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寨之时,史老员外派其三子、也就是现在的史员外带部分团丁护卫着村中老幼逃命,其余村民则是拼死与赵军苦斗,最后竟是全部战死,其中我等每家都有祖辈及叔伯死难,史老员外更是除了三子以外全家葬身刀下。”
说到此处,史阶已是满脸悲愤,浑身颤抖,众兄弟也是无比愤恨。杨奎伸手扯下一根半生兔腿塞进嘴里恨恨咬道:“此等血仇,我等势必要报!有朝一日,定要将这些胡狄野种刀刀斩尽,刃刃杀绝!”说完兀自恨恨不止,仿佛咬的是那胡狄一般。
“全村被护着逃出的老幼最后只存活下了两百余人,辗转来到此处安家。虽是山大沟深、土地贫瘠,但远离城镇,胡狄若是来扰,乡亲们自是上山躲避,虽然不免也会有死伤,但终究还能过活,胡狄又以骑兵为主,难以进到大山深处,故二十余年来尚能保留血脉,不至史、杨两姓绝嗣。但我兄弟自是牢记着血海深仇,此仇不报,我等自是上对不起死难祖宗,下对不起受难乡亲,堂堂七尺男儿妄自立于世间!”此时,众人已是满面坚毅,义愤填膺。
杨达虽是穿越而来,受此感染也是愤恨不已。虽然他之前对此段历史也稍有了解,但此时身在其中自是感觉不同,竟也觉得是自家的深仇大恨一般,对史阶的誓言也是深以为然。
良久,杨凡缓缓说到:“我等早已立下重誓,此生必多杀胡狄为死者报仇,现在我等已逐渐成人,说不得下步也该有所动作,不知三哥对此怎样想法?”
杨达听言微愣,听这意思自己以前竟是这几人的头,好像几位是以自己马首是瞻。“呀……”不仅自己是前世之人和此事无甚瓜葛以外,还对目前要面对的世间情形也是一无所知,这可如何是好?沉思片刻,杨达伸手扯下一块鹿肉。
“咱们边喝边谈,大家都先说说有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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