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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失控之白眼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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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个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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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南城,天气就像婴儿的脸,哭一阵笑一阵,说风就是雨,这点和东江一个模样,来到这里已经第四天了,这几天来,我实在有点吃不消这里的甜,虽然宾馆的菜都很可口,但几乎什么菜都有那么一丝甜味,就好像这座城市的味道,初识微苦,久而回甘。

    我开始有点思念那个熟悉的东江。

    思念并不起源于那个空无一人的房子,而是生活了三十多年的那种气息,还有楼下的那几家杂乱的小饭店。虽然看起来破乱不堪,但那种滋味就是从小到大的鲜香,一种被习惯了的味觉,更让人怀念的还有早上上班或者晚上下班不管你买或者不买东西,相识的小摊主王奶奶都会隔着一条窄窄的街道,吆喝一声,“小陈,上班去了啊”,“这么晚才回来啊,小陈”。我每每都会“嗯啊”的答应一声,就感觉有一种被期待和关注的感觉。

    也许,那才是我惦记的家的味道。

    昨夜遇袭的共同经历,让我和明婉、千羽几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经过昨夜的一场激烈酒战,我们竟然喝出了曾经的战友情谊,把酒当歌,人生几何。虽然这是一件让我们高兴的事情,但昨晚袭击我们的人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早上我也去解剖室看过情况,发现对方都是欧洲裔男性,年龄都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随身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物品,只有这些人肩膀上共有的一处鹰状纹身揭露了他们背后的组织,一个来自欧洲、大规模遍布阿富汗附近的雇佣兵部队。

    我曾怀疑这种推论,但当看到那些纹身的时候我也确定了,这些人就是雇佣兵。记忆中,这些雇佣兵是从来不会犯险踏入中国国境执行任务的,不是因为中国李小龙、李连杰遍地都是,而是我国整个社会的治安防控体系特别强大,也许只要刚刚步入中国国境,你的信息就已经传递到所在城市,对你使出百分之二百的监管,从而让你打消一切违法的念头。

    但此次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大规模的进行极度危险的袭警行动,又为什么这么多人会配有枪支,这一个一个的问题让我想的头渐渐地开始有些疼痛。

    我下意识的右手摸了摸胸前那块玉石,一丝冰凉顺着掌心传入我整个身躯,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极度的松弛着我的神经。也许是这几天接连不断的高压刺激,亦或是昨夜宿醉还没有完全消去,不消一会儿,我已经躺在床上死死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以至于后来的我一段时间内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体会不出我究竟是在梦,还是已经醒来。

    一阵猛烈的推动,观察手何燕青手持着测距仪和微型气象站,小声地对我描述着敌方人数,距离,风速,风向,气温和湿度相关数据,而我此时正瞄准着一处制毒窝点,该死又睡着了,最近我总是习惯性地突然睡着,去旅部卫生站看过几次,但都一无所获,市里的大医院也走了一番,大夫最后也很无奈的给出了一个不是结果的结果—嗜睡症。虽然药也开了一大堆,但都不见效,没想到今天这么关键的时候,我竟然又睡着了……

    “老大,你没事吧,卡贡好像要出来了”燕青提醒着我。

    “我没事,注意观察”,卡贡是这处制毒窝点的老大,此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抢占山头逼迫当地农民种植罂粟,炼制,虽然臭名远扬,但特殊的身份,再加上此人熟稔此地山势小径,我们配合当地的缉毒大队多次开展了针对他的联合抓捕行动,但都被他狡猾脱逃,一直没有抓住他,而此刻,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虽然已经几乎达到了狙击的极限射程七百余米。

    房间里,卡贡正在用皮鞭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一名手下,不为别的,而是这名手下犯了军规,偷偷吸食了。别看卡贡是一个大毒枭,但他严禁自己手下任何人吸食毒品,违者无一例外的都被施以酷刑,最终被处决。

    今天卡贡把几个手下重要成员都叫了过来,一起观看他的表演,皮鞭浸过牛油,使鞭子更加柔韧,抽在身上的时候,就像刀子一样,迅速地切开受刑人的皮肤,露出鲜红的血肉。

    皮鞭“啪啪”地抽在一个已经昏死过去的人身上,一道道血痕已经布满他的全身,然而,卡贡的手下连一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沾惹了这座瘟神。

