派一个人赶紧去炼狱塔给统领报告,其他人都来来抓米休。
结果——又飞上了天。
功夫不大,萧西骑着他的彩色麋鹿奔了过来。
那大汉看到萧统领来了,就像受欺负的小孩遇见了大人,赶紧跪在地上哭道:“统领,我在街上执勤,看到他们欺负老头,说了他们两句,他们就动手打人……”
还没说完,他就在佯装擦泪地从袖缝里看到萧西立刻跳下坐骑,快步走向米休。
大汉心里暗自高兴:得罪了爷爷,哼,看萧统领怎么收拾你们。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萧西上前,单膝跪在了米休的面前。
“什么情况,萧统领是不是搞错了,还是我的眼睛花了?”大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手在屁股上抹了抹,再在眼睛上擦了擦,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禀塔主,卑职迎接来迟,望塔主赎罪!”
“什么?塔主?”听到萧西请求赎罪,那大汉浑身像触电一样,手脚不听使唤,不光是他,躺在地上的卫兵也和他一样,心脏都在颤抖。
“萧西,你可知罪!”米休质问。
“卑职管教不严,请塔主发落!”萧西唯唯诺诺。
“念你并不知情,暂免你罪,起来说话!”
“是!”萧西应诺。
远处围观的人看到这边的举动,觉得米休的来头很大,又慢慢的靠拢过来。
米休走到大汉跟前,那大汉感觉到自己闯祸了,连忙磕头,如捣葱。
“你可知罪?”
“回……回塔主,小的错了!”别看他四肢发达,头脑并不简单,一开口直接认错。
“无视百姓死活,不听他人劝告,持强临弱,败坏我炼狱塔的声誉,判你死罪,以儆效尤!”米休一开口就判了死刑。
“塔主饶命,我知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萧西一掌拍下,话音戛然而止。
米休扫视一周,提高音量说道:“其他人听着,以后,凡是横行霸道,以强欺弱,随意伤人、杀人者,一律死罪。身为炼狱塔的卫兵,不能守护炼狱塔的百姓,要你们有何用!”
在场的炼狱塔弋者和卫兵都单膝跪下,齐声高喊:“谨遵塔主命令!”
在场围观的群众感动得热泪盈眶,也都跪在地上,不停地感谢着。
米休走到老者旁边,往他手里塞了三枚金币,“老人家,回家好好照顾孙子,有困难就到炼狱塔来找米休!”
老人双手颤抖,嘴角触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米休微笑着转身,带着一行人向炼狱塔走去。
老者望望手中能生活一年多的三枚金币,又望望米休等人的背影,噗通一声跪地上了,老泪纵横……
炼狱塔有十一层高,每一层有二十多间房子,是炼狱塔击中办公的地方。
第十层是塔主的塔层,属塔主一个人拥有,有单独的办公房间,也有单独的修炼房,可谓衣食住行,一应俱全。
众人来到行斋房,萧西安顿一番后,炼狱塔的众人告退,只留下了豹豺与炎墨三人。
“没想到炼狱塔如此气派,可惜了!”米休往檀木靠椅上一躺,惋惜道。
幻梦儿不解地问道:“可惜了什么?”
“可惜了山大川,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让我捡着便宜了,真奢侈,不知道在这里呆久了还会不会惦记其它的事,总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米休感慨。
“毕合堂的事还没有眉目,你倒是先做起塔主来了!”幻梦儿怪道。
米休赶紧从躺椅上坐起,说道:“我只不过试试舒不舒服,你以为我是那只求享乐、迂腐不堪的人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迂腐不堪哦!”幻梦儿一脸认真。
“我……你……”米休气结,“妇人之见,我不是等着徒道十与东游常回来吗,等他们都回来了,我就召集所有人马,杀向毕合堂,灭了他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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