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
夏川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欣喜。反而划过一丝冷色。
他可不是两三岁的孩童。虽然他跟柳泉公有所恩情。但这绝对不是对方可以冒着风险帮他这么一个陌生人的理由。
毕竟他这道听途说的打听也是知道了周亨利的真正身份。可以说柳泉公在某一方面还算是周家的家臣。对方能够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夏川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是否会帮自己。他从来也没有抱过期望。
那所谓了两个要求。夏川也不过是听过就算了。
看到夏川样子。柳飘飘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爷爷伸手拦下。
柳泉公脸上的皱纹挤到一起。笑着说道:“夏小友。不管我们是不是来帮助你的。这总归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进去谈吧。”
夏川皱着眉头。稍稍侧开身。让出一条道路。
柳泉公点点头率先拄着拐杖走进去。柳飘飘路过夏川身边的时候冷哼一声。显然对于夏川的态度很是不感冒。
夏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有说话。
当柳泉公看到里屋的房间还有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茂密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于有外人在这里。觉得有些不方便。
柳飘飘自然也看到了维克托。先是一诧异。随后冷笑着开口说道:“呵呵。没有想到你这个家伙倒真是会玩。这个家伙也是你的同伙吧。”
说着。还嫌弃的在面前摆了摆手。仿佛屋子内有什么难闻的气味一般。
夏川缓缓走过来。对于柳飘飘的话熟视无睹。慢悠悠的对着柳泉公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好了。他已经晕倒了。听不到咱们说话的。”
夏川能够看出来。柳泉公才是这一次到来的主导者。至于柳飘飘……这个女人一向如此。倒也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柳泉公从夏川的话中也听出一丝特殊的意味。看向他的目光中也不由得多了一些东西。
“既然夏小友如此爽快。我也就不瞒着掖着了。听说周亨利最近一直在找一个人。想必就是夏小友吧?”
柳泉公说完之后就紧紧盯着夏川的反应。
只见他眼底有一道凛意闪过。表面不动声色的说道:“没错。想必柳老到此来。不是想要提醒小子这件事情吧?怎么?难道柳老后悔帮小子上船。想要揭发我了嘛?”
夏川手腕一抖。两根银针就出现在指缝之间。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 他有信心在一瞬间让两人昏迷。而且对方既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那么就算他们失踪了。别人也不会怀疑到夏川这边。
虽然会引起一番波动。但也总比自己的身份暴露要强得多。相比较于自己身边的安全。适当让这两个人闭嘴。夏川毫无心理负担。
夏川这种反应让柳泉公也有些惊讶。原本以为他知道这件事情会有所激动。谁知道竟然这么平淡。并且以他老练的经验发现。这个小子对于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害怕。仿佛……在有恃无恐一般!
柳飘飘自然是感觉不到夏川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只是有些不善的说道:“别把自己当盘菜了。如果我们想要揭发你早就去告诉周亨利了。哪里会提前通知你。”
虽然柳飘飘的态度很不好。但这样的语气反而让夏川打消了一点疑心。手指一钩。银针顿时收回袖子之中。
“既然如此。那么二位的来意小子就有些不明白了。如果小子没有记错的话。之前柳老好像说过。小子在船上做的一切事情都与柳老无关。怎么?今夜前来。莫非是想要淌这趟浑水不成?”
夏川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角度。如果对方真的大大方方的承认就是来帮自己的。夏川觉得对方一定是在小看自己的智商。也在侮辱对方的智商。
还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柳泉公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小子比自己之前见到的同等年纪的年轻人都要成熟老练的多。轻佻不羁的外表下隐藏着是一个缜密的心思。
如果不是因为阅历的原因。柳泉公还真的未必敢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他的面前。免得到时候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
但他也能够看出来。如果你要是跟夏川玩心眼。以他的性格未必会理你。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坦诚相待。这样才有合作的可能性。
柳泉公沉吟了一番。仿佛是在措辞。抬起头。浑浊的目光变得稍稍有些清澈。就连有些佝偻的腰身也挺直了一些。
“夏川。这一次我不是来帮助你。也不是为了寻求帮助。而是想要谈一次合作。”
“爷爷……”
柳飘飘有些诧异的喊道。这跟他们之前说的可有些不一样啊。
柳泉公伸手拦住她的话头。来之前他可没有想过夏川如此难缠。计划没有变化快。当然要顺势而为了。
夏川看到柳泉公的样子。一叶知秋。经过系统多番改造加上五禽戏的增幅。此时他的脑子就算是称作人型pu也不为过。前因后果稍稍一联系也大概能够明白对方这一次找自己的来意了。
夏川随便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道:“既然是合作。那就表现出诚意来。你们都知道我的底细了。现在……是不是应该说说你们了?”
“你这家伙!”
柳飘飘看到夏川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对于夏川的那点好感全都消失殆尽了。
合着这个家伙之前都是装出来的。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活活像是一个地痞流氓!
“飘飘!”
柳泉公沉声喝道。柳飘飘只能有些不甘的站回原位。只不过一双美目却紧紧的瞪着夏川。要是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夏川早就千疮百孔了。
柳泉公对夏川歉意一笑。
“当然。既然是合作。我自然会说清楚。
相比夏小友已经知道了周亨利的身份。那我的身份自然也很清楚了。当年我承蒙周先生的恩情成为白手套。我很感激他。但是我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如今的周亨利容不下我柳家的存在。我也是不得不反抗。要不然等到赌船靠岸。那就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任人宰割。在这一方面你我都是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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