    “拖出去,喂狗”,卡贡指使手下把人拖了出去,点上了人生中最后一支雪茄,猛烈的吸上几口,吐出了一阵浓浓的烟雾,便一边擦着手中血迹,一边走向房门。

    “出来了,老大,卡贡出来了!”身旁的燕青压低着声音,用力地推了推我。

    “收到!”我屏住呼吸,慢慢的根据环境因素调整着瞄准镜的位置。

    “啪”的一声,划破天际的一道银色光线直射前方。

    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了!

    身旁的燕青一把牢牢的握住我的手,差点叫了出来,“老大,卡贡被干掉了!被干掉了!”

    我本应该开心的像他一样,但又感觉有什么不对,我又迅速进入狙击状态,急迫的寻找卡贡其他手下,一一狙杀。在开完第五枪的时候,武警战士和我们特战队员已经冲进窝点,我用瞄准仪迅速的寻找着我的好友唐骏,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他,他还是那么矫健,一个人接连踹飞制服多个歹徒,“好样的!好好活着!”。

    我不知为什么说这些话,但此刻感觉就好像做了一件一生都想做的事情,此刻,我释然了……泪水从我眼中不住的流出,不再受我的控制,我放声大哭,哭得就像个孩子。

    有人推了推我,是猴子,不,是猴哥,昨晚我们刚论资排了下座次,侯千羽今年34岁,我不信,但他掏出了身份证,按年龄我理应叫他一声哥,只好叫着他“猴哥”。

    “毅然,你小子作什么妖?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还哭了?”猴子的玩笑让我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我抓起身旁的手机,拨出了一个保存5年但没打出过一次的号码,电话那边依旧传来了那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内心还是一阵激动,我多希望机主能够接起电话,哪怕像从前一样大大咧咧的骂我几句。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我刚睡了十分钟?我随手把手机扔在一旁,不可思议的拍了拍自己的脸,痛觉迅速地告诉我,这不是一个梦。哎,是也,非也,梦也。

    “起来吧,毅然,一起去见见李院长”,侯千羽一把把我拽了起来。

    我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梦境清醒过来,我也不想从中醒来,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的悲哀与无奈,曾经我没能从敌人手下救出唐骏,但这次我做到了,情感有时是个猛兽,他能打败你一切的心理防御,我又不争气地流下了泪水。

    “多大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怎么了?想爸妈了?”猴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悲伤。

    “没事,睡多了,眼睛有点难受而已”,我擦了下脸颊,一骨碌爬了起来,“刚才你说什么?李院长?这么快就来了?”

    猴子是个聪明人,见我不想再提,便不再追问之前的事情,“可不是嘛,李院长坐了两个小时飞机,马上就要落地了,这次宋组长命令咱们一同迎接并护送李院长”。

    希望这次顺顺利利的吧,我的后脊背还在隐隐作痛。

    我穿好衣服,右手握了握胸前的口袋中的玉鳞,心态平复的已经差不多了,便说道“小婉他们呢?”。

    早都在楼下等着你陈大队长的大驾了,说着便从床上拾起我的手机,递给了我,“手机可不要乱扔,我们可都等着你给我们发红包呢。”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忽然想起昨晚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急忙打开微信,发现我们五个人建了一个群,还叫什么“特战英豪”,一点开就发现他们四个人发了一堆谢谢老板的话,我就感觉有点纳闷,于是继续向上翻,终于发现了原因,今天凌晨,估计是我喝的失去了理智,我发了一连串红包。我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点开红包,发现已经派送成功,而且,红包的总金额是1000元……我的天啊,这些钱是我一周的工资啊!就在我无比心疼的时候,我看见发红包之前我们说的话,我,小婉,猴子,大雷,小宇一辈子都是好兄弟,我也不再纠结了,一辈子的好兄弟,谢谢你,唐骏,谢谢你们,猴子,小婉,大雷还有小宇,我的好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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