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史员外等皆是欣喜,杨达也是感到宽慰,不过转念一想还是说到:“胡狄是终要滚出中原的,但我等汉民也不可存有坐享之念,虽天意如此,但不尽人力也恐难以成事。”
“那是自然。”史员外正色说到,“胡虏乃我汉地民众之共敌,只要能够多杀胡狄,报我村被屠大仇,光复我汉人天下,我史家为此就算满门尽丧也绝无怨言。”其他人等也是一脸慷慨:“我等就是断后绝嗣也绝不懊悔。”
杨达真的感动了,看着几位好似已经准备随时赴死的老者,知道他们是多么的绝望和悲凉,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愤怒,愤怒已经充满了他们的胸膛,压抑了几十年的仇恨再也无法按捺。报仇!报仇!为了这两个字,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放弃一切,包括生命、家庭、亲人,以及他们深入骨髓的信念:血脉传承……
杨达不禁眼中含泪:“这个时代人呐,多么的不幸!多么的悲哀!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凄惨!活着,对他们而言已是奢望;活着,对他们来说比死还难;死,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恐惧。他们只有一个信念——临死之前,斩杀胡狗,告慰屈死的父老乡亲……”
杨达颤声说到:“各位叔伯何至于此?我等后生小子业已成人,自当负起保境安民、护卫乡梓之责。实言相告,我等一般大小的几位兄弟业已有所谋划,今后如有难处还望诸位长辈扶持一二。”
“哦噢。”史员外等惊讶道,“你们一帮后生竟有如此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